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词说完,谢堇言登时便是气急,连声问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会允许我每日都到你府上来?没有关系你会放任外面的流言那样传着?没有关系你为何还留着我上次落在这儿的玉佩?!”
由着谢堇言气急败坏地问完,沈词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冷冷地回答道:“自然是没有关系,你既然要问,那我便答。”
“为什么允许你每日都到我府上来?若是我说不允你来,你会不来吗?为什么放任外面的流言那样肆无忌惮地传着?难道那些流言不是郡王爷您放出去的吗?那我区区一介翰林,能做什么?为什么留着你上次落在这儿的玉佩?您的每一样东西都金贵得很,我怕给您弄丢了我赔不起!”
沈词语罢,谢堇言脸色便是一白,一字一句地问道:“照你这么说来,你竟是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了?这些日子的相处,皆因我地位权势所逼?”
听罢谢堇言的话,沈词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是,若是郡王喜好男子,想必那南风馆中多得是愿意雌伏在郡王身下的小倌。”
只见谢堇言惨笑一声,身形竟有些摇摇欲坠,缓缓开口道:“沈词,你可知道,本王不喜欢男子,本王只喜欢你。”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正当谢堇言要拂袖而去的时候,却在转身时碰倒了一旁用来存放沈词书画的一个花瓶。
碎瓷片之中,一副画半展开来,谢堇言一瞥,便愣在当场,画中人身着一袭紫金绣祥云袍子,头戴金冠,跨坐在马上,正弯弓搭箭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一只狼,背景正是上回秋猎时的景象。而那画中人,好巧不巧,正是他谢堇言。
沈词一见那只花瓶被碰倒,便心觉不好,果不其然,那幅画还是被谢堇言看到了。
正欲想个什么说辞解释一番,还未想好,便听到了耳边谢堇言的问话:“嗯?对本王无意,那沈大人倒是来为本王讲一讲,这幅画,作何解释?”
天要亡我。沈词心中哀叹一声,僵硬着身子便要开口,却又被谢堇言半路截了话头,只见他努力做出一副像方才沈词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唇角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故作冷漠地对沈词说道:“原因嘛,你不说,本王也知道的,顾行舟同我说过,打是亲骂是爱,爱人之间吵吵嘴也是增进情感,这幅画,本王便收下了。”
见他这幅样子,沈词心中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开口说话的yù_wàng了,干脆破罐破摔地去收拾那边被摔碎的花瓶。
沈词正弯腰蹲下,将手伸向那些碎瓷片,谢堇言便又慢慢地踱到了他身后,拦住了他,开口说道:“这些活儿,放着由下人来收拾就行了,别伤了你的手,现在你得给我你那个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正当谢堇言等着沈词的解释的时候,一旁被冷落了许久的顾明川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大哥,我好饿,饭菜什么时候好啊?”
沈词连看都没看谢堇言一眼,便路过了他走到顾明川身前,温声道:“快好了,别急。”顾明川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被路过的谢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