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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日后,来自霍森特的一封信件彻底打破了副官的幻想,让摊开信件的杜鲁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来岁。
那封信的大致内容如下:
致杜鲁门:
我的老友!请问你近来身体是否安康?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计划,让你无法安享晚年,但你得知道,哪怕近些年来霍森特优秀的青年将官层出不穷,但在我心中,你也仍然是我最为倚重的军团长!
我听说那个洛森特的纨绔子让你在亚罗郡遇到了一些困难?虽然我相信你已有考量,但我仍希望你还是那个与劳伦斯齐名的伟大将领。我相信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不会让我最优秀的军团长碾转反复、彻夜难眠。
当然,如果你真的感觉精力不济,我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你年事已高,又替霍森特征战五十余年,为格里芬家族立下的战功举世共睹。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本人无意质疑你的能力,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从国内派遣将官接替你的职位,好让你能够陪着孙子、安享晚年。
仔细想想的话,我们一起在王宫庭院中喝着美酒、谈论时事的时光也算不错,不是吗?
这一切的决定权仍然在你,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副手、也是我最为倚重的国之重臣。我等待你的答复,无论那个答复是什么,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与老师。
——你值得信赖的朋友马库斯.格里芬
看上去信稿情谊满满,完美体现出一个主君对下属、一个学生对老师的关心与爱护。但熟知马库斯性格的杜鲁门却冷汗直冒、如堕冰窟。
马库斯性格多疑而谨慎,这封信既是慰问、也是警告!
杜鲁门身为马库斯亲自任命的军团长,在洛森特境内享有绝大部分的权力,他可以任意调动接近八万军队的军事部署,甚至连对战时贵族领地的任命也有一定的发言权。
这简直就是一个权力缩减版的大公!而且还是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力越来越大、逐渐变得让马库斯无法制衡的大公!
杜鲁门的战略固然老成持重,但他与北境雄狮劳伦斯不同,后者无需在意任何人的质疑,而他却不得不考虑马库斯的顾虑。
而现在,顾虑成真!马库斯已经对他拖延战机的行为动机起了疑心!
“军团长……”副官迟疑着提问,“信上说了些什么?”
杜鲁门没有回答的心思,他捏着烫金的信稿,仰天长叹,“好一个伯伦特!好一个洛森特的纨绔子——”
他的推断没错,几乎同一时间,伯伦特在向他的军官们做出信心满满的论断!
洛森特的高级军官们在因杜鲁门迟迟不采取行动而忧愁,哪怕这十天来,挑衅与袭击的行动已进行了七次。但霍森特一方却仅仅只是加强了守备而已,于是乎,这样的挑衅行动除了让袭击部队变得更加艰难、损失变得更大外,似乎根本没有一丝作用。
但伯伦特却依然信心十足,“我知道你们在疑惑,认为杜鲁门对那支军团具有绝对的掌控力,他想避而不战,好利用这个冬天拖垮我们!”
这正是军官们担心的。
“但我敢保证,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他与海灵顿的关系绝对已经变得更加紧张微妙,或许光是这样,他还能掌控住局势,压制住异类的声音。但是,有一个人的声音,他绝对无法违抗!”
伯伦特自得地摸了摸下巴上青葱的胡茬,这还是他当上王者后才刻意蓄起的。要知道,在那之前,他一直以干净整洁的美男子形象混迹于万花丛中。
军官们疑惑地看着他们的王者,哪怕是夏洛特与伊迪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搞不懂他的信心来自于何方。
于是伯伦特朝他的情报总管使了个眼色,后者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用打心眼里的敬佩眼神仰视了一眼这位洛森特的新王。
“事实上,早在一个月前,我们睿智的大公就利用在霍森特的间谍收买了一些敌人的大臣。各位知道,哪怕杜鲁门那家伙威望十足,但还是有不少政敌的嘛!”
夏洛特豁然开朗,他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上山摸鸟、下海摸鱼的表哥,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
陌生到会让法师觉得——啊!这还是那个只知道沾花惹草的伯伦特吗?——这样的程度。
伯伦特的计划十分简单,也十分有效。
早在思考这个计划时,他就派人收买了霍森特的大臣向生性多疑的马库斯进谗。而正如伯伦特所料,任何君王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权力被人慢慢窃取,马库斯已经对逡巡不前的杜鲁门起了疑心。
“所以我敢断言!”伯伦特做出自己的推论,“迟则十日、早则三日,霍森特一方绝对会做出成建制的反击。计划不变,袭击部队照常挑衅,但不得与对方死战不休!一旦对方按捺不住,那袭击部队许败不许胜,务必要将他们引诱到我们选定的战场!诸君!这是关乎国运的战役,吾等务必要同心协力,将胜利紧握在吾等手中!”
“胜利与吾同在——”
宣誓胜利的口号从营帐中传出!
夏洛特知道,这场决定洛森特国运的战争即将到来。会议结束后,他脑中不断构思着法术阵地的蓝图,来到军营侧面的一片营帐。
与其余军人居住的营帐不同,这片营帐明显更加整洁、有序,而且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每栋营帐事实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