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断线的声音,叶浔却是傻站在那里,久久地不能回神,她将手机拿到自己的面前,盯着那张屏保看,于不知不觉中就开始笑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仍旧残存着。她想,她的内心近乎高兴得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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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将借来的电话扔在一旁,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胳膊肘压着额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起打电话给叶浔,好像是在忽然之中的某一刻,他想起今天她搬进去了,是应该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屋子放置着的某些东西,她或许会使用到,也有必要知道。
直到借来电话,电话拨通被接起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想听听她的声音,她讲话时柔和的语调,肯定还带着柔软的笑容,他记得太清楚了。
有人敲门,从门外进来,笑着问:“苏医生,一起去吃饭吗,聊聊天。”
苏木坐起身,下床,将手机递给来人,平和道:“不了,感谢您的好意,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
来人接过电话,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反而是很温和地说:“不客气,这点儿小事,我看苏医生的心情好像不大好,怎么,刚才和那人通话说了不愉快的事情吗?”
苏木摇头,并不是,大抵是心情有些烦躁了,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圈里。
想了想,苏木讲:“李先生,如果有刚才那个号码给你打电话,请务必通知我,谢谢。”
“好的,没问题,第一时间通知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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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言,叶浔顺着梯子爬到楼上,映入眼帘的是规模宏大的图书收藏室,规模相当宏大,可以媲美市立图书馆了,或许收藏的书籍比市立图书馆的还要丰富上许多,至少叶浔翻了好几本,发现了许多珍藏本的书籍,珍贵异常,要是放在外面,可能不知道要遭受多少人的疯抢。
且这一间书房更像是独立出来的一个世界,充斥着古色古香的意味,红色木漆雕窗,右侧是亭台水榭,独放着一张座椅和长木桌,桌上像是平铺着什么东西,叶浔走近,过去看。
笔墨纸砚,样样俱全,平铺着的是一副未完工的字画,画中一人于寒雪中遗世独立,手负后背,黑发与白雪纠缠,将脸颊露出一半,却已经是叫人惊叹,想忍不住窥探这个人的正面身姿。画的左上方留有自己做的诗,江风亭中观孤雪,南风忽起至微澜——,却是只写了一半,便没有写下去了。
叶浔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拿笔作势就要继续写下去,后觉好像不对劲,干脆另外找了一张宣纸,自己写了一首诗,随后偷偷摸摸地戳上苏木的章子,而后等着晾干卷起来收进自己的衣袖里。下楼时,叶浔忍不住傻笑,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傻里傻气的,但就是心满意足,高兴地合不拢嘴。
稍稍休息,叶浔整理好自己,换了一身的衣服,准备出门去学校上课,下午需要带一下午的课,不过近来好像遗漏了什么,她仰着脑袋想,硬是没记起来,索性懒得想了,拿着东西找到钥匙就出门。
丝毫不知,在学校里的苏逸知早已经闹翻了天,嘴是噘到天上去,他中午都懒得回家,就坐在教室里,二郎腿朝天,表情不耐地等着叶浔的到来。
玛德,叶老师最近玩消失了啊,一声不吭就请假了,近来都还忘了给他补习,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