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
学无止尽,学海无涯,而吾生也有涯,当以有涯随无涯……
瑾哥哥,昀凰嫂子,你们让我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清让一定会跟着你们,好好学习,发奋图强的!
这边,顾清让一边感慨,一边暗自下定决心,那边,萧诗安气得绝美的面容上布满狰狞之色,她向来被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着,吹捧着,即便有人看不惯她,也不会当着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对她冷嘲热讽,让她无地自容,下不来台。
她被昀凰的这几句话激起了气性,心中怒火横烧,便再也维持不了温柔娴熟的好形象,当即忍不住冷笑一声,丹凤眼一挑,绝美的面容扭曲起来,口不择言道:“昀凰公主可真是牙尖嘴利,利齿如刀啊,让诗安好生佩服,只是光会逞口舌之能又有何用,那逆臣贼子被劫走的次日,你身边的侍女便去药房拿药,数量之多令人乍舌,还用黑布包裹着似是怕人瞧见,那几日,你从未出过侯府,莫不是因着身上有伤,不便外出?谁人不知,你自幼便与那逆臣贼子交好,又会些拳脚功夫,分明就是你劫走了那逆贼并且将他藏了起来,如今被我揭露出来,你不承认也就罢了,还不思悔改,反咬我一口,当真是厉害,可见你心肠之狠毒,分明是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昀凰闻言却是半分都不恼,她眼角瞥着在场的诸位,嘴角微微勾起,她等的就是萧诗安这句话,此话一出,她污蔑当朝公主之罪便在劫难逃了,“既然萧姑娘口口声声说我便是那劫囚之人,那萧姑娘不若拿出真凭实据来,也好叫人信服!倘若你真能证实本公主是那劫囚之人便罢了,若是不能……哼,那你当众污蔑本公主,对本公主的不敬之罪,本公主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倒想看看,她们手中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好,很好,希望昀凰公主待会儿还能镇定自若”,萧诗安冷笑着,抬头看向皇上行礼,恭敬道:“启禀皇上,臣女已经将证人和证物带来,他人此刻正在宫门口等着,请皇上恩准其进来,当堂对质”。
昀凰眼眸一挑,乖乖,连证人和证物都准备好了?难道是一早就带过来了?
准备地如此周全?
看来是下了狠功夫的。
只是,就算白芷去药房拿药,也是拿完就立马就走,怎么会留下任何证据?她所谓的证据又从何而来?还有,那药房不是暗楼的人开的吗?哪里来的证人?
她心中生疑,直觉这里面有些不妥,当下也不怠慢,连忙行礼,紧跟着道:“皇上,既然萧姑娘说是看到臣女身边的侍女白芷去城南的济世大药房拿药,臣女恳请皇上派人将那济世大药房里的掌柜和负责抓药的伙计都带过来,作为呈堂证人”。
皇上一挥手,“允了”。
昀凰随即对着墨衣吩咐道:“墨衣,去镇国侯府将本公主的侍女也一定带过来”。
本公主的侍女?
这话倒是奇怪,她身边的侍女可不止一个啊,为何她不直接说出带白芷前来?
墨衣微怔之后,心中了然,也领命前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侍卫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身整洁的灰衣短袍,黝黑的肌肤,看着像是常年在太阳下做苦工的普通老百姓,短促的浓眉下一双倒三角眼睛闪烁着精光,一进院子便四处乱瞅,目光在看见端坐在最上方的皇上时一愣,腿一软,竟是直直地“扑通”一声跪倒了下来,连忙对着皇上磕起了头,嘴里念叨着:“哎呦,我的妈啊,真的是皇上啊——皇上万岁啊,皇上您万岁万岁万万岁啊……我的妈啊,我见到皇上了,皇上万岁……”
他那痴傻无知的样子,让在场的诸多夫人小姐齐齐皱眉,撇过头去,也有些小姐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只觉得此情此景分外地稀奇。
皇上眉头微蹙,示意侍卫将他带到前面来,沉声问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说话!”
那中年男子胆怯万分,他偷偷地抬起头来,瞧见了皇上的尊荣,又连忙垂下头去,摩擦着手掌,深呼吸了几口气,道:“小人……小人是城南济世大药房里的伙计,打杂的,唤名来福”。
“你可认得身旁之人?”
这名叫来福的中年男子抬头向前方看去,正与昀凰四目相对,只一眼,便傻傻的愣在那里,目露惊艳,眼前的女子面容比之萧诗安还要俊俏三分,如玉的肌肤上,略施粉黛,一双杏花眼又大又亮,正冷冷地瞧着他,含着丝丝凉气,原以为萧诗安已经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却没想到,今日竟能让他瞧见比萧诗安更美的女子来,他来福何德何能,竟有此福气,瞧她长得跟天仙儿似的,这清清冷冷的模样,可比那扭捏柔情的女子要来的更带劲,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去征服……
来福的眼神开始痴迷起来……
见他痴傻地看着自己,目光猥亵,昀凰凝眉,心中生厌,还未开口,皇后率先忍不住了,一拍御案,怒斥道:“大胆狂徒!”
一声呵斥犹如惊天霹雷,将来福惊醒,他吓得连忙收回了视线,慌乱之下又一次叩拜了下来,连连叩头:“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萧贵妃捂着嘴一笑,道:“左右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下人罢了,瞧见此情景,吓傻了也是情有可原,皇后娘娘又何必跟他过意不去”。
皇后闻言,冷冷地瞧了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