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航偷偷潜入陶筝的房间。
他想过他可能会出现在陶筝的卧房,但从没想过是以这种情况出现在这里。
陶筝的房间很干净,东西也摆放得很整齐。
南航缓慢走进内间。
要找证据……
他先拉开陶筝的抽屉,没想到入目就是那个粉色的拍立得。
不是说丢了吗?不,说不定没丢,陶筝只是弄坏了。
南航试着用了一下,然后拿起刚拍好的照片。事实证明,这东西也没有坏。
南航把拍立得拿起来,看见了下面放着的另一张照片。
这……
南航咽了咽口水,把照片也收好,又继续在书柜书桌上面翻翻找找,最后来到床上。
枕头下面藏着一张楚谡的照片,照片看起来经常被人摩挲,已经有些旧了。
大门突然被推开,陶筝的声音传了进来,“谁在里面?不是说最近不要进我房间的吗?!”
下一秒,两人都看见了彼此。
陶筝看见了南航手里面拿着的楚谡的照片。
南航看见了陶筝没有半分波动的脸。
陶筝正在心里想着解救措施,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如果对南航一直说谎,恐怕他们之间连最后的一丝感情都没了,当然,只是南航单方面的感情。
“我喜欢陛下……”陶筝直视着南航的双眼。
“……那我呢?”
陶筝低着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我对陛下……对不住,我应该早些跟你说清楚的,我不应该耽误你,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了眼里。”
“那拍立得呢?你不是说丢了吗?!”
“我……我想用它拍些陛下的照片……所以谎称丢失……”
“你别想了”,南航突然说,“陛下和国师是一对,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也没有想要拆散他们啊!我还向陛下提议立关重水为后!我只是喜欢陛下……而已啊……”
南航心乱至极,他转身要走,却被陶筝拉住了袖子,“你……”
南航不会再误解什么了,他看着陶筝,终于想出了陶筝应该担心的事情。
“不用担心……”南航说,“我不会跟陛下说你的事情……”确实不用他说,因为陛下早都知道了。
陶筝手中的暗器悄悄地收回。
“但是,拍立得我拿走了,这是关重水的东西,我得还给他。”
陶筝握紧了暗器,她的手上甚至因此出现了一道划痕。
“你的手……”南航担心地想要去看。
陶筝赶紧把手藏在了身后,“没什么,指甲太长了,握流血了而已。”
“呼……”南航出了口气,“我以后也不会犯傻了,之前是我一头热,我也对不住你。你是个姑娘,而我太过莽撞了,总之就这样吧,陶姑娘。”
南航说完这些话,还对着陶筝微笑了一下。
陶筝低着头,直到南航走了之后,才松开自己的手。
她把那暗器扔到地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赶紧走到书桌边按了一个砚台。
书柜缓慢地旋转起来,露出后面的一个木头箱子。
陶筝看那木头箱子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这才放松下来。
但是伴随着心情的放松,她也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仿佛自己正在陷入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如果她早几年遇见南航,说不定会真的爱上他,但现在啊……
长川是萧灭天的手下,自然在泡到邓顾之后,带着邓顾来到曙国京城,跟在萧灭天身边。
邓顾被人养惯了,自己也没什么主意,唯一有自己的主意的事情就是和长川从家中私奔。
家里一开始都不认他,甚至他的父亲还想要和他断绝关系,但是还好有他的哥哥邓白玉从中协调。最近他偶尔也会和家里写信,说说最近的情况,但回信的都是邓白玉就是了。
此时,邓顾在街上光明正大地拉着长川的手。
长川易容成了一个清秀的女子,站在邓顾身边,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长川比邓顾还要高。
街边一个母亲拉着自己的儿子,说,“你要多吃饭,不然长不高,怎么娶媳妇啊!”
他儿子看到了长川和邓顾之后,指了指说,“你看,那个哥哥那么矮,不也娶到媳妇了吗?”
母亲:“……快、快走,这位兄弟,对不住啊……”
邓顾:“……”
长川在他耳边笑道,“你看,就算让我易容成女子也不合适,不如下次我把你易容成女子?”
邓顾:“还是……算了……”
长川很听邓顾的话,有的时候两人上街邓顾让他易容成什么他就易容成什么,就算是女子也没关系,除了让他易容成紫晴。
因为,这些看起来吃亏的事情,长川总会在其他地方讨回来的。
邓顾的脚步一顿,长川看着邓顾,正要问他为什么停下,就看见邓顾打了鸡血似的向前冲了几步,抱住一个男人。
长川眯了眯眼睛,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