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龙台上,凌子羽与凌子凡两人并肩缓步踏着红色阶梯逐步往七层观龙台走去。
两人踏上七层观龙台后,面对着御龙宗的三巨头却是没有丝毫怯懦。
“子羽来的恰逢其时,叔对于你的大局观实在不解,可否为叔讲解一番?”严隐一看到凌子羽,便是忍不住轻轻一笑,对于子羽他可是极为满意。
凌子羽与凌子凡两人坐在他们一丈不远之处的座椅上。
一缕寒风掠过,将他的发丝吹得缭乱起来,修长的手指摸索着黑色戒指缓缓说道“若是叔在他们一开始出现之时,便出现,情况会如何?”
“据我所知云中七子的实力并不弱,五煞他们也仅仅是抵挡,根本无法撑得了多久,若是加上叔你过去,也不过不相上下。”
“加上几位宗长虽可取胜,但是不要忘了在杨尘的背后应该远远不止云中城这势力,如若只剩爹与二叔镇压,恐怕是远远不足,毕竟实力与人数应该都不会比云中城的人来的少。”
严隐不由得出声问道“何以见得?”
凌子羽不急不缓紧接着说道“在云中城出现之后,另一方势力并没有出现,这完全表面这里面也有他们所想要的人,之所以迟迟未动,很可能是伺机而动趁你们离开之时,冲出救出他们所在乎的人。”
“毕竟那一方势力若是与云中城联手尽管可以很快杀到此地,恐怕也会投鼠忌器,若是如此倒不如利用杨尘与云中城等人将我们引出,伺机而动。”
“若救出重要人物,其它一切便会无所顾忌,在五毒门未到之前,御龙宗能否敌过两门派的围攻,还是未知之数。”
“如此一来,既可牵制着隐藏在背后的神秘势力,二来以防他们趁虚而入将人救走。”
严隐点了点头,的确颇为有理,若是贸然离开恐怕得不偿失,大意之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么狱楼中的人呢?为何仅把这些人带出来,其余的人就算不带出来,也应该杀掉,永绝后患。”凌敬山虎目一瞪,甚是不解说道。
“这个怎么会是后患呢?二叔静观其变便可。”凌子羽轻轻摇头一笑,从来都是如此一番从容的模样。
“至于为何将弟子们层层递进,这是为了配合二叔的九龙八荒阵,一来将他们在打斗中引入方向不分之地,将他们的实力分散而开。”
“二来,兵家常说,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第一层外围弟子与一纹弟子乃是麻痹作用,让他们以为,其实我们在迎战他们,通常士气会因为长时间的战斗逐渐衰弱。”
“到了丹楼之时,给予他们希望,落下时又会受到天灵境沉重的打压,士气再度下降,军心不在。”
“再到总堂长那处,他们战意基本没有了多少,待他们来到观龙台时,也就没有威胁,那时候另外的势力再出来时,也不过孤军作战了。”
“此乃兵家之计,用在此时更是贴切不过了。”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对于凌子羽的鬼才智商实在佩服不已,此子日后必成大器,此举不仅稳如泰山,也可在无形中做出了攻势,实在两全其美之法。
经历了人生的低谷,如今的凌子羽,又岂非是以往低迷可比拟?
“真是可怕的阴谋诡计……”凌子凡甩了甩飘逸的发丝,眼眸掠过一抹精光,缓缓说道。
“御龙宗……又岂非是你可以轻易捣毁的?杨尘,不过是一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凌子羽眼眸微微眯起,深邃的望向远处昏暗,天地融为一体的天际,话语之中拥有着无尚的自信。
虽说其中会有变故,不过他在布局之时,也早布有后路,局势若是有变,也会在第一时间扭转乾坤,这才可堪称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另一方面,随着杨尘大步踏前,话语之中也是充满了与陆潇晴对峙到底的意味。
陆潇晴的面色变幻无穷,一边是良心的谴责,如若真如杨尘那般说,御龙宗的确罪大恶极,可另一边则是关乎忠心,她是被御龙宗所救的,无论哪一边都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思绪不由得逐渐回到了过去。
十四岁那年,寒冬时节,在冰天雪地之中,陆潇晴那时还只不过是一个蓬头污面的小乞丐。
在冰天雪地之中,躺着许多乞丐的尸体,本来银装素裹的一片天地,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在她心底也为之留下一片血红的荒凉。
风雪交加的傍晚,陆潇晴跪倒在雪地之上,小脸冻地通红,乱糟糟的头发布满雪霜。
“爹……娘……呜哇……”
陆潇晴无助的眼神,小手不断摇晃着那些已无生气的几具尸体,终究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时的她非常懵懵懂懂,只知道亲人乃是一群黑衣人所杀,杀了她爹娘后,还残忍的挖了他爹的心脏……
那日如同世界末日,整个人都崩溃了,哭成了泪人,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哭声也是可以在那边宽阔的雪地中传地很远很远。
后来,凌敬天带着一群人马出现了,说带她离开,他知道是谁杀了他爹娘,教其武功,悉心培养,还让她与凌子羽配婚。
她虽然是万般不愿,奈何自己无法报恩,也只好以此方式,不好拒绝,这件事一直犹如心魔一般藏在陆潇晴心底。
她的婚约也只有她与凌子羽知道,其余外人并不所知。
不过她不在乎,只要能报仇雪恨便可。
可是如今杨尘的举动实在让她进退两难,毕竟她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