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花媚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他尚且有用的份上,就凭他现在的态度,她早就直接动手收拾他了,她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要小心,莫要落在姐姐手中,否则……姐姐定让你知道,什么叫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昀凰眼眸一厉,将六皇子护在了身后,看着花媚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行!”
她这老鹰护小鸡的模样,落在花媚眼中,她哈哈大笑,带着她头上的挂坠摇晃不已,发出清脆的声响,“姐姐不过是开个玩笑,瞧你们这如临大敌的模样,真是的……”
昀凰面上的神色不便,她可不认为这女子刚才那句话是在开玩笑,面前的人,眼眸中时不时闪现的阴狠毒辣证明此人手上是染过鲜血的。
她不怕事,却不愿意六皇子跟着受累。
看来要尽快将六皇子送入皇宫,皇宫戒备森严,在里面,虽然没有自由,至少能够保证六皇子的安危。
一念至此,昀凰扭过头,不理会她的挑衅,高声将秦观的那首鹊桥仙念了出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诗,是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真正的感情,从来不是像游戏一般的你追我赶,更不是哀哀怨怨的苦情剧,在她看来,真的爱情是美好的,那种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嘴角都能挂上淡淡的笑容的,如若一段感情让人烦躁抑郁,那这就不是真的爱情,很多人在一段感情的终点,迟迟不肯放手,拼死地抓住虚无的一切,甚至因爱生恨,恨到去毁了对方,去伤害对方,去破坏对方的生活,自己过得不好就怨天尤人,巴不得对方也过得不好,那样的,说到底,爱情的成分有多少,恐怕是占有,*,不甘……这些成分居多。
真正的感情,是相知相伴相护相随,两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颦一笑,就可以了解对方的心意,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支持,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在场的很多人念着这首歌,神色皆复杂了起来,不少人拍着手称赞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诗,好句啊”。
“字字珠玉,刻画的淋漓尽致,真的是好诗好诗啊……”
“是啊,没想到此次诗词大赛的头魁竟然是个女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昀凰公主乃我大宣第一才女……”
“当真是精彩绝妙啊,心织笔耕,胸罗万卷……”
……
胜负已定,昀凰满分,赢了比赛。
花媚的脸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眼看着主办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能够用紫檀木来做盒子,想来里面的东西更是不凡。
她眼眸微闪,难不成,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贱女人夺走她想要之物?
花媚捏紧了拳头,眼看着昀凰的手接触到了那盒子,她再也忍不住了,从怀中抓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将引线一拉,就扔了出去。
昀凰的手刚接触到木盒,拿在手中突然眼前一花,一团团的白雾将她们包裹住了,她连忙抱紧了木盒,同时惊叫道:“不好!快护住启儿!”
“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
烟雾迷了眼睛,一团慌乱之中,昀凰闭上了双眼,她担心此烟雾中méng_hàn_yào的成分,连忙屏住呼吸,封住了自身的血脉,凭着感觉向后走了两步,想确定启儿的方向,谁料,脚下被人绊住,她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好重啊,是谁?”,墨衣的声音传来。
昀凰的心一提,来不及起身,抓着她的手,问道:“启儿呢?”
“六皇……”,察觉到自己失言,墨衣连忙改口,“就在旁边啊”。
昀凰左手伸着,抓了一个虚空,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待到烟雾散尽,她目光如炬,盯着墨衣服旁边的空位,再看了看早已经消失了的那两个异服女子,拳头拽紧了。
六皇子不见了!
慕容瑾从金銮殿上出来,正遇上了一脸慌张的玄北。
“公子,属下刚得到消息,皇上一早就派人将六皇子送至镇国侯府,命令昀凰公主带着六皇子在皇城中转一天”。
“何时送去?”
“公子进殿之后”,玄北接着道:“说是六皇子呆在宫中太闷了,让他出去玩玩,公子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门道?”
六皇子深居后宫六年都不曾出过宫,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将他送到了昀凰公主手中,难道真的只是担心六皇子在后宫待得闷?这不是笑话吗,首先,在萧家出事,萧正郡逃走这个非常时期,皇上不可能去关注一个小皇子的情绪,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这些,再来,六皇子他还小,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他六年了都没有闷,现在突然就想出宫了?还要昀凰公主作陪?
慕容瑾眸光一冷,“这是皇上的命令,还是兰贵妃的命令?”
“听说是兰贵妃的央求的皇上……”
慕容瑾的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这位兰贵妃,他从昀凰口中听到一些,昀凰说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容貌上乘,性子温婉,身子不好,常年服药,浑身上下透露着淡淡的哀愁,有着江南水乡的韵味,让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