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昀皓面上划过一丝无奈,他看起来像是来捣乱的吗?孟茯苓将他看成什么人了?
“本殿下是来帮祁大将军作证的,怎么?不欢迎?”
作证?他来作什么证?孟茯苓看向洛昀皓,眼神现有狐疑之色。
祁煊不语,同样不解洛昀皓来作什么证。
易夫人生怕洛昀皓插手,急忙道:“五殿下,谁都知道您与祁煊的关系匪浅,您帮他作证,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你言下之意,是说本殿下会做伪证?”洛昀皓狭长的眸子泛着点点寒光,薄唇却带了几分笑意。
易夫人想说不敢,又不甘心,是以,犹豫了一会。
洛昀皓可没耐心去等易夫人答话,不耐烦地用内力地她挥到一边,内力控制得当,不会令她受伤、或摔倒。
“你们口口声声说祁大将军是与田七公公一起走的,真是可笑!明明是本殿下差人去请他到府上饮酒的,我们足足饮到天黑,他方回将军府。与易大小姐出事的时间不符,又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五殿下,当时有人看到是田七公公把祁煊请走的,您不能为了偏帮他,就扭曲真相啊!”易云龙本不敢再多说,架不住被易夫人推上前,只得硬着头皮道。
“田七?你们是说他?”洛昀皓说着,就对随他同来的蒙面男子招了招手。
众人也好奇为何洛昀皓的属下,大白天的还蒙着脸,当他把蒙面布揭开时,易夫人和易云龙吓得有些发懵。
“你、你、不是、死了、死了吗?”易夫人指着那人连声音都颤得如同被狂风猛刮一样,断断续续地。
“天啊!田七公公诈尸了!”易云龙乱无形象地叫嚷着,满脸震惊、与难以置信。
“娘、二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了?田七公公不是死了吗?”易云龙的妹妹易冰雪不解道。
易夫人和易云龙曾在宫宴上见过田七,认得田七的长相,自然不会认错。
“没、没认错,他和田七公公长得一模一样。”易夫人双腿抖得不像样,她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田七’还站在眼前,更坚信自己没认错。
“呵呵,易夫人,他可不是田七,田七的孪生兄弟田八。一直跟在本殿下身边做事,那日是本殿下命他去请祁大将军的,也难怪会被人误会。”洛昀皓呵呵笑道,手腕一抖,甩开玉骨折扇,轻摇着。
田八?怎么不是王八?孟茯苓听得眼角猛抽了几下。
不过,她倒真的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一开始见洛昀皓是以那种方式出现的,还真怕他是哪根筋抽了,要来捣乱,毕竟他时常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她觉得自他假冒尚启延后,性情似变得有一点不同,虽然不明显,她还是察觉到了,只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同罢了。
“这怎么可能?五殿下,田七公公怎么还有个孪生兄弟?我们都没听说过啊。”易夫人压根就不知道田七有没有孪生兄弟,只是不相信会这么巧,祁煊当日被所谓的田八请走,没多久田七就死了。
“不可能?那你可以去查啊!田八还是本殿下从宫里带出来的,有登记在册,很容易查。”洛昀皓敢这么说,自然是做足准备了。
“看来是误会,看在易夫人痛失爱女、伤心过度的份上,我们便不与你们计较。”孟茯苓知道见好就收,说得颇‘大度’。
“就说祁大将军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原来是误会。”人群中,有人了然道。
也有人不这么认为,“什么误会?她们肯定是故意把易大小姐的死赖到祁大将军头上,好抹黑祁大将军。”
一旦证明了祁煊的清白,围观的人将易夫人等人骂得更凶了,要不是碍于祁煊和洛昀皓在场,恐怕会冲上去暴打她们,才不管她们是不是因为亲人去世,才在这里闹事。
孟茯苓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只觉得厌烦不已,正想准备收场,一辆马车就疾驶而来,马车刚停下,易大学士就从马车上跳下来。
“祁大将军,真是对不住!是拙荆糊涂了,还望您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易大学士急得满头大汗,一来就给祁煊道歉。
他不过是出府一趟,哪里料到妻子会弄出这么大的仗势,来将军府闹事?若是他,就算借他一百个胆,都不敢得罪祁煊。
女儿死的那天,有人暗中传信让他去宫里,昨夜又有一个自称目睹看到祁煊与田七进宫的人不请自来。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祁煊最有可疑,但易大学士冷静下来后,发现里面有诸多疑点。
再则,他相信以祁煊的身份、为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更不可能蠢得跑到皇上寝宫,还让人窥知了,暗中通知他。
他料想定是有人想把他当枪使,而这个人才是谋害他女儿的真凶。
“易大人,你得好好劝劝尊夫人,切莫因为急于寻找真凶,而把罪责推到阿煊头上。”孟茯苓‘好言相劝’,让人一听,更觉为易夫人的行为所不耻。
易大学士皱了皱眉,对孟茯苓这话很反感,偏偏他妻儿闹事的行为属实,他再辩解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会让人以为他是在狡辩。
“老爷,我们没有闹事,只是想帮云儿讨回公——”易夫人脑子一时没转过弯,还不甘心道。
“闭嘴!跟我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若不是在场的人过多,易大学士真想一巴掌抽醒他这个不省事的妻子。
别说真凶不是祁煊,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为了女儿,去得罪祁煊。
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