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宫中的练武场,张良之所以会发如此大的脾气,更多的还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威胁。因为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张良却愈发感觉到自身的孱弱。
不说那段跟白凤在一起的日子里,张良虽然学习了基本的轻功,但是这种锻炼身法的方式适合白凤却不适合张良。
告别了红莲的第二天早上,张良早早的起来,一个人站在院落里,那把名剑承影正静静的摆放在一旁。
手持一根木棍充当木剑的张良,一招一式习练的认真无比,可惜的是,因为手腕无力,虽然每招刺出都带有破风声,但练到了后来,张良也只能够愤愤的将手中的木棍丢到一旁。
啪的一声轻响,此时时间尚早,天边的云朵才露出一抹鱼肚白,张府的下人早已得到了张良的吩咐,没有来打扰张良。此时整个小院都静悄悄的,只有张良一个人站在院落里沉思。
张良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整理了一下,之前在记忆还没有觉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好。一直卧居在病榻上,可惜的是,哪怕在镜湖医庄调养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勉强恢复到了跟常人差不多的水准。
可是单单跟常人差不多怎么能够满足张良,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适合弹琴抚萧,却也同样适合持剑杀敌!
望着这双手,张良一皱眉,曾经学习的格斗术能打败几个普通人,可这样子的她怎么可能有本事去面对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
光是一个韩国,也同样有着无数的后起之秀,跟他们同龄的张良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都没有跟其他人正面相对过,但是凭借着张家百年多的赫赫威名,张良的声势在韩国也是如日中天,没有人不知道张良的名字。
有着如此显赫的家世与声名,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力量,光凭智谋可没有办法坐稳张家继承人的位置,何况,张良也不会甘心如此。
“父亲,”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张恒放下手中的竹简,听到张良的声音,有些意外:“良儿,有什么事?”
面前的张良身着白衫,满头青丝笔直的垂落,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看上去就让人不由得感慨,世间居然有如此良人。
女儿能够长得如此亭亭玉立,张恒却不因此而欣喜,相比较之下,张恒更高兴的是看到张良此时精神奕奕的模样,为人父母,能够看到孩子健康的样子才是最高兴的事情。
“父亲,我想习武,”张良躬身行礼,对于父亲张恒,张良是打从心底里敬重。
摸着胡子,张恒有些奇怪,站起身:“良儿,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是不能习武的。”张良自幼体弱,别说是舞刀弄枪了,就是拿重点的东西都费劲。
“鬼谷子先生跟父亲约好了一起品茶,我愿同去,”张良再次躬身,不准备起来,她的声音很坚定,在空气中带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你这孩子,如意算盘打到我身上来了,”张恒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张良,没有想到张良打的是这个主意,想到过几天就是鬼谷子约定的日期,张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从小到大,张恒看的最多的就是张良平静喝药的模样,那些中药的外表看上去就无比可怖,粘稠发黑,散发着的味道更是足以让任何嗅觉正常的人都崩溃。可是年幼的张良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平静的面容甚至还带着安抚母亲的微笑,完全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哭闹,让人看了暗暗惊奇。
看着面前的父亲,张良却是没有想到张恒此时正在回忆自己的小时候,恰恰相反的是,面容平静的张良其实早已经双手紧握成拳头,掌心不小心沁出的汗珠暴露了张良的紧张。
这次跟父亲提出的请求是张良深思之后的结果,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鬼谷子的介绍。
鬼谷子,鬼谷子既有政治家的六韬三略,又擅长于外交家的纵横之术,更兼有阴阳家的祖宗衣钵,预言家的江湖神算,所以世人称鬼谷子是一位奇才、全才。
而当时吸引了张良注意的是一个记载,据明代杜光庭《求异记》记载,鬼谷子生于轩辕时期,历经夏商周三代。按它的意思,鬼谷子在公元前二千多年前就生活在黄帝时代,直至周朝末年,寿命达一千多年之久。这更为鬼谷子增添了一丝神秘。想到这儿,张良曾经推论过,或许鬼谷子只是一个称号,并不是就代表着同一个人,事实上张良也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活一千多年。
张恒身为韩国的宰相,位高权重之际,张家更是举世闻名的书香门第,传承深远。不知道结交了多少奇人异士,鬼谷子跟张恒有着深厚的私交也是张良从小知道的,小时候因为多病,张良一天到晚就只能够呆在杨宜都城中,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家里的奇人异士如此之多,反倒是让张良多了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对于那位鬼谷子先生,张良也很是好奇,在秦时明月中神秘的单脉相传的教派鬼谷派。
剧中曾经描述每代鬼谷先生只收2名弟子,两人必将一战,决出胜负。
不过,后来张良曾经查证过,实际中并没有只收两个弟子的规定,鬼谷子本身就收了很多徒弟,这让张良多少松了口气。
否则想想看,剧中这一代的弟子可是卫庄跟盖聂,这两个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再想想此时的自己,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倒不至于,但要是上去跟这两个人拼的话,还是有些不够看。
鬼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