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这个世界上谁是最爱惜自己生命之人,那绝对没谁能够比得上君主们。俗话说得好啊,越是拥有得越多的人就越是胆小如鼠。
那就更别说是拥有着一方万里江山的各位君王们了,他们可是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毕竟没有了这条小命,那他们还得怎么君临天下,享受别人都不能享受的权势和富贵?
而几乎就是专属于皇族祁家的这个家族得疑难杂症,现在居然也降临到了成帝的身上,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情,现下却反而显得有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毕竟成帝如今可还是壮年啊,以前就算是患此病者最年轻的,都已经是五十多岁了呢,那都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啊。
可成帝呢,他如今登基也不过才一年罢了,连帝位都还来不及坐稳好好享受的时候,居然就已经患上了皇族祁家的这个阎王病。
这可不是只对成帝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如果成帝的病情也像文帝那样发展迅速,甚至比文帝还要快的话,那这对整个西殷来说也都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打击呀。
毕竟西殷在经历了与后蜀大战、文帝驾崩、连年天灾之后,如今可是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啊,要是此时再经历一次帝王易主的话,那旧朝和新朝之间的交替动荡可就不是一两个字能够阐述的了。
而且如今太子祁珩地位不稳,祁玚和祁瑜等人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这皇位要是争夺起来,那不免就又是一场血流成河,整个建安乃至西殷上下就又会是一场巨大的动荡了啊。
西殷根本就都还没有安静多久,竟然就又迎来了这样一个可能如此可怕的未来,怪不得祖父会在得知时旧伤复发,父亲和娘亲最近也才会一直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整个建安竟已经又不知不觉的笼罩在了一片片阴沉到让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的暗沉乌云之下。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她也总算是知道,娘亲为什么会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了。
毕竟在知道之后,迎来的就只会是无尽的烦恼,而且还是自己根本就束手无策的那一种,据说皇族祁家的这种家族病,是连陈老他们都没有办法的。
那这真也可以算作是绝症了吧?
实在是让人泄气啊,怎么西殷就不能好好的安稳上几天呢,要知道就算是在当下,国内的天灾可都还没完全平息。
虽说来势最猛的水患已经暂时稳住,不足为惧了。可东北连年的干旱却是灾情依旧,并没多少改观啊。
本来朝中还希冀借助着最近国内外的平静时期,能够好好的整顿一下东北的旱势,不管是修建水利亦或是修建粮仓储存各地运来的赈灾粮饷,那都是可以着手建造的了。
但谁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朝廷里本来都已经计划好一切之时。
居然就又忽然上演了这么一出意外,这不仅是得把东北地区的所有计划都先搁置下来,就连西殷境内所有的大工程都得放缓脚步,先看一下成帝的病情状况了。
不然要是全都进行到了一半时,成帝的身体就垮了,建安局势也不稳的话,那之前所付出的巨大人力物力不就得全都付之于流水了吗?
如今西殷的国力可再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和浪费,本来长年的天灾人祸就已经是让得这个庞大的帝国疲于奔命了。
现下还奢靡的外表,不过就是虚假的面子罢了。
只要内忧外患再发生一次剧烈得夹攻的话,那西殷怕是就要举国动荡。到了那时,就算是天神下凡恐也再难能再挽救这个国家了。
毕竟几十年前的那场奇迹,哪儿是那么容易发生和复制的,终归这一次还是得看成帝能不能好好的挺过去了,西殷此时可再经不起什么大的动荡,而且祁珩、祁玚和祁瑜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成帝一倒的话,那这三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剧烈斗争,那可真就是天知道了呀。
这无关意愿、无关个人的喜欢,就只是他们三人各自不同的立场,那争夺就不会那么轻松的消弭掉,就好比祁玚吧,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杨皇后一出手,那他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杨皇后可是祁玚的生母啊,祁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置身事外,而这样一来,争斗似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并且还是光明正大、理由充分的夺嫡之争。
这可真是前途莫测,就是不知道如果真发展成了最糟糕的这种境况时,祖父和父亲他们会怎么选择了。
他们镇东大将军府梁家,会一如既往的袖手旁观吗?
梁媗倒是真希望这样,至少如此一来,不就代表他们镇东大将军府可以从这趟浑水中摘出来,不与这些要命的纠葛牵扯在一起了吗?
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但真的能置身事外吗?这却就又是一个最大的疑问了,所以在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梁媗都一直是在头疼中度过的。
就算唐梦澜难得的抽空来府上看望她,梁媗也是一脸蔫蔫的小样儿,看得唐梦澜是没火都生出火来了,看着梁媗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是发生什么事了,钟晴那边还没见你派去的人吗。”
梁媗有气无力的说道:“钟姐姐是还没有见我派去的人,但我现在愁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唐梦澜无语道:“你可还真是忙,这么一天到晚的都有烦心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