洛瑶还没开口,洛景琛就哧之以鼻道:“你?你能代表你东家?”
“我自然无法代表东家,不过,只要问题不大,我还是有权处理的,若处理不了,再禀报东家。”陆管家也不恼,依旧笑道。
“你个老东西,让你去找你东家,哪来这么多废话?”洛景琛耐性尽失,猛地将桌子给掀了。
陆管家极力压下心里的厌恶,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这洛景琛惹人厌的嘴脸,以前每次葫芦回京,洛瑶都会找借口登门求见葫芦,但每次不是哭着离开、就是见不得将军的面。
而这洛景琛是京里有名的纨绔,最喜吃喝嫖赌之事,偏偏又喜欢放大炮,因妒忌葫芦是京里所有未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总不要脸的拿自己与将军相比,尽管因此惹得一通骂名,也不在意。
甚至不顾丞相长子的身份,曾借酒装疯,到将军府门外吵闹,葫芦不屑理会洛景琛,就是陆管家命人将洛景琛暴打一顿,并扔到丞相府门口。
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洛景琛因此成了京都城一大笑柄,更有心仪葫芦的女子,让人蒙面拦堵他,对他扔鸡蛋。
“我说了,东家不在,若两位执意要见她,可以在此等候。”要等就等吧,就算等到明天,他都不会让他们见到孟茯苓。
陆管家是如此想,可惜事与愿违,外面却响起孟茯苓和方才那个过伙计的声音。
那个伙计想来想去,觉得雅间的食客衣着不凡,那男的态度又刁横,不是好惹的,还是得禀报于孟茯苓知道才好。
而孟茯苓听到此事,便亲自过来了,还未到雅间门口,伙计就道:“东家,掌柜已经进去有一会了。”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孟茯苓颔首,屏退伙计。
她刚走进雅间,入目的是满地狼藉,不禁蹙起秀眉。
又见一个身材瘦弱,五官尚可、面色苍白,一看就是长年沉浸酒色的年轻男子指着陆管家破口大骂。
在场除了随侍、丫鬟,还有一个容貌极美、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
此情此景,看得孟茯苓火冒三丈,不等她开口,洛景琛以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又继续骂陆管家,“你东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东家明明有来,居然敢骗我!”
说完,洛景皓抬起手就要掌打陆管家,手还未落下,孟茯苓就怒喝道:“住手!”
洛瑶也同时喊了一声住手,便上前拉住洛景琛,以仅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大哥,你闹够了没?要闹,回京随你怎么闹都行,现在可不能坏了我的事。”
“哼!”洛景琛冷哼一声,用力摔开她的手。
洛瑶对洛景琛的态度不以为意,面上又挂上招牌式笑容,走到孟茯苓面前,行了个平辈之礼,“久仰孟东家大名了!”
“妹妹,你——”洛景琛又不满了,他妹妹可是堂堂丞相千金,哪里要给一个村姑行礼?这不是自折身份吗?
而且,什么久仰大名?他们昨日抵达岐山县时,才让探子调查孟茯苓的身份背景,了解清楚后,今日才上这酒楼用餐。
洛瑶怕大哥坏事,急忙打断他的话,“大哥,你忘了出门时大哥是怎么说的?”
“我不管你,随你怎么说!”洛景琛然道。
而陆管家怕葫芦会进来找孟茯苓,便趁他们兄妹说话时,对孟茯苓道:“东家,我先出去一下。”
说话之际,他还对孟茯苓使了个眼色。
孟茯苓甚少见陆管家这般,猜想到他肯定认识这对兄妹,便点头,“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她说完,就对洛瑶还了一礼,“不知二位对本酒楼有何不满?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大可直言。”
“不满的地方可多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公子要吃烤羊,竟敢不上,刚才那个老东西还敢对本公子不敬。”洛景琛见孟茯苓发问,又忍不住开口了。
“大哥!”洛瑶头疼了,后悔让他一起来。
她叹了口气后,屏退所有下人,连洛景琛也被赶出去。
是以,雅间就只剩下她和孟茯苓两人,她才道:“孟东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是为了我未婚夫婿而来。”
未婚夫婿?孟茯苓听到这称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女子怎么找未婚夫婿找到这里来的?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孟茯苓想到陆管家的态度,立时联想到葫芦,莫非葫芦就是这女子口中的未婚夫婿?
如此一想,孟茯苓脸色沉了几分,皮笑肉不笑道:“姑娘,你找未婚夫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本酒楼只卖些菜品,可没有售卖男人。”
洛瑶岂会听不出孟茯苓话中的讥讽?但她强压下怒气,笑答:“孟东家说笑了,我名为洛瑶,未婚夫婿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祁煊,听闻他身在贵府,还望孟东家让我见见他。”
她既然调查过孟茯苓,自然知道葫芦就是祁煊,也证明罗金凤所言非虚。
洛瑶认为孟茯苓定不知葫芦的真实身份,才故意当面点破,让孟茯苓自觉羞惭、不敢再高攀葫芦,这也是她先来见孟茯苓的原因。
孟茯苓听后,震惊不小,葫芦真的有未婚妻?她心里迅速涌起一股难言的痛意,她之前就因葫芦失忆,担心他有无成亲的问题。
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孟茯苓还特意向陆管家打听,陆管家只说他尚未成亲,并未说其他的,她便未再多问。
可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来向她下马威,又算什么事儿?
震惊归震惊,孟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