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云生连续经历了人生中的大悲和大喜,使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成熟的味道,行事也沉稳了许多不似以前那么奇险。
但同时,云生在这世界上真正意义上有了牵挂的人,那就是昭姬。
成亲那天的晚上,云生的思绪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当惬意的搂着昭姬趟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提前想思虑到了这个结果,同时也想好了对策。
穿过长廊,漫步到后花园门前。
云生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一路游赏,心情都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站在假山旁边,云生面无表情的定在了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昭姬赶巧的从另一旁缓缓踱步走到云生身后,轻轻抱住他,玉颈紧贴着那厚实的臂膀。
“是昭姬的事让相公难做了吗?”轻声道来,昭姬似乎有些自责。
云生反手捏了捏昭姬的小手,没有言语什么。
二人互相陪伴着,享受这短暂的美好。
过了许久,云生沉默的转身吻了吻昭姬,然后柔声说道:“夫人你先回去吧。为夫有事得出去一趟。”
昭姬对云生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很不舍得就是了。
看着渐渐地消失在远处的倩影,云生的情绪莫名的有些波动。
......
酒肆内。
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热闹,众人吃酒的吃酒,调笑的笑骂,还有吹牛皮的。
云生停下了正准备去后院的步伐,原来是陈钊正好从里面出来,迎头碰上了。
“怎么?你要出去吗?”云生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对云生这个明知故问的话,陈钊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绕过云生出了酒肆,朝着乐山赌坊走去。
看着走远的陈钊,云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进了酒肆,待在后院等起了陈钊。
......
时间悄然流逝,陈登终于风尘仆仆的提前一天赶回来。
不过他没有回城里,而是直接去了陈家寨那。然后不出意料的被告知父亲早已去世多日,并且已经下葬了。
当时陈登的表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简直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样。
歇斯底里的陈登最终还是找到族老,并从其口中得知父亲是被云生亲自葬在了不远处的地方。
得知了父亲葬在何处,陈登发了疯似的跑向坟地。
当找到父亲的坟地以后,陈登反而平静了下来。
站在父亲的坟前,陈登突然跪了下去,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抽泣了起来。
“父亲......您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元龙都没来的急最后看您一眼呐。”陈登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有云生在跟前,您去的时候应该挺安详的吧。”
刚好此时族老气喘吁吁的赶到,看见了这一幕。喘过气后,告诉陈登道:“家主他走的很安详,唯一一个遗憾就是没办法在临终之前见你一面。”
听到这里,陈登哭的更伤心了,仿佛就要把心都哭出来一样。
最后经过族老的一再劝说,陈登跪了半天后才回陈家寨小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陈登就出了寨子去往城里赶。
他现在只想问问云生,当初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父亲已经危在旦夕,随时可能驾鹤西去。这也是陈登思考了一整晚的问题。
入了城,陈登直奔陈府。他还不知道云生此时已经与人成亲并且搬出了陈府的事情。
陈府上,在徐管家与一干人等的惊喜中,陈登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坐于厅上,陈登不禁流露出悲伤的表情。父亲的去世与离家多时的感情夹杂一块,让人悲从心来。
正当陈登打算问徐管家怎么没见云生的人的时候,云生突然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元龙,你终于回来了......”
陈登默然片刻,答道:“是啊...回来了......”
其实在曹军撤军的前一天,陈登还在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回去。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徐州军都随时可能被打崩,不过最后好歹挺过来了不是吗。
感受到两兄弟的奇怪氛围,徐管家识趣的带着其余几位下人一起出了大厅,独留下云生与陈登俩人。
沉默了片刻,陈登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父亲的事......你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告诉我?”
云生笑着反问道:“如果当时我派人告诉你师傅他危在旦夕,已是命不久矣。你说你会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
陈登愣住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当时会怎么办。陈登不禁扣心自问。
可惜,这注定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看着陷入沉思的陈登,云生继续抛出一个炸弹,“你真的觉得师傅的突然去世是因为自身的原因?”
陈登蓦然抬头,眼冒精光的看向云生,沉声追问道:“云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不错,正如你所想的。师傅的真正死因没有那么简单啊。”云生叹了口气,说道。
“是谁!到底是谁?”陈登脸色激动的说着,“我们陈家应该没得罪什么人才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
在陈登的认识中,陈家始终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有那也是早已解决了的事情。
在脑海之中,快速的把可疑的人通通过滤了一遍,曹豹、糜家余孽、程家以及张家,甚至是一些身居要职的高官陈登都没有放过。
可惜,陈登注定是猜不出来的。当初的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