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通慧寺接待香客的院子,都被贾家包了。元春选了其中一间做病房,其余房间按需分配。
柳如玉被抬过来的时候,元春扫描一下:伤口在腹部,没有伤到大血管,所以这柳如玉撑到了现在还没有死。但她的腹部被捅了一刀,肠子直接被捅穿了!之前请的那个大夫,只在她的外伤处胡乱敷了些药,丝毫没管腹腔内已经是怎样一片狼籍!
另外,柳如玉身上还有性`侵犯的痕迹!真特么的……这不是贾珍干的吧?强x性`服务工作者?你特么的可真有出息!
“准备做手术吧!”必须把柳如玉的腹腔打开,缝合好肠子,将腹腔内的异物清理干净。柳如玉的情况很不好,不争取时间的话,她死定了。
“凝霜,你去验血,准备给柳如玉输血。”血源自然就是贾家的那些家仆了!
元春很庆幸:内务府的巧匠,已经制好了很原始的输血输液设备。更庆幸拿到内务府送来的针头针管后,她就在贾府家仆中重金悬赏志愿者,对秋凝霜等人进行了大量的护士技能训练。
贾府之中,贾母、王氏等人身边的一等大丫头,一个月的月钱是一两银子。而志愿者让秋凝霜等人扎一次针,也不怎么疼,元春就赏二十两银子。这相当于一个一等大丫头一年多的收入,怎能不让人动心?再加上有大姑娘在旁边看着,这些家仆也不担心自己被扎坏了,当然是踊跃报名,为秋凝霜等人的护士技能训练提供了大量志愿者。元春顺手便建了一个家仆健康档案。
有些家仆被扎过一次之后,又排队来扎第二次、第三次……一日之间就发一注几十、上百两银子的横财。休息几日又去排队扎针,再发一注横财,然后乐得不行——娶媳妇的钱有了,办嫁妆的钱有了,养孩子的钱也有了……
不过到现在,合格的护士也只有秋徐飞萤和秋凝霜、秦桢三人。
徐飞萤是天生胆儿肥,开始训练扎针时甚至有些兴奋。另两位不愧是细作出身,大约在细作训练中也见过血。元春稍加训练,她们给人扎针时便又快又稳。哪像抱琴和燕婉这两个怂货,一拿到针手就抖得像筛糠,死活不敢把针头往人身上扎。元春只好让她们去给徐飞萤当学徒,以求她们将来能顶替徐飞萤做个药剂师。
在戚建业担忧的目光中,柳如玉被抬进了手术室。
如果救治柳如玉的不是一班女眷而是一个男大夫,他铁定是要进去“帮忙”并监视的。可如今,他只能眼巴巴地在外面等着了。
对临时手术室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布置好了灯光之后,元春就开始做手术了。麻`醉师只能她自己兼任,徐飞萤做了第一助手,秦桢和秋凝霜分担了二助、输血、注射等工作。
秋凝霜给柳如玉等人验了血。从在场的贾家仆人中,挑出血型相合、档案上也没有诊出过疾病的,对他们:“这一回,不只是要扎一扎针,而是实实在在要从你们身上抽一些血,以便救治里面的病人。我会控制抽血的量,所以被抽血的人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只会虚弱两天。若有自愿献血而又被我抽了血的,大人赏银二百两,给假五日。”
二百两?!这可是平时被扎一针的赏银的十倍啊!
不等被挑出来的有人响应,旁边一个十□□岁的小伙子就心急火燎地抢先站出来:“我自愿!献那个……血!抽我的吧!”
秋凝霜朝他摇了摇头:“不能用你的。你与那位病人血型不合,不能把你的血输过给她。”
众人一阵哄笑,那小伙子无比沮丧地抱头坐下,嘴里喃喃道:“怎么就血形不合了呢?话说……血形是什么?血的模样儿?”
有了这小伙子挑头,被挑出来的那些人也热烈地响应:这可二百两银子啊!
秋凝霜便匆匆挑了一个看起来气血最旺盛、身体最好的,抽了一针筒血——这是专门用来抽血的大针筒,而且是大号的抽血针筒,不是注射用的那种小针筒。
把针筒里的血稍加处理,她就匆匆拿着针筒进了手术室。又按照平时的训练,手稳稳地将针筒扎进了柳如玉的血管,缓慢而匀速地将针筒里的血推进了柳如玉体内——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现在的输血手法还相当原始。
推的过程中,秋凝霜还按照元春的吩咐,时不时地把一把柳如玉的脉。她现在还无法通过脉象诊断出疾病,但单纯地诊一诊脉象强弱还是可以的。
元春已经打开了柳如玉的腹腔,稍稍清理了一下满腹腔的狼籍,正在缝合被捅穿的肠子。说实在的,这场面真的很恶心!若不是有医疗系统辅助,先别说技术上问题,光是这么恶心的场面她就未必应付得了。
徐飞萤算是胆肥的了,也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恶心。但看着元春面不改色、稳定如常的手、干脆利落的动作,心里更是敬服!
…………
元春在救人的同时,贾家众人也在兵分几路,调查这件案子。
贾珍是被什么人引到软玉楼去的?那个人是谁?在哪里?贾珍是怎么认识他的?贾敬亲审贾珍身边的小厮们,那些小厮们哪还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说了。贾敬便派人去找那个将贾珍引到软玉楼的“贾老板”,却哪里还找得到这个人?贾珍掉入了圈套,已是确凿无疑了。
贾珍伤人的事,戚建业是目击证人。贾代善便客客气气地亲自问戚建业的话:他是在哪儿看到贾珍的?当时贾珍跟谁在一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