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你太棒了,才不是她们嘴里的荡.妇,你就是公主,你都有黑骑士了,你不是公主谁才是公主
子非鱼:你看,对你好的人还有很多,叔叔阿姨找你了吗,或许他们根本没看到,本来视频爆出来的时间就好晚
子非鱼:让黑子无处撒泼去吧!
子非鱼:好好睡,老夏,晚安,早安,醒来我们就去报警,去找律师,你会好的,你依然有很多朋友和爱人,你值得每一个善意的早安和晚安
夏琋的鼻头一下子好酸,她刚刚还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微博设置成禁止所有评论,让那些键盘侠们无处跺脚。如果真有本事,就转发到自己岁月静好慈悲为怀的微博首页继续骂好了,继续不堪入目地诋毁、诅咒、造谣生事,让这些人的亲友都看看,他们在网络上,在别人的地盘里,到底是多么的阴损恶毒下三滥。
她甚至还埋怨自己,昨晚的反应太差劲了,是她太缺乏面对突发状况的应变能力,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关了评论。
可现在,不用了。
大鱼在,易臻在,父母还未得知,一觉醒来,她最担心的事情都都没有发生,还有比这更好的早上吗?
“你看不到了。”她故作轻快对易臻说道,又想哭又想笑,声音一度哽咽。
“看不到什么?”易臻淡淡问。
“看不到让你对我印象更差的东西了,网上全都删了,没有了。”
“哦。”
“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好奇那些东西,我不想让你看见的那些。”
“为什么要看那些,”易臻瞄她一眼:“你就在我旁边,我自己会看。”
“什么?”
“我不太信别人嘴里的东西。”
“……”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夏琋感受到了彻头彻尾的放松,如同跑进了铺洒日光的云层,全身心都是软绵绵的洁净和温暖。
她真的不能再躺倒在这里了,她要站起来。
在哪里跌跤,就从哪里爬起来,然后光明正大地,坦坦荡荡地,转过身,走回去,一步步走回去,去战斗,去反击,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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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母通完电话,详细解释清楚原委让他们别担心之后,俞悦赶来了她这。
她今天直接翘班,就是为了陪夏琋去处理后续事项。
夏琋回到自己屋,花一小时给自己化了一套完整精致的妆容,她还翻出一条干练的黑色长裙,气势汹汹的,像个要去斩妖除魔的修女。
易臻也已经起床了,他穿梭在厨房餐厅,气定神闲地热牛奶,过于冷静的态度令俞悦都感到诧异,但她也没多问。
吃早餐时,易臻问:“你们下面打算怎么做?”
俞悦和夏琋用叉子分享着同一个鸡蛋甜摊饼,答道:“先去报案,如果派出所不受理,就去找律师。”
“有认识的律师么,擅长处理网络侵权官司的。”
“不知道,我想带夏琋去安信,昨天上网搜过,是省里最好的律师事务所。”
“哦,那,”易臻抿了口牛奶:“我有朋友在那上班,叫徐瑶,回头我跟她联系下,你们过去直接找她。”
“嗯,”夏琋点头,接而愧疚撑腮:“你下午就赶紧去学校吧,都拖累你工作了。”
易臻看她片刻,应下了。
出发之前,夏琋捏着一只很大的医用口罩,在妆镜前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把它丢进了垃圾篓,头也不回下楼,走到了外面,穹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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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信律师事务所位于宁市第一写字楼之中,整间事务所窗明几净,足足占用了两层楼办公。
夏琋和俞悦到那之后,还没来得及和易臻推荐的那位徐律师通上话,她已经在前台处等着了。
徐律师生得白净,五官不算多标志,但极有味道。
她的穿着打扮是典型的ol风,白衬衣,灰色阔腿裤,短发发尾的内扣也被处理的恰到好处,看上去干净得体。
见到夏琋二人,她稍是一愣,即刻便迎上前去。
“你好,徐瑶,”她莞尔一笑,自我介绍也和人一样干脆利落:“是这的主任。”
主……主任?
主任应该是最高层大律师了吧……
夏琋曾有耳闻。
“你的事我已经从易先生那里做过一些简单了解,我们进去详谈,”她领着夏俞二人,信步往里走,顺便招呼路过的一个年轻女孩:“小宁,倒两杯茶到我办公室。”
一开始夏琋还有些不自在,走得遮遮掩掩,惧怕跟人有目光接触,担心被认出来。
但几十步下去,她发现,走廊两旁格子间、办公室的男男女女们都异常忙碌,接电话的接电话,理资料的理资料,有的对着电脑飞快敲字,还有的在复印机那一脸焦头烂额地等着。
鲜有人真正会去注意她。
慢慢的,她也挺起了胸,目不斜视,走自己的。
身畔的徐瑶留意到她动作神态上的细微变化,笑了笑说:“夏小姐,别太在意别人背后怎么看我们,怎么说我们,那些比我们忙,还比我们强的人,其实都懶得提起我们。”
“对啊,”俞悦深以为然:“语言上的巨人,多数都是行动上的矮子,越是自卑的卢瑟,越是要靠口头之快来逞能,说得不就是那些人。”
……
与此同时。
易臻在家里接到了宗池的第二个电话。
夜里三点多的时候,宗池就查出了第一个发布者的详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