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的牌匾被换成了将军府。看着将军府的牌匾,贾赦才终于有了当家作主的感觉。
老太太被贾赦噎着了,但贾老太太是谁啊?打压贾赦,不过是习惯性的。小时候就跟他不亲,在前老太太没去之前,老太太不敢怎么样。自从老太太去了,她就没跟贾赦说过一句正常的话。
这不,立马就开始哭喊着:
“贾赦你个不孝子,竟然敢这么对亲生母亲?实在是太不孝……”
老太太在哭诉自己命苦,竟然有贾赦那么个不孝子见天的气她啪啦啪啦的,一边还拿一拐子打在贾赦的身上,贾赦也没避让、没吭声。倒是贾琏扑过去帮他老子挡了好几下!
不是贾赦不想反抗,而是那老太太若是看到他反抗,指不定还要怎么折腾呢!这样是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现在他若抗过去几下,老太太再抹一会儿眼泪,事情就过去了。
可他要是避让,那就没完没了了!
礼部的人进来,正好看到那老太太使劲的抽打贾将军父子,嘴里说的却是“因为贾将军把他们礼部请来检查府里违制的地方”等事情。
熟读圣贤书的他们,从来不知道,这国公府的老夫人竟然跟市井泼妇一样,打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都跟敲打牲畜一样!
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这老太太难道不是贾将军的亲娘亲吧?不然哪个娘亲会这么随手就打自己亲儿子、亲孙子的?
这礼部侍郎本来也是手外边传言的影响,并不喜欢贾赦这个人的。可亲眼见到这一幕,他都替贾赦父子背疼!这还是儿子、孙子没有错的情况下就这么对待。那么外边的谣传,不会也是这偏心的老太太撒播出去的吧?
只听声音,就知道这老娘们打儿子、孙子下手一点都不轻!就跟打一只猫、一只狗一般。
实在是看不过眼,他连忙出声道:
“贾将军,您住的正房也需要稍作修缮。”
礼部侍郎说完,就看到贾赦爷俩一脸尴尬,最后还是贾琏干脆的给他解惑:
“大人,家里的正房是我二叔一家在住,我和父亲住在花园那边的马厩旁。”
礼部侍郎听了贾琏的话,傻了一下,正经袭爵的长子嫡孙住在马厩旁边?次子却安心的住着大哥的正房。这长幼无序的,到底谁才是袭爵的人?
张口又问:
“你们家,到底是谁袭爵?我一直记得是贾赦、贾恩侯袭一等将军爵。难道我记错了?皇上的圣旨可就这么写的。难不成有谁纂改了圣旨?”
纂改圣旨?这帽子真给带上,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屋里的人,瞬间就给吓得汗流浃背。
还是贾琏机灵,连忙抢过话来,说道:
“袭爵的确实是小人的父亲,住的正房里的是祖母和二叔……”
礼部侍郎自幼熟读圣贤书,从未见过如此人家。不由觉得贾赦父子很是可怜,说话的语气不免也偏向了贾赦父子。又见那贾家次子贾政一脸漠然的坐在那。
有些嘲讽的说:
“长幼不分,就是你们贾家的家训啊!太让人长见识了!”
“大人误会了,二叔住正房是小人祖母要求的,父亲孝顺……”说到这,贾琏实在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猛然一想,老爷可不就是长期被老太太打压,他还说老爷不理他。娘亲还在的时候,他依稀有些记性,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过得还是很愉快的。只是老爷经常被老太太叫去说教。
可他那个好二叔呢?嘴里天天挂着圣贤书,其实他又何尝将老爷放在眼里?真会放的,也不会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住着属于老爷的正房了!
老太太的偏心,他也不少第一次见到……
得,刚才还听那老太太哭诉贾赦不孝,听人家儿子一说,那哪里是不孝啊?而是老太太欺负老实人罢了!还有那二叔一家什么的,也太无耻了吧?明知道是兄长的住处,还接着老太太的偏心去占了!
礼部这些跟来的人,见了贾家的这一出闹剧,都不由觉得脑仁疼。更发散自己的思维,想象是贾赦从小被母亲排斥、随意打骂的可怜人。
顿时对贾赦产生了无限的同情,同情他遭遇到这么个偏心到胳肢窝的母亲。更同情他被外边传出那些不堪的坏名声!
一时间,众人看向贾政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探究起来?
而不善与人交流的贾政,哪里能避开众人的审视的目光,一时间羞得满脸涨红。心里不由得埋怨老太太教训大哥挑的不是时间,让他的名义受损、在外人的面前没了好名声。
可他一向嘴拙,心里还觉得老太爷偏心,把爵位给大哥那个无能的人。所以,在老太太偏心自己,而大哥得不到老太太的心,他是沾沾自喜的。
只是,眼前因为老太太遇到大哥就没了理智,害他丢脸了,他就更加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大家的目光过于炽热所致,老太太脾气也有所收敛。
只是,她老人家自认为的收敛在别人看来,依然是偏心偏到胳肢窝里去。同样是儿子,却毁了大儿子的名声,捧上二儿子。难不成,这老太太其实不是贾赦的亲生母亲把?
那么,贾赦之所以有那么个破烂的名声,不知道是不是这老太太的手笔呢?大家转而看向贾赦的目光里再一次充满了同情。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来办事的,哪里会这么浪费时间,众人看了正房摆设什么的,让贾家人收拾了违制物品,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