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书信,张辽猛的一拍桌案,喝道:“原来陆逊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若不是秦先生,我当真着了他的道,我这五万大军,也只怕成了水中鱼虾,任由他宰割了!”
“水中鱼虾,难道是……”听了张辽的话,谢玄脸色一变,来到地图跟前查看地图。
“将军,这信里说的是什么啊?”
“陆逊小儿到底是想怎么对付咱们?”
众将连忙询问。
“尔等自己看吧!”张辽将信件交付众将。
众将接过信件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只听得地图跟前的谢玄幽幽道:“陆逊分兵驻守三城,守将皆是能人,我军不能攻破。时间一长,我军便会丧失锐气,我军也会因为这三城无法攻破的关系,苦思破城之法,不会在想其他,从而忽略陆逊分兵守城的真正意图。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雨季将至,我们这里靠近鄱阳湖,河流众多,到时候雨季一来,陆逊在上游截断河流,咱们在这低洼平原上,洪水一到,我们岂不是就成了水中鱼虾?”
“谢将军,你没看过这书信怎么知道?”见谢玄说出来书信中的内容,众将皆惊讶不已。
“一听这水中鱼虾四字,我便猜到了!”谢玄解释道。
众将议论一番,皆安静下来。
张辽对送信的使者说道:“不知道秦先生除了这书信,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使者拱手说道:“几位将军,这机密乃是主人冒死偷听来的,陆逊议兵,根本不让主人这个文士参与。主人冒死听得机密,便立刻让我来送给将军,主人说请将军尽快击败陆逊,收服江东,他想要早点做回汉臣呢!”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秦先生果真是忠肝义胆,我记下来了,知道了陆逊的意图,我便可以击败了,请你转告秦先生,做回汉臣的那一天不远了。来人啊,请信使下去休息!”
信使被带了下去。
“呵呵……”这时只听得谢玄冷笑。
张辽见谢玄冷笑,忙问道:“幼度为何发笑?”
谢玄冷笑道:“陛下常与我有书信往来,因我在荆州,终有一日要与江东作战,故而关于秦桧,陛下与我也说过不少。此人功利心极重,陛下叮嘱我要小心此人,如今秦桧却让使者传这样的口信,不就是为了标榜自己的大仁大义吗?”
谢玄乃是刘辩的小舅子,除了公事上,在私底下,二人也时常有书信来往,关于秦桧这个人,刘辩就与谢玄提过。
“想不到秦桧居然是这种货色!”听了谢玄的话,张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先前听了使者的话,还对秦桧心生敬佩。
还冒死偷听机密,希望早日重回汉臣,这些说辞,都是秦桧提高身价的谎言罢了。一想到秦桧是这种小人,张辽突然觉得无比的恶心。
张辽不想多谈论秦桧,便岔开话题,沉吟道:“秦桧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这书信的内容,应该不会是假的,因为信中所说的计策,是的确可行的。”
谢玄点了点头,眉头微皱道:“书信内容的确不是作假,但就怕这秦桧,上了陆逊的当啊。”
张辽眉头陡皱:“幼度你是说陆逊可能识破了秦桧的身份,利用秦桧来算计我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玄沉吟道。
张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此事的几率虽然不大,但我军孤军深入,不得不慎重。只是若然如此,陆逊便有其他阴谋,又当如何?”
谢玄沉吟道:“是不是有其他阴谋,我不能肯定,但却可以试探一二,看看陆逊有没有识破秦桧的身份!”
张辽忙问道:“试探,如何试探?”
谢玄便在张辽耳边低语了一番。
张辽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这……如此秦桧岂不是……”
谢玄低声说道:“陛下交代过,秦桧此人功利心太重,陛下当年为了让他做内应,故而许诺事成之后让他做扬州刺史。只是他若当了刺史,必定祸国殃民,故而如此重任不能落在他手里,所以便让我设法……”
张辽一听,连忙摆手让谢玄别说下去,沉声道:“既是陛下之意,我自然遵从,便按照幼度的意思办吧,如此既能查清楚陆逊的意图,还能除了这个祸害。”
“好!”谢玄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谢玄与张辽找来那信使。
张辽对信使说道:“刚才我与诸位将军苦思对策,想出个法子对付陆逊,能够一举毁灭陆逊的三万大军,只是这个计策太过狠毒,秦先生在陆逊军中,只怕也难保性命,所以请你速速回去,让先生来到我军,如此我也好实行计策。这封书信请你转交给秦先生!”
信使一听,连忙接过书信,拱手道:“既然如此事情紧急,那我现在变回去禀报主人了!”
“嗯,一路小心!”张辽点了点头。
信使走过,张辽便又派出两个斥候,说道:“你们二人悄悄跟上他,保证他平安返回鄱阳,但不要被他发现。”
“诺!”斥候拱手领命。
却说那信使,一路返回鄱阳,却也平安无事。
信使回到鄱阳城,便来找秦桧,将书信交给秦桧,并转告张辽的话。
得知张辽有计策一举陆逊,他留在鄱阳有性命之忧,秦桧哪里还敢在鄱阳城中多待,连夜便收拾行装,准备离开鄱阳。
只是秦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对他有所监视的陆逊。
陆逊府中,一个校尉向着陆逊禀报道:“都督,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