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黄兆生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全全交代。
原来当时他追上小苹果,并将小苹果捉住了,把她带回岭云村。
小苹果不惊不慌,还给他出主意,说什么绑架了她,要勒索孟茯苓的话,得写信通知孟茯苓。
黄兆生想想,觉得有道理,可他不会写字啊,只好拿了家里仅剩不多的几个铜板,到城里请人帮他写。
送完信,他就把小苹果绑到荒山上,岂知,小苹果假装肚子疼,要拉粑粑。
小苹果还说什么她拉粑粑的时候,不能让人看,特别是像黄兆生这种老男人。
不然,她宁愿憋着,要是憋出个好歹,他就换不到好价钱了。
黄兆生见她捂住肚子、一脸难受的样子,不像作假。
他心想,小苹果再精,也不过是小孩子,应该不可能会演戏,便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让她自己去拉。
而黄兆生守在不远处。觉得离得这么近,他一听到小苹果逃跑的动静,就可以追上去。
结果,他莫名其妙被打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晕的,醒来的时候,他附近就着火了。
“这么说是妹妹把他打晕的,放了火之后,她就逃跑了?”小冬瓜猜测着,他宁愿相信真相是这样。
“如果她有机会逃跑,为何不把背包带走?”孟茯苓情绪未缓,脸色愈发苍白了。
“小苹果虽然淘气,但心地善良,绝不可能纵火烧人,可能是有人赶到,纵火之后,带走小苹果。”祁煊说道。
唯有他这个解释比较说得过去,不然,小苹果也不会落下她的小背包。
黄兆生却傻懵懵道:“不可能!当时只有我和她两人,根本就没发现有其他人来。”
“呵!就凭你这蠢样,发现得了才怪!”小冬瓜嗤笑道。
也是,若是来了一个武功高绝的人,像黄兆生这种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自然是发现不了。
孟茯苓因祁煊的话,而燃起了希望,深吸了口气,道:“搜村!”
“娘亲,要怎么处置这个人?”小冬瓜冷瞥了黄兆生一眼。
“这还用问?自然是将他泡在粪水里,让他闻闻香、净净身!”孟茯苓冷声道。
众人听后,表情都很怪异,粪水越泡泡越脏、越臭,偏就孟茯苓能一脸冷然地说闻香、净身。
“不、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茯苓姑奶奶,求你放过我”黄兆生一听到要让他泡在粪水里,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一个劲地求饶。
孟茯苓听了更加烦燥,就让人把黄兆生的哑穴、与定身穴都点了。
黄兆生整个人被泡在装着粪水的浴桶里,粪水刚好没了他的肩头,只露出一个头。
他无声地大哭着。被恶心的臭味熏得不断干呕着,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孟茯苓却不再理会黄兆生,反正时辰差不多了,他的定身穴就会自动解开,出不了人命。
说到黄兆生,当初因黄二狗的死,他为了敲诈,故意把污水泼到孟茯苓身上,又曾给前来岭云村奉旨传祁煊回京的魏公公跑腿。
要不是后来见他安分了许多,孟茯苓早就让他在岭云村待不下去了。
这几年,岭云村的村民大都安分守己,皆到孟茯苓的作坊干活,除了少数品性不好的人。
黄兆生没能进作坊,前两年他婆娘跟人跑了,他也无心种地,收成越来越差,便时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孟茯苓虽然没在岭云村住了,却清楚岭云村的人和事,因为作坊的管事每次去忘忧岛对账,都会和她说起。
岭云村两间作坊的管事,正是李珊瑚和王大柱这对夫妻,而原来的管事林楠,在前年时,被孟茯苓调到留山县的新作坊。
说曹操、曹操到,李珊瑚听到孟茯苓来了,立即从作坊赶过来。
“茯苓!茯苓!”李珊瑚人还未走近,就大喊道。
李珊瑚这几年,因为久待作坊,不必种地,皮肤白了许多,性格愈发开朗。
因为要当上作坊的管事,她和王大柱都学会写字、记账,每个月都会到忘忧岛对账,倒不是很久没见孟茯苓。
“珊瑚!”孟茯苓见了李珊瑚,也扯不出半点笑容。
“茯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李珊瑚见孟茯苓满脸愁色,担心不已。
但她也觉得奇怪,明明不久前,她才到忘忧岛对账,孟茯苓怎么突然回岭云村了。
“小苹果不见了。”孟茯苓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那赶紧找啊!”李珊瑚也着急如焚,加入了寻人的行列。
直到天黑,都没能寻到小苹果,孟茯苓心力交瘁,祁煊等人劝她到岭云村的宅子休息。
一行人要去位于离作坊不远的宅子,经过李珊瑚家时,看到一道小黑影,不知提了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走到门边,准备推门而入。
李珊瑚一看,那小黑影就是她家的浑小子,他手里提着的是一只鸡,她家可没养鸡。
“王小川,你偷谁家的鸡?”李珊瑚冲过去,揪住她儿子。
近看,李珊瑚才知道儿子手里不止捉着鸡,还有一袋子烤地瓜。
“娘、娘,我没有…………”王小川今年五岁,在村里是小霸王,最怕的人却是他娘。
“没有?被老娘逮住了,还敢狡辩?你晚饭吃饱吗?怎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李珊瑚又气又疑惑。
她和王大柱每天都要到作坊上工,王小川的三餐都是早上出门前温在锅里,他饿了,就自己拿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