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什么上门女婿?人家都跟京里的贵人走了,不要她了。”朱氏扭头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语气十分不屑。
被朱氏这么说,程家宝当真一点顾虑都没了,“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上她家去,今天就搬进她家住。”
“就是,既然她的卖身契在咱们手上,那她赚的银子、盖的酒楼、作坊,统统都是咱们家的。”朱氏异想天开道。
她一得意起来,与程家宝一样,把在孟茯苓那里得到的教训全抛之脑后。甚至想象出自己坐在孟茯苓家里、数着大堆大堆银子的画面。
“到时我还要纳好多个漂亮的小妾,一天一个轮流着弄。”程家宝也预想出得到孟茯苓的银子后,要怎么花用、要纳多少个小妾。
一直趴在窗下听墙角的程老头,终于忍不住把头探出窗口,兴奋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纳妾。”
“去你个老不死的!老娘还没死呢,就想些纳妾,没门!到时一个子都不给你!”朱氏一听到老伴竟敢当着她的面,说要纳妾,好玄没气死,当即将手里的碗往他脑袋砸去。
“哎哟!”程老头惊叫一声,急忙抱住脑袋,矮下身子,躲过碗的袭击。
“还敢躲?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朱氏见老伴敢躲,更加火大,扒下脚上的鞋,就跑出去打他。
程老头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婆娘是什么德性?在朱氏跑出屋子前,他早就逃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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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桦霖挂心南边、乃至南蛮的生意,毕竟战事一起,保命都来不及,还谈何做生意?
不管是真是假,韩桦霖都要亲自去一趟,可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是以,他昨日就启程南下。
今日,孟茯苓一早就去了酒楼,她一直担心南蛮会作乱,在无人可商量的情况下,就想到了陆管家,还能顺便探听下消息。
他虽然身处岐山县,可一直没断了与将军府的联系,每隔几日,他儿子就会把京里的消息传给他。 陆管家儿子今日若有来信,传来的,应该是京里前几日的消息。
南蛮处于南边之境,若是开始作乱,受害的首先是本朝南边的百姓,消息会率先传回京都城,若确定属实,再由皇上命人传至全朝百姓知晓。
岐山县地处最北边,待消息传至时,比其他县还要迟。
不过,有陆管家在,孟茯苓便可早一些得到消息。
陆管家说南蛮果真开始作乱,皇上会钦点哪个将军挂帅出征还未可知,如今消息已在京中传开,相信不日,就会传至全朝各地。
这个消息对于孟茯苓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皇上还未钦点由哪个将军挂帅,这还用说?南蛮人凶残,南蛮地境极险,皇上十有八九会钦点葫芦。
因为葫芦回京的事还没传开,皇上才按兵不动吧?
孟茯苓从酒楼回来,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会,马车抵达家门了,都不知。
直到竹香掀开车帘,“小姐,咱们家墙角下好像蹲着一个人。”
“是谁?”孟茯苓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道。
“天太黑了,奴婢看不清是谁,只知是个老头儿。”竹香如实道。
孟茯苓下了马车,果然看到离大门不远的墙角下有一团黑影,仔细一看,才知道蹲了一个人。
不等她疑惑,那团黑影就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蹲太久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他还没走到孟茯苓面前,一个门房就先过来向她禀报,“小姐,程老头早就来了,奴才告诉他您不在,他还执意要等您回来。”
原来是程家宝的爹,等她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程家宝的事?
孟茯苓静默不语,她倒要看看程老头想玩什么花样。
“茯苓丫头啊,叔可是专程来给你报信的。”程老头来到孟茯苓跟前,语气激动道。
孟茯苓冷眼一扫,“报什么信?”
程家宝的长相就是随了程老头,一样的猥琐、恶心。
这个猥琐的老头非礼原主不成,被朱氏撞见了,老两口就一起暴打原主,污蔑原主勾引他。
孟茯苓一想到原主的遭遇,便愤然不平,之前是因为她忙着赚钱养家、应付一大堆糟心事,才一时忽略了程家。
现在程家宝回来了,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事来,倒不如趁机将程家这窝极品都收拾个干净,省得时不时跳出来刺她一下,左右她心情极差,权当是发泄一番。
程老头不知道孟茯苓的想法,还涎着谄媚的笑容,“你当时不是被你奶奶卖给我家嘛?卖身契还被我婆娘捏在手上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什么卖身契?”孟茯苓听后,唇边的笑意愈冷。
“就是、就是你的卖身契啊。”程老头被孟茯苓的样子骇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孟茯苓拧着眉头,回想了一下,记忆中并没有卖身契一事。
但是,刘婆子把原主卖给朱氏,双方商定时,原主没在场,根本就不知道卖身契一事。
朱氏当初将原主休弃出门,还找刘婆子退银子,可刘婆子向来是有进无出的主,哪里肯把到手的银两吞出来?
为此,两人打了好几次架,既然朱氏有卖身契,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这不像朱氏的作风。
孟茯苓冷笑一声,“你们是想拿卖身契威胁我?”
“不是我,是我婆娘,她想用卖身契逼你把所有产业交给她和家宝。”程老头急忙摆手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孟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