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感觉今天是自己的灾难日,谁有他忙?上午吓得胆颤心惊,午后当了回审问官转了一圈现在又跪地回话,将郭尚书所招的一一道出,包括他曾经被“收买”的事,这也瞒不了还有一位当事人呢。

“父皇,自从有了包包后儿媳就决定痛改前非,遇子则强,儿媳也想为嫡子们争个好前程。”

周玉皇瞪他一眼,看他诚实的份上也不想再追究:“老三怎么样?”

“三哥的情绪很不好,有能力却得不到重视无人赏识,以为可以依靠的人最后才知看中的更是他的地位。”

“你好像很了解?”

“只是旁观者清。”

这些兄弟情义,周玉皇不想再管:“朕一方面想做个孝子,不能违背父皇的意思,可这郭尚书所犯的……”柳絮平时和周玉皇的对话,都是一句一答,这说了半截的他还真不懂什么意思,瞄到李公公小幅度的点头,心中大悟这是让自己接话了?

“那……那,父皇这朝堂之事,儿媳也不清楚,不然回太子宫后和太子商量下再回您?”

“也是,和太子说下让他明日朝堂上给朕回个话。”

走出正殿后柳絮嫌弃的直撇嘴,还好自己随机应变,这明摆着是让周义云当好人嘛,前提都说了定是不能斩了,让周义云当着文武官的面,呈了周玉皇的孝,还能全了和老三的兄弟情,又驳了一个好人缘,唉,自己就不同了,一天都白跑了,一个赏都没有。

进入太子后宫后,两腿搭在椅子上一招手:“太子,来给你媳妇揉揉腿。”

周义云马上付出行动,当起按摩小工看媳妇还有心情打趣,八成没大事了:“跑了一天累了吧,我在宫内也没闲着,门口跑了好几次呢。”

柳絮扭扭脖子问道:“包包呢?”

“被忠老叫去了。”

柳絮见四下无人就将周玉皇吩咐的事说了出来,周义云听到就皱起了眉:“父皇,这是叫我化干戈为玉帛?都已动了杀机还要放虎归山。”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大皇哥不是只被关押吗,再说他还有皇爷爷的一句话呢?”

周义云番了个白眼:“皇爷爷看人一向都不准。”

“喂,”柳絮拉拉他的衣角:“乱讲什么呢。”

周义云一边按着腿,一边说道:“小时看过皇爷爷,他就说我傻呼呼的,你看看我多聪明哪里傻了。”

“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呀。”柳絮想想一拍手:“听包包说过,无上皇说他和皇爷爷一样傻头傻脑的吗?”

周义云哈哈笑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放在放心的地方吧,”歪着脑袋想了下:“就放在庄子里吧,和我的岳丈做邻居。”

柳絮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又放在庄子里?能放下吗?”

“放不下,就让父皇再赏几个呗,就靠庄子还债呢,越多越好。”

“等一下,还还什么债?十哥不是说食谱抵债了吗?”

周义云支支吾吾不想说,瞧见柳絮开始斜眼才说明债务来源。柳絮听后哀叹:“我可怜的儿子,被他父亲连累了。”

*

朝堂上周义云不仅保了郭尚书的性命,还求旨推荐三皇子认兵部尚书之职,此言又赢得文武官的侧目,虽说户部有条不紊的创新,那入库的新文册也让旁人看到喜人的成效,就在此时他却把三皇子这个对手推出任兵部高官,这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呢,还是他们早已同气连枝?

“太子殿下……”出了朝堂后老三拦下周义云:“你为何……”

“三哥,四哥信您,我就信您。”左右看看无人关注此处,咧嘴笑笑:“三哥,我都当太子了,更不能得罪四哥了,再也不想被罚踢毽子了。”

老三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言语,周义,您那嫡孙每次看到我一声声的叫爷爷,真是招人喜欢,那小子一歪脖一瞪眼像弟弟是吧。”

老三笑道:“出息,都当了太子的人了和孩子比什么,我先去兵部瞧瞧,改天咱兄弟喝两杯。”

“三哥请客?”

老三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周玉皇渐渐以身体不适为由,时常缺席早朝会议,周义云就成了替补,周玉皇早起和皇孙慢走锻炼身体时,周义云顶着黑眼圈还在恶补奏折内容,就怕说错做错又要被罚,皇孙进学时,周玉皇和忠老下棋,在笑笑念念不忘的荷花池中钓鱼,周义云站在龙案旁,处理公事龙椅能不能在手还说不准,他也没得坐,午饭通常都是柳絮顶着太子妃的头名下厨烹饪美食,没办法周玉皇现在就喜好这种口味,周义云闲时各部都得跑一回,联络感情,柳絮时常笑称他真是凝聚耕牛精神的好官。

一年多的实战经验,呈现效果也是惊人,他举手投足之间俨然一副天子气派,神色威严、目光从容,对大臣恩威并施,处理朝政果断干练,这些周玉皇看到眼里,心里也是欣慰,这□□堂上甚是有些热闹,除了大皇子及二皇子,其他皇子均到位,文武官中也多了一位周忠这位老宰相,周玉皇坐在龙椅之上,先是感怀一番自己当政期间的丰功伟绩及襟怀坦白、光明磊落的执政风范,二个时辰后宣布禅位,将帝王之位传给太子周义云,为大周朝夜以继日的工作这么久,说出退休之后一下子到是轻松了,享受权力的同时熬的也是心力,终于在自己61岁这时卸下了这个枷锁,当重担交于下一代了,召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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