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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手里拿着一封家信,神色诡异,好像不是在读家信,而是在读一篇网络小说,而且是特别意淫,特别龙傲天那种。
“你的意思是说,我家娘子破获了一起内外勾结的大盗案,亲自带人联合府里捕头捉贼,捉拿贼人三十多,无一漏网,我家三妹武功绝人,身自搏杀悍匪九人,未受半点伤害?”柳旭皱了皱眉头:“你们这是联合起来和少爷我开玩笑呢?”
柳和此刻还是穿着他那夜所穿的薄衣甲,这是一种走江湖人士常穿的皮甲,轻便而不失防护度,除了不能防御标枪、重箭和火铳铅子之外,可以有效保护使用者的要害部位。这身皮甲已经破烂了多处了,上面还隐隐泛着血迹,显然说明数日之前的那场搏杀并非吹嘘,而眼前这个流露出精悍气息的男人也绝非普通家丁。
“好嘛,看来陈佩儿现在是牛气了,不仅自己出了大名,连带着还多了俩结拜姐妹,在家里势力大涨啊!”柳旭想了一想,发觉这并非是一件坏事,于是就不在计较了,随口又问道:“少奶奶怎么处理的那个柳传?狗东西,吃里扒外,勾结外人,不能轻饶他,找个由头打死得了。”
“回少爷,少奶奶当天就派人把柳传那厮打死了,给徐捕头的借口是柳传意图逃跑,被我等当场击毙!”柳和虽然是一个精悍而武勇的家人,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武夫,面对柳旭这样的江南士人领袖,未来的朝廷栋梁,不敢露出半分不敬。
“很好,处理得不错!”柳旭暗自心惊,自家老婆果然不是好相与的,在激斗当夜还能想起来杀人灭口,不留后患,这种心智、这种决断绝非寻常人可以比拟。幸好眼下大家利益一致,又有婚姻作为束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否则柳旭就必须想个办法限制一下了。
“对了,少奶奶让你押着这十万两银子前来,还说没说别的?”
“回少爷,少奶奶让小的留在您身边听用,她说魏忠贤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小心他狗急跳墙,穷犬噬人。”
“恩,”柳旭应了一声,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仆,他大约三十岁出头,国字脸,五官平庸,但是眼神中放射出坚毅而勇悍的光。这样的人,正处于男人体力和技巧的巅峰期,加上长期随着三小姐练武,倒是个可以依赖的武力,因此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和一块来的几个人就留在少爷我身边,给我随身保驾,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柳和听到这话面露喜色,估计也是觉得跟在大少爷身边比跟在三小姐身边来的前途远大,更不用说跟着三小姐很容易卷入各种殴斗仇杀事件中,死亡率比较高,不是个好的归宿。
“师尊,这营房差不多修建好了,您要不要去视察一下?”周珺慢慢走了过来,这个少年因为和毛毛分别,最近意志消沉、愁眉不展,整个人好像一只斗败了的雄鸡,再也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好在高度的责任心让这个少年还能对自己经手的事情负责,所以柳旭就没有去管。
少年的心事情愫,就由他自己去处理吧,柳旭要做的只是不让他铸成大错,至于细枝末节,他没心情去管也无法管束。
“好,这四千多人的营房,三天就修建好了,这施工速度倒是颇为可观啊!”柳旭应了一声,称赞道。
“主要是师尊提出的分组包干,按件计酬的方法好,调动了士兵的积极性,加上派出验收队检验工程成果,让他们不敢偷懒耍滑,所以工程进度良好!”周珺说道工作时才从伤感中脱离出来,他用带着赞叹的语气说道。
“恩,你记住,这个人什么时候做事最积极呢?当然是给自己做事的时候,哪怕是他们以为自己在为自己的做事也好。如何能让他们觉得是在为自己做事呢?那你就应该把他们的成果和自己的利益切身联系起来。当年赫连勃勃建筑统万城,分为筑墙者和刺墙者,若是刺墙者把铁锥刺入土墙,则杀筑墙者,若是不能,则杀刺墙者,这样一来工程进度就和自己的性命相关了,怎么可能不认真去做?只是你记住,这人乃是财富,尤其是有技术、有知识的人都是财富,这么轻易就杀掉了,就是在浪费自己的财富,我不取也。若是能设立奖惩制度,干得好多拿钱,干的坏就扣钱甚至惩罚,把利益和下面的人分润,自然可以无往而不利。”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可能凭自己统治一个帝国,即使是朱洪武那样的勤政皇帝都不行,更不用说这个时代交通通讯不便,消息从帝国一端传到首都得要半个月,这就更需要一批忠心而理解现代管理精髓的官僚了。出于这个原因,柳旭把周珺等人看作是心腹,抓紧一切时间灌输知识,免得自己以后要像崇祯皇帝一样一个人和文官体系唱对台戏。
“师尊远见卓识,发人之未想,见人之未见!”周珺听了这话,低头深思了一会,两眼放光地大声称赞。
“慢慢学吧,以后会有用的!”柳旭骑着黄骠马,慢慢走到南京城外的自家营地视察。
此时的南京兵部尚书是王在晋,万历二十年进士,广宁大败之后曾代熊廷弼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军事,勉强算得上是明末为数不多的还能干点事的官僚。可惜此人参与修纂《三朝要典》,多少算是个阉党。巡行大队打出旗号“诛杀魏阉,焚灭要典”,是摆明了车马要和魏忠贤一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