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就打了电话给学校那边,说明了大致情况,请了一天的假。紧接着就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己的家中,防盗门倒是完好的关着在,看不出丝毫异样,叶浔伸手,拧门把手,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大大地敞开,将室内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乍一看过去,室内的所有的东西好像是没有被动过,该摆放在在哪儿还是在哪儿,除了地面上的灰色的脚印子,明显地是男人的脚,宽而长。
一丝后怕涌上心头,若昨天她提前回来了,是否会遭遇歹徒的袭击?
晃晃脑袋,叶浔将脑袋里产生的可怕念头甩掉,走进屋内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便提着行李箱去到昨天居住的小旅馆,靠近紫湖,离着苏木家也不远,步行过去顶多五分钟。
旅馆的老板是个年轻人,年纪同她相当,说话却是很有味,身上却是泛有一股子经历过大风大浪,劫后余生的沉淀感,他见着叶浔动作如此迅速麻利地就将东西收拾好了,不由得吃了一惊,挑高了眉毛,道:“美女,你这样到弄得跟出来旅行似的,提着箱子和大包小包的?”
叶浔将一堆东西费力地放在门口,抹了一把脑门的汗,问:“老板,打听个事,可以吗?”
旅馆老板很给力地答:“当然可以,很愿意为美女效劳。”
叶浔:“这附近有房屋出租吗?我想找房子。”
旅馆老板:“……你等等,让我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啊,房屋出租,好像是有那么一套房屋可以出租来着,那谁放着没用,反正是空着在,同他商量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摸了摸下巴,旅馆老板最终还是头疼地说:“有倒是有,我朋友有一套房子空着在,我抽空帮你问问,或者直接让他到店里来,你们直接商量,如何?对噢,明天周四是吧,这样吧,你先暂时在我这住一晚,我明天下午就让我的那个朋友到店里来,你们讨论一下,行就拍板,不行就拉到。”
这样的结果,出乎叶浔的意料,她以为最起码要等一个星期,没想到明天就可以商量,旅馆老板太棒。
叶浔语气真诚地说:“谢谢你。”
旅馆老板满不在乎地摇头,露出标注的八颗牙齿,笑:“不客气,能给美女帮上忙,是我的幸运。”
叶浔也笑了笑,提着行李箱往昨晚住过的房间里去,旅馆老板欲上前帮忙,叶浔回绝了,留下旅馆老板一个人伤心地在柜台上唱着情歌:“oh~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看着她的身影走进去了,旅馆老板二话不说,立马打电话,电话线接通,他语速犹如炮弹来袭,快到让电话那头的人汗颜,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快,让苏木接电话!!!急事。”
“……稍等片刻。”护士扶额,为什么苏医生的朋友与他本人相差如此之大,每次来电话都搞得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永远都是以急事为要求,让苏医生接电话,然后到头来却发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护士喊:“苏医生,有电话找您。是周师承周医生。”
苏木听闻,原本放下来的工具又拿了起来,不冷不淡地说:“让他等着。”
护士一一照办,结果就听到电话那头也不慌不忙地答:“好,我等着,就让我占线吧,不让别的病人打进来,你们的苏医生继续忙。”
“……”
良久,苏木手中的患者治疗得差不多,他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走到大厅里接起电话,“是我,什么事?”
“终于舍得接电话了呀——”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我是真的有正事找你,你不是之前还在紫湖路买了一套房子吗,空着没用,想不想租出去?正好赚点小钱花花,给个痛快话,就说行不行。”
拒绝得毫无悬念,苏木回:“不行。”
周师承要跳脚了,但仍旧好声好气商量:“再想想,到底行不行,那个美女也不容易,据说家里被强盗入侵了,现在不敢一个人回那里去住,到处急着找房子呢,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特急的那种,刚才都还当着我的面哭了,我这不是一心软就答应人家吗,你帮我个忙,以后我还你人情就是咯。”
他尽量添油加醋,将事情能说得有多惨就多惨,将当事人更是形容的鼻涕眼泪一把抓,糊一脸的那种,甚至都有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凄凉。
苏木抓住他话中的重点,向他询问:“强盗入侵?”
周师承撇撇嘴,“可不是吗,昨晚大半夜十二点跑我这边来投宿的,今天开始忙着找房子了。”
“你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周师承脑回路断了,乍地没反应过来,闷头闷脑道:“啥?”
苏木重复:“你和别人约好的时间,关于谈论出租房屋的事情。”
周师承猛地一拍桌,引得在屋内其他旅客频频回首,“行啊,苏大爷,刚才你还说这不行,现在怎么又改注意了,你这态度就跟天气似的,前一刻下着冰雹呢,下一刻就出大太阳呢,以前我可没见过你这样啊。”
“挂了。”
“以前我可没见过你这样啊——”他以前应该是什么样子,好像应该在周师承立马打过电话过来央求办事情的事情,就将电话挂了,而不是拿着电话听着周师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胡诌了半天,编的天花乱坠,像是听童故事会一样。再者,叶浔怎么会哭,不可能,她应当是那种外表柔软内心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