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的侍卫以为陆管家要摆脱这些青楼妓子不难,就紧跟在孟茯苓后面。
“等等我!”孟茯苓跑了,陆管家自然得去追她。
不知谁大喊道:“刚才那公子很是阔绰,这位大爷与他同来,应该也很有钱。”
这么一喊,陆管家又被包围住,甚至被几个妓子合力往房间拖去,“大胆!快放手!”
陆管家一大把年纪了,又不会武功,哪里摆脱得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妓子?
特别这家青楼是整条花街生意最差的,若有看起来还算有钱的客人上门,都会被争抢不止。
于是,可怜的陆管家被几个妓子拖进房间了。
再说孟茯苓,她上楼后,不知道那男子进了那间房,只得大喊小冬瓜的名字,希望他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能哭上几声。
她边喊,边挨个推开房间的门,结果,惹得一阵尖叫声、怒骂声,彼起彼落。
房间里的男女大多在做激烈运动,被人这番打扰,极为不爽,有些人还套了衣服,站到通道上叫骂。
孟茯苓可不管那么多,快到了倒数第二间房间时,她要找的那个男子刚好被人推了出来。
一个看起来有些泼辣的女子,指着他大骂:“我未生养过孩子,哪里来的奶水可给孩子喝?还道你有钱,忍忍便罢,谁知你不过是个穷鬼!”
孟茯苓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男子是带着小冬瓜上青楼找人喂奶。
若不是见他怀里已空,小冬瓜已不见了,她定会觉得好笑,哪里有人上青楼不嫖.妓、反而要青楼妓子喂奶?
“孩子呢?孩子在哪?”她冲上去,揪住这男子的衣领,急吼道。
这男子怔看了孟茯苓一会,才问:“你是孩子的爹?”
不等孟茯苓回答,他又道:“还真有几分像,不过,我不能随便把孩子交给你,除非你能证明你是——”
孟茯苓可没耐性等他把话说完,就大力推开他,往房间里冲。
一进房间,就看到小冬瓜躺在床上挥动着手脚。
她急忙跑过去,把小冬瓜抱了起来,小冬瓜见到她,似认得她,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孟茯苓很激动,如被割的心头肉又补了回来,平复了那股萦绕在心口的疼痛,她仔细把小冬瓜检查一番。
发现他不但没有消瘦半分,小脸反而圆了一些,终于松了口气。
“太好、太好!小冬瓜,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孟茯苓忍不住喜极而泣。
那男子也凑过来,奇怪道:“咦!他看到你这么兴奋,看来你真是他的亲人了。不过,你不是他爹吗?怎么又变成娘了?”
孟茯苓听了这有些傻气的话,不禁感到好笑,也看出他不是坏心之人,可小冬瓜不是落在尚启昊的手里吗?
这男子应该不是尚启昊的人,若是,他一进京,肯定会把小冬瓜交给尚启昊,也许是他救了小冬瓜。
对了!葫芦现在去了尚启昊府上,他不知道小冬瓜已经不在尚启昊手里了,定会受制于尚启昊。
这么一想,孟茯苓便着急起来,急着想去告诉葫芦。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得再确认你是孩子爹或者娘,才能把孩子还给你。”男子见孟茯苓要走,就拉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我是他娘,他后颈上有一颗小痣。”孟茯苓说道。
“原来你是女子啊!”这人惊讶道,他见孟茯苓没翻看小冬瓜的后颈,就准确说出那颗痣的位置,也就相信了她。
孟茯苓觉得这人有些啰嗦,偏偏她又心急如焚,只得道:“这位大哥,你把住址姓名留下,明日我再来拜谢你对犬子的相救之恩。”
她也想知道小冬瓜是怎么落在这人手上的,可她眼下真的没心思与他闲聊。
这男子也不知是脸皮太厚,还是不懂看人脸色,竟道:“不用明天了,你要做什么事,我陪你去!”
“不用!”孟茯苓快吐血了,没耐心再和他废话,抱着小冬瓜就跑。
但他却紧追不舍,侍卫欲拦住他,却不是他的对手,拦他不住。
三人跑出怡芳楼,留下那个妓子在原地跳脚,“喂!那孩子摸了我的奶子,还没给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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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完全把陆管家抛在脑后了,经侍卫引路,直往尚启昊的府邸。
刚出了花街不远,就见葫芦与龚烈往她这边走来。
待葫芦走近,孟茯苓才看清他满身血迹,知道他刚开过杀戒,“你没受伤吧?”
葫芦本来见孟茯苓擅自离府有些不快,见了小冬瓜后,心里的巨石也终于落下了,“我没事,你怎么找到小冬瓜的?”
“是这位大哥救了小冬瓜………”孟茯苓看向那男子,把在怡芳楼里发生的事告诉葫芦,
她碍于这陌生男子在场,就没问葫芦尚启昊府上的情况。
“你是谁?”葫芦把目光移到这男子脸上。
男子似没看到葫芦身上的血迹一样,把如何救了小冬瓜的事娓娓道来,末了,对孟茯苓笑道:“我叫洛昀皓,你叫什么?”
葫芦不满洛昀皓直接问孟茯苓的闺名,龚烈听了洛昀皓的名字,有些惊讶,倒也没多说。
孟茯苓没有告诉他名字,只想到她在青楼时,好像听到那妓子说他没钱,便让葫芦拿出银袋,“多谢你救了——”
她把银袋递给洛昀皓,他却推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任谁见到这等不平事,都会出手相救,给银子就太侮辱我了,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不如请我当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