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得此言,古月还未说话,她身后站着的于宗就冷笑一声道:“我初来此界就听闻三宗顶级势料蚶窗缘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见面就把一国之地划归己有,不愧为天机宗,不过,空口无凭,想要说法,还请客人拿出东野国归属的证据来。”
“你又是何人?语出无赖……简直是强词夺理。”听于宗这么说,易问星本就冷沉的面色,都有点微微发黑了,却又因不善言辞,无法反驳于宗,毕竟,东野国附属之事从未有过明面上的盟约,不过是东野国历来按规矩奉上孝敬。
天机宗接受后,会给他们提供一定的庇护,无需结盟契约,彼此心知肚明……他们也没料到古月宗手段这么快,就把东野国皇室以及附属贵族们的力量一网打尽,弄得现在连个出面说话,证实东野国确实附属天机宗的人也没有。
听他这么问,于宗似笑非笑的道:“我名于宗,是古月宗宗主唯一亲传弟子,至于客人你的语出无赖评价,可不敢当,更没有强词夺理哦!毕竟,你没有证据,我却可以证明,东野国是属于我古月宗的,东野平广出列。”
“是!奴东野平广拜见宗主大人、于宗大人。”于宗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在殿内正中的堂前出现,边说边跪倒,对古月、于宗两人行礼,这身影正是九劫散仙东野平广。
对于东野平广没有给他行礼之事,心胸宽广的令狐蓝才不会计较呢!他就知道臭小子其实是看他不顺眼,总给他找麻烦的,所以只是在一旁旁观,为古月掠阵,并做好万一情况不对,就带着她闪人的准备。
不知道令狐蓝对她信心不足,一直在做着随时跑路的准备的古月,较有兴致的看着殿内变化,只见爱徒于宗在东野平广出来后,就对其道:“我宗行事向来光明正大,匡扶正义,以维护众生为己任,客人置放在我宗头上的罪名,纯属胡言乱语。”
“我如果只是这么说,没有任何证据的话,就和客人一样纯属妄言了,那么事情真相,就由平广,也就是原东野国九劫散仙平广亲王,来亲自把事情经过给在座各位讲一遍吧!我说的话可能有假,这位原东野国皇室血脉所说总不可能是假的。”
“是!奴遵命,众位贵客,事情经过是这样,自从原东野国新帝登基,其昏庸无道、只喜美色、盘剥百姓、妄造无辜杀孽之事多不胜数,不久前更是……”听到于宗的话后,东野平广立刻讲述起来,在他的话中,事情经过变成另一幅样子。
为了讨好爱洗澡美人,而肆无忌惮征收税负、召集役夫,只剩老弱妇孺后,取走这些凡人们生存水源的人从东野平齐变成了东野皇帝,东野平广作为东野家族良心仅存的亲王,劝谏皇帝无用后,只能无奈决定清君侧,铲除国内所有奸佞罪人,为此求导拥有神火的古月古宗主面前……
东野平广的一席话,把古月宗洗的比白莲花还白,把东野皇帝和东野家族黑的比黑莲花还黑,为了解决黑莲花制造的灾难,解救众多无辜的生命,他做出了许多努力,总之编织出一个激昂的美人洗澡水引发的惨案故事,听得众修士直嘬牙花子。
明知道这番话是瞎扯谈,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想不出任何理由反驳,毕竟,还有比东野皇室的亲王亲自出面所说的话更有证明效果的证据吗?答案是目前没有,可就这么认了,更不甘心啊!众修的目光不由落到易问星身上。
易问星顶着众修视线,心里极为苦逼,面上却只能抿紧唇,一句话也不说,易问星身后席位上坐着的散仙无奈扶额,他虽是散仙,在宗内地位却比不上有极强占星天赋的易问星,所以这次来是以易问星为主,他率众修担任护卫。
只是没想到,在宗内大名鼎鼎的王牌弟子,占星能力确实了得,可语言能力如此薄弱,竟被个少年堵了回来,尽管对易问星的语言能力很无奈。
这位护卫长老仍旧很有职业道德的一拱手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东野国竟然出了这种事,更没想到东野新皇帝竟是这种性情,百年前他亲自送嫁长公主来我天机宗时,我倒是一点没看出来,感觉他只是个性情温和慈爱的长辈,对女儿十分疼爱。”
这个人说话倒比刚刚那个高明多了,一上来就点明了他们天机宗和东野国皇室嫡系有姻亲关系,又说东野皇帝性情温和慈爱,明示其性格绝不会做出上述黑莲花种种……天机宗这么说了,古月宗要怎么应对呢!众修感兴趣的围观着。
“呵……若客人说的是真的,那东野废帝还真是个儿女情长的性子,为了心爱之人,甘愿负尽天下人,国破家亡也在所不惜,佩服佩服。”面对众人的视线,于宗不慌不乱的呵了一声后,就又给可怜无辜的东野皇帝扣了顶,摘都摘不下来的昏君帽子。
看着一众修士无语的模样,古月强忍笑意,暗想口头上风已经占了,那接下来就该以雷霆手段震慑他们了,决定后她素手微扬,一副空白的长轴画卷自她手中飞出,瞬间扩张到极大面积,悬浮在众人上空后才道:“众位,如今吉时已到,有什么话待建国立门结束后再说。”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反应,又伸手招出一枚画笔,随手放开后,这画笔自离了古月之手后,体积迅速暴涨,在足足有画卷宽度大小时才停止变化,并立刻飞向长轴画卷前,自行书画起来,笔墨丹青,快速勾勒着,逐渐形成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