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上首坐着的肖逸璇,在微笑着向穆菁菁点了点头之后,便转头向脸色呆滞的肖逸泉飒然一笑,说道:“老二啊,这场比斗,看来是我赢了。”
闻言,肖逸泉脸上的呆滞和惊异才终于全数化成了阴暗,先是愣愣地望了躺在地上的白虎一眼,接着又死死地盯着穆菁菁看了一会儿,最后这才有些嘶哑地向着肖逸璇回到:“原来皇兄身边,竟还藏着如此一流高手!是臣弟有眼不识泰山!”
说罢,他便草草向着肖逸璇行了一礼,接着便转身招呼起了手下诸人,准备拂袖而去了。
眼看着那些明显还显得有些懵的驯兽师们也提起铁桩锁链,准备将那两头受伤的白虎运上马车,肖逸璇也是及时出声笑道:“欸?老二啊,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话已至此,肖逸泉自然懂得肖逸璇话中所指,当下便满脸肉疼之色地又望了那两头白虎一眼,接着重重冷哼一声,这才知会了手下众人一声,不再去管那两头畜生,率众急急走了。
“殿下。。。殿下手下这位女侠,当真是威武不凡,可叫下官等人开了眼了!”
待到肖逸泉一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官道那头,重新坐回自己位置的崔克俭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强笑了一声,他关注的,可不是场中那番比斗,而是这两位皇子之间那表现得非常明显的不合之处,此时心中直打颤子,心想自己兄弟二人这回本想讨好眼前这位太子一番,不想却渐接地拂了二皇子的面子,若是被对方惦记了去,那自己二人的日子可就过不好了。
要说崔克俭会有这个念头,倒也不算是他杞人忧天,不过是因为老二肖逸璇那暴戾记仇的性子传播得太广了,想那两年之前,当时有一名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在京中设宴,被那私下出宫游玩的二皇子偶然撞见混了进去,又见其宴中有一富家小姐生得娇艳,当下便将其出言调戏了一番,而宴中之人被人调戏,那位身为主人的侍郎公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场便命人将其轰了出去!
按理说,身为皇子,私自出宫,混入别人家的宴席,又调戏良家妇女,这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当时那位侍郎公子也并不知晓其身份,说来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件任何人都会去做的事情,又能算作是不知者无罪,故而无论放在法度还是公理上来讲,都不该予以追究的。
可肖逸泉就偏没有这么想,就在那事儿发生的第二天,这位爷便联系到了自己的几位舅舅,发动朝中的力量开始排挤对付那位兵部侍郎,同时还在暗地里为其编排罪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跑到皇帝跟前说这说那,那醉心修炼的皇帝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调查其所说真伪?再加上其势力为那兵部侍郎编排出的各项罪证,叫他当即便算是信了,最后也还是兵部尚书刘一水与大将军崔冷鸣等人齐心力保,才叫那位兵部侍郎勉强保住了姓名,落了个削官为民的下场!
这边厢,看着崔克俭那满脸的苦愁之色,肖逸璇也是明白其心中所想,出言道:“你在担心老二。”
“殿下说笑了,下官哪里敢。。。”
闻言,崔克俭心中一跳,话说那位二皇子的性子大名远播,他们都是知晓的,可这位太子却是向来深居简出,甚少在众人面前露面,知道他性格的人也不多,当下也不敢出言对其皇家中人说道些什么,只好出言敷衍,但还未等他话说完,就见肖逸璇犹豫一番之后,突然出声将其打断道:“不必掩藏,老二的刁钻性子,你我心中都是清楚的,你且放心,只要你等知径识度,我还是可以保证,叫他老老实实的。”
此言一出,其中意思便再也明显不过了,那崔克俭哪里是愚笨之人?当即便拉着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刘钊钊上前跪下,沉声道:“下官...敢为殿下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