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等周淑仪的彭瑜也走了过来,向周夫人见礼。l|
众人行礼过后,周淑仪对着彭瑾笑赞道:“玉娘,你今日做得很好。”
聪慧识计谋,果敢甩耳光,这样,她和彭瑜还有父亲也能放心了。
“还要多谢伯母和大嫂给我撑腰!”彭瑾笑吟吟地回道,半点都不客气。
“你啊!”周淑仪抿唇笑了,又转头问彭瑜:“我一会儿同母亲回府一趟,你是自己先回家,还是……”
周淑仪还没问完,彭瑜就笑道:“我自然是和你一同去。一来去拜会父亲,二来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
周淑仪如今怀着近八个月的身孕,彭瑜可不放心她一个人行动。
周淑仪便甜甜地笑了。
周夫人看了,甚是欣慰,女儿女婿和睦恩爱,这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彭瑾和刘识便送了三人出门,待马车一路出了灯笼巷,夫妻二人这才携手回了院子。
经此一事,诚意伯府的人再对上彭瑾时,便多了一分慎重,不再仅仅是为了给刘识面子,而是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像闵大奶奶那样被彭瑾毫不留情地收拾一顿。
说起闵大奶奶,当天一回到荣寿堂,她就和闵氏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她干脆直接搬出了诚意伯府,到外面的客栈去投宿。
真是一群白眼狼!
闵氏指着闵大奶奶早就不见的背影恨恨道,一气躺了好几天,说是心口疼。
彭瑾和刘识礼节性地去探望了一回,反正诚意伯府那么多的“孝子贤孙”,也不需要他们留下来上前侍疾。
而且闵氏这病因何而起,彭瑾和刘识一清二楚,他们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也不想去趟这趟浑水呢!
等到闵氏的病好了,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刘惠八月二十六的婚期,眨眼即至。
武威侯府是大齐朝镇守西北边疆的中流砥柱,一到秋季,塞外草枯水浅,缺吃少用的胡人总会到两国交界的地带劫掠一番。遇到特大饥荒年份,胡人饿急了眼,铁骑一直侵入中原边界也是有的。
冯征打小在军中历练,早就成了冯家军不可或缺的一员,每年秋冬季节,他都要随叔伯兄弟去镇守边疆,清扫来犯的胡人。
可是刘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再不出嫁就要留成老姑娘了,她总不能再等冯征到明年吧。
更重要的是,殿试放榜之后,林允被王尚全“榜下捉婿”,配与王家的小九妹,这件事深深地刺激到了刘惠。
她发誓定要在林允成亲之前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并且过得美满幸福,让林允看着眼红,看着懊悔!
所以,这婚期便稍显仓促地定在了八月二十六。
彭瑾作为嫡亲的嫂子,自然是要去送嫁的。
不得不说,不管私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看来,武威侯府对刘惠这个媳妇还是很满意的,婚礼筹办得是极其风光热闹,单是聘礼,折合成现银就得有上万之数。
虽然这个数目对于武威侯府这样军功卓绝的人家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只要打一次大胜仗,他们就能缴获极为丰厚的战利品,但是能舍得把上万两银子拿出来给一个庶子做娶妻的聘礼,一来是冯征自己上战场挣来的体面,二来也是表现他们满意刘惠这个媳妇。
刘克竟和崔氏笑容满面地迎接前来恭贺的亲朋好友,嘴巴一直都乐得没有合拢过。
直到刘惠的嫁妆出门时,崔氏脸上的笑容才稍减,又是恼恨,又是心酸:刘克竟私下里补贴给刘惠的嫁妆,竟然几乎和刘萱持平!还有没有嫡庶的分别了!
崔氏怕刘惠嫁过去被人瞧不起,又一咬牙分出了大半的体己给刘惠添上,硬是凑足了一万六千两之数。却也不敢被王氏和李氏知道了,免得两房跟她闹。
崔氏越想越窝心,对着前来恭贺的柳姨娘便没了好脸色,要不是顾忌着今日是刘惠的大喜之日,容不得半点晦气,她都想直接上前撕烂了这贱婢的嘴!
饶是如此,前脚刘惠的花轿刚出门,后脚崔氏就找了个借口,罚柳姨娘在两天之内,抄出一部佛经来,供奉在菩萨面前,为诚意伯府祈福。
崔氏的理由冠冕堂皇,刘克竟就是有心帮忙也不好多说什么。
更何况,他向来不耐烦周旋在女人的这些算计阴谋之间,哪怕柳姨娘是他放在心头宠爱的爱妾,他也不想因此就自找麻烦。
诚意伯府这边主母教训妾室,武威侯府那厢丈夫吩咐妻子。
“我过两日就要随军出征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凡事都要听从母亲的吩咐,不可自作主张。”洞房后,冯征难得耐心一次,仔细交代道,“晨昏定省、早晚奉茶,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听说你幼承庭训,熟读《女戒》,想来做起来肯定得心应手吧!”
刘惠忍着下身的疼痛,挤出一个柔顺的笑脸来,乖巧地应了。
果然是粗俗的莽汉,只知道一味地莽撞冲刺,半点都不会怜惜处子初绽的疼痛。
若是林允,肯定不会这样待她的!
他会温柔仔细,耐心温存,时时刻刻都照顾着她的感受,而不是只顾自己享乐。
他们定然会和美融洽,同享欢愉……
“你在想什么?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冯征不免来了脾气,语气生冷,表情也峻峭了起来。
刘惠猛然从哪些虚无缥缈的绮梦中回身,被冯征吓了一跳,下一刻,却已经是泪光点点,咬着下唇,楚楚可怜道:“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