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茹突然出现在颜康成面前,众人以为是方才那女鬼,顿时吓得四散奔逃,猪刚鬣与奎木狼等人霎时将鄯茹围住,猪刚鬣怒道:“我等不杀无名之辈,你究竟是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奎木狼怒道:“我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暗杀家母?”
鄯茹并不说话,霍地将长剑横在身前,紧紧盯着屋内的众人,颜康成急忙叫道:“你们误会了,她不是刚才那个厉鬼,刚才那女鬼妆画的很浓,嘴唇红得吓人,姐,我不怕他们的,你快离开这儿!”
鄯茹冷笑道:“你不用跟他们多费口舌,他们要想杀你,先过了我这关!”猪刚鬣忽地掣出钉耙,怒目道:“既然如此,就让猪某来领教你的高招!”
猪刚鬣话音方落,钉耙照头就劈了下去,鄯茹侧身躲过,忽地飘身侧移了数尺,猪刚鬣钉耙毫不迟疑,顿时卷起漫天杀气,尽数向着鄯茹招呼过去。
大堂不甚宽敞,猪刚鬣无法尽力施展,钉耙看似凶狠无比,可是每招之间衔接的并不顺畅,鄯茹便在这儿间不容发的空隙轻松躲过,奎木狼看着着急,忽道:“凌虚道长,先锁住她,莫让她跑了!”
颜康成见凌虚在那掐指念咒,暗道不妙,急忙背过身去,他双手被缚,此时将掌心对住了凌虚,一通咒语过后,手上突然冒出一点青光,忽地奔向凌虚道长!
凌虚将念力凝结在指尖,正在寻找机会锁住鄯茹,突然感觉脚下冒出了一点青光,他一愣神,只看了颜康成一眼,身体忽然化作了一尊石像。
奎木狼惊怒交集,宝刀一荡,忽地劈向了颜康成!
眼看这一刀便要劈在颜康成身上,鄯茹一个瞬移,长剑叮的一声,一剑刺在了奎木狼的宝刀上,猪刚鬣毫不迟疑,钉耙就势一抡,忽地砸向了鄯茹的空门!
当!
在这儿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剑忽地架开了猪刚鬣的钉耙,耳听得赖蚊生一阵大笑道:“老朽等不及了,这就擒了回去!”
众人一愣,不明白赖蚊生是何用意,赖蚊生将长剑急刺猪刚鬣,趁着猪刚鬣闪身之际,突然一个回身,脚下用力一挑,忽地将颜康成挑飞了起来,手掌用力一推,把颜康成像个竹竿似的直接射了出去。
高药卢在一边观战,正要挺剑拦住,猛觉得耳后生风,他低头一闪,颜康成突然被衰芤蜋抄在手里,衰芤蜋哼了一声,再不理会众人,突然迈开大步,一荡便晃了出去。
奎木狼一个分神,眼前的鄯茹突然瞬移了出去,他正要追杀出去,赖蚊生长剑一圈,突然拦在堂口,大笑道:“你们正好一起上,老夫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快让老夫好生过过瘾,哈哈!”
奎木狼抓鬼心切,宝刀死命劈了过去,赖蚊生哈哈一笑,只轻轻一转便躲在一边,可是宝刀上的真气铺天盖地,咔嚓一下,竟将堂门的门梁断成两截,赖蚊生向外一退,猪刚鬣和高药卢立刻夹击过去。
高药卢怎么也不明白,先前这个自己可以打平的老家伙,此刻在三个人的围攻下,仍然嘻嘻哈哈的,不但丝毫不落下风,时不时的还能还击一下,三人心里不禁一叹,赖蚊生这么一阻拦,远处的衰芤蜋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他究竟是何人?”
三人同时心生疑问,远处的鄯茹亦是心生疑惑,这衰芤蜋完全不顾赖蚊生的死活,扛着颜康成这是要去哪儿?她正疑问时,猛听颜康成叫道:“姐姐救我,他要抓我回五行山,要将我千刀万剐,快拦住他!”
鄯茹一惊,急忙撩起长剑刺去,可是不论她刺得多么迅猛诡异,那衰芤蜋就像没看见似的,只随便一晃便躲了开去,身体丝毫不停的往前奔去。
从碗子山到五行山,少说也有一千里地,那衰芤蜋却纵驰得如同鬼魅一般,任凭鄯茹如何劈刺拦截,他只是一味前行,浑若无睹,鄯茹气道:“老家伙,快快放了颜公子,我要念咒啦!”
衰芤蜋忽道:“你一共只学了五个咒语,你想念什么?”鄯茹一愣,“你怎么知道?难道,难道你是我师父?”衰芤蜋冷冷道:“谁是你师父?你们行过师徒之礼吗?”
鄯茹听得一阵紧张,这衰芤蜋即便不是那个黑影,也绝对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却听颜康成叫道:“姐姐快念咒语呀,马上就到五行山啦!”
衰芤蜋道:“阁下身怀不死神功,还怕到五行山吗?”颜康成叫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鄯茹的师父吧?她可是我姐,你听见没有?快放我下来,不然让我姐咒了你!”
衰芤蜋道:“你觉得你姐应该听你的,还是应该听师父的?”颜康成叫道:“姐,他在挑拨离间,大大的不好,快咒了他!”鄯茹心里也没底,急道:“衰前辈,你到底要带他去哪儿?”
衰芤蜋道:“你不是看见了吗——五行山!”
鄯茹弄不明衰芤蜋的意思,想拦又拦不住他,学会的咒语里倒有一个杀人的骷髅咒,可是这咒语也忒凶狠了些,中了咒语的人立刻变成骷髅,那可是无法复活的死咒,她学会之后也只用过一次,眼见衰芤蜋到了五行山脚下,她不禁叹了口气,黯然跟了上去。
“姐姐,我的亲姐姐,救命呀!”
颜康成边叫边道:“姐姐,你都学会了几个咒语?一起教我好不?我学那个很快的,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手,就让我来。”鄯茹道:“你还是别学了,我怕你也不好意思下手。”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