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连夜收到文聘的消息,便去求见刘表道:“主公,文聘今早率领三千兵马渡江,意图先拿下樊城,封锁消息,不想樊城已经被一伙贼人占据,半日不克!”
“什么贼人这么厉害?文聘居然拿不下一伙贼人?”刘表大怒道。
“贼人只有千人,守城器械不足,但却是知晓兵马之人,故半日不克!”黄祖回答道。
“既然守城器械不足,便只能守住一时,让他明日继续攻城不就行了?”刘表疑惑道。
“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文聘兵马所带辎重也是不多,俗话说三倍围之,十倍攻之。想要拿下樊城,却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文聘的本意是拿下樊城,封锁消息,探听前方汉军与袁军的消息,等待我大军赶到伺机而动。”
“一旦在樊城迁延日久,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被北方天子兵马察觉!所以文聘想要放弃樊城,直接北上拿下南乡!”
刘表摇头道:“此法太过行险了吧?孤军深入,不可,不可!”
“主公,如今出兵南阳是为了您的大业,只有击败刘辩您的大业才有希望。所以还请公主不要心存侥幸!”黄祖拱手说道。
对于刘表这种侥幸心理,黄祖十分不喜,他既想击退刘辩,又想着兵马若是失败不可得罪刘辩。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黄祖直言道:“占据樊城的那伙贼人很有可能便是刘辩的锦衣卫蹿腾,目的就是拖延我军北上的时间,所以常遇春后方必定空虚,咱们此时必须要北上拿下南乡!否则想要击退天子根本不可能。”
刘表犹豫道:“文聘只三千人马,恐有危险,你这里主力又尚未准备好……”
“主公勿忧,文聘三千人马携带了三天粮草,足以赶到南乡,而我军主力虽没有全部集合,但却有两万人待命。我明日便率领两万人马渡江北上,主公在筹备些兵马支援我军!”
“末将此为主公大业着想,还请主公莫要心存侥幸!”黄祖拱手拜倒道。
“好,你明日便率领两万兵马渡江北上,我在让磐儿筹集两万大军,即刻北上支援于你,只是你一定要给我击退天子兵马!”刘表深深吸了口气道。
“主公放心,末将定会击退天子兵马!”
刘表点了点头道:“此次出兵可谓彻底跟天子撕破了面皮,你切莫让我失望!”
“主公放心,末将这就下去准备!”黄祖脸色了肃穆,拱手退下。
第二天天还未亮,樊城城下,便见着文聘率领着两千多兵马离开樊城城下,直接绕过樊城向北而去。
而襄阳城外,黄祖带领着只准备好的两万兵马也是渡河北上。
此时常遇春的兵马与袁军作战情况他们还不太清楚,贸然出兵倒是孤注一掷了。不过这个时机倒是让他们碰对了。因为三日之前常遇春在江上大败蓝玉,当晚蓝玉逃亡樊城,而袁军畏惧汉军来攻,第二天一早也弃城而逃了。
汉军在常遇春的带领下,第二天便继续东进,因此鄼县,南乡一带都是空虚状态。荆州出兵,可不费吹灰之力,截断常遇春后路。
而樊城上的刘裕与傅友德二人,望着文聘直接放弃樊城北上,傅友德脸色阴沉道:“这文聘的魄力当真不小,还不知北面的情况,便要直接北上!”
按照正常情况,文聘若要北上,也应该先探知北面常遇春与袁军的作战情况,如此贸然出击,若是常遇春兵马尚未东进离开南乡,他贸然出兵无异于自取灭亡。
可文聘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让刘裕拖延荆州兵马的计划落空。北面常遇春兵马尚未东进又如何,大不了彻底跟刘辩撕破脸皮,帮着袁军一起对付汉军。
说起来还是刘裕此时的力量太过薄弱,若是给他一支精锐,他便可直接出城与荆州兵作战,莫说拦住他们,便是击败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蓝玉被你杀了,只怕袁军败了,常遇春将军已然东进!南乡等后方只怕已经是空虚状态!”刘裕沉声道。
“他文聘居然放弃了樊城,看来黄祖兵马也快到了,咱们困守樊城已经没有用了,还是弃城北上吧!”傅友德无奈道。
“只可惜这些都是百姓,若给我五百精兵,我可打败文聘。现在只有北上了,希望常将军尚未东进,否则便要大败了!”刘裕点了点头,招来一众守城百姓道:“黄祖大军即将攻来,樊城已经守不住了,你们可返回山林躲避一时,若想跟着我刘裕,也可跟我一起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