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没事,但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兰香说道。
今晚是林楠守夜,他许是吃坏了肚子,到作坊外面上茅房,上得有点久,出来后便见作坊起火了,一边急喊人帮忙救火、一边跑来报信。
在兰香说话间,孟茯苓和葫芦已经穿好外衣,两人心急火燎地赶往作坊。
他们到的时候,作坊的火已灭了,原来林楠上茅房时,想着一会就回来,又是大半夜的,出不了差错,便只把门合上、并没有上锁。
纵火的人是进了作坊,把灯油到在干的粉条、以及其他易燃物上面。
也算发现得早,作坊没被烧毁,损失的是邱老板订的粉条。
就是这样,也足以令孟茯苓焦心、难受,邱老板再过两日就要回京。
交不了货,毁约赔银子不要紧,重要的是粉条是京里那位高官要的,到时不仅害得邱老板难做,她也会得罪那位高官。
“是奴才的错,请小姐责罚。”林楠跪在孟茯苓面前,愧疚得欲死。
孟茯苓深吸了好几口气,按了按突起的青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把东西拾掇好,把二百斤粉条赶制出来才是正经。”
说着,孟茯苓就安排人手收拾作坊,把没被烧毁的物件挑拣出来,幸亏粉碎机另放了一处,没被烧到,不然来不及找工匠做好的。
就在孟茯苓安排这一切事项时,李珊瑚突然大叫了起来:“茯苓!”
孟茯苓闻声,转头看向李珊瑚,问道:“什么事?”
李珊瑚在烧毁的粉条附近,发现了一只装灯油的小陶罐,快步走到孟茯苓面前,“这个油罐子是我家的,不对、是我婆婆家的。”
“你确定?”孟茯苓眉头蹙得死紧,面如覆霜般。
李珊瑚没见过这样的孟茯苓,惊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确定,我婆婆为人吝啬,总怕有人会偷到家里来,就在所有物件上都做了记号。”
说完,李珊瑚把油罐倒了过来,露出罐底一块黑乎乎的一团。
“好!好得很,你公婆都被鸿运酒楼的人捉了,纵火的人肯定是连大金。”孟茯苓一想就知道火是连大金放的。
“这、这个混账东西!”连大辉知道自己兄弟是纵火之人,气得直发抖。
一想到孟茯苓对他们两口子的照拂,连大辉就愧疚难当,蹭地一下,便要往外跑。
李珊瑚拉住连大辉,“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俺要去把那个混蛋捉回来。”连大辉说道。
“大辉哥,别忙着捉人,先帮忙赶制粉条。”孟茯苓开口了。
连大金什么时候都能捉,眼下得先把粉条赶制出来。
连大辉应了一声,就拖着沉重的心情,和大伙一起忙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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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连大金,放了火,也害怕被人发现,又回家,想翻出借贷来的银子。结果,银子不翼而飞了。
这些天除了花用、他偷了一些去赌,还剩下几两银子,明明藏得很严实,怎么会不见?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取银子买酒时,那两个雇来的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用说,肯定是他们偷窥了藏银之处。
连大金气得半死,可又不能去找他们,只得匆匆收拾了两套衣裳,直往村口跑。
没想到,他刚跑出村子,就撞见两名黑衣人。
连大金以为是鸿运酒楼的人来捉他了,吓得跪倒在地上,直磕头求饶,“别捉我、别捉我,不关我的事,是孟茯苓这个小贱人故意害我的。”
紧接着,他还把自己纵火烧作坊的事,都招了出来。
那两个黑衣人听到孟茯苓的名字,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逼近连大金,一记手刀就把他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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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买不到红薯,据说但凡家里有种红薯的乡民,红薯不是被偷光、就是被毁掉。”
孟茯苓召集工人赶制粉条,才制了几十斤,便发现红薯不够用了,就让人分头去去附近几个村子收购红薯,无一例外,都空手而回。
孟茯苓听了大惊,想不通到底是谁为了阻拦她,而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她努力平复情绪,问道:“除了我们常去的村子,十里八乡都是这种情况吗?”
负责收购红薯的工人点头,“都一样的情况。”
“葫芦,陪我进城。”孟茯苓无法,只能去向邱老板说明情况。
“好!”葫芦点头,急忙去套马车。
进城的途中,孟茯苓把事情翻想了一遍,她近来也就得罪了祝来福,刚好又是鸿运酒楼因粉条得罪客人、折损名声的时候。
想来想去,也只有祝来福有动机害她,可他如今卧床养伤,凭他也没能力在短短的时间内不动声色的毁去十里八乡所有红薯。
除非是祝来福幕后的主子,之前听韩桦霖说过他主子很有可能来到岐山县了。
孟茯苓越想越烦躁,车外传来葫芦的声音,“没有红薯,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吗?”
“我就是要去见邱老板,请他通融下,看能不能用别的代替。”
去远一点的地方收红薯,肯定来不及了,十里八乡又没多少人种植土豆,不然还可以用土豆代替。
他们打算去食为天,让韩桦霖带他们去邱老板在城里的住处。
到食为天时,韩桦霖正准备要出门,见了他们,就道:“我正要去岭云村,你们就来了。”
“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孟茯苓心一紧,便问。
韩桦霖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我刚从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