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想将所有困扰替嫪菁菁解决完毕,再去告诉嫪菁菁——她对黎落的所思所想全是误会。是以,再约见昭王到自家酒楼的时候,嫪升平并未知会嫪菁菁,只说是找昭王谈一些商铺合营的事宜。
傍晚时分,昭王知道请他来此相见的人是黎落,自然一刻也不迟,甚至早到了一个时辰,百无聊赖又心情忐忑的等待着黎落的到来。
黎落来了以后,嫪升平给将黎落引到房前,便先行退下了,走前那充满感激的眼神,让黎落更加坚定了要斩断昭王情思的决心。
推门而入,看到那个熟悉的俊逸背影正背对着自己,黎落还未说话,昭王便转过身来:
“阿黎——”
那亲切又宠溺的称呼,让黎落垂了垂眼睫,并未反应的很受用。
入座后,昭王的眼神一直未曾挪开,只差将黎落看化,而后融进那眸中的一潭汪洋中。
见黎落显得有些生分,昭王便蹙起眉头,想到午时黎落匆匆离开王府的事情,便轻声安慰黎落道:
“中午是菁菁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黎落闻言愕然抬头,很是急切的反问道:
“殿下没有责骂菁菁吧?”
昭王见黎落对嫪菁菁如此宽容,再次觉得嫪菁菁不及黎落万分之一的好,虽说将两个女子拿来对比,不是君子之举,可再遇黎落的昭王,哪还有理智可言。
午时送走黎落后,昭王寻到嫪菁菁便是一通质问,嫪菁菁不吭一声的忍受着自己夫君如此偏袒一个外人,最后默默回到房中,独自对镜拭泪。
“可能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回头我会向她致歉。”
昭王不愿多谈嫪菁菁,所以说及嫪菁菁的口气明显不太高兴。
两人陷入一阵默契的静谧中,等待了一会儿,昭王才想到要跟黎落解释——他同嫪菁菁并不像黎落所看到的那样。
“阿黎,我之所以娶了菁菁——”
昭王话未言毕,黎落便打断了昭王的下文:
“殿下,我都听嫪伯父说过了。”
昭王愣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又认为——即便嫪升平多了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起码可以证明——他迎娶嫪菁菁是不得已之举。
或许,即便优秀如昭王,面对心仪的女子,想要张嘴说出那些囤积已久的心意时,都不会把握十足的确信对方能接受自己。
犹豫了良久,昭王才鼓起勇气,准备向黎落表白。
不想黎落却另起话题,将昭王准备好的言辞全都挡下。
“殿下,虽然你跟菁菁的结合十分仓促,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纵使殿下暂时不想接纳这份爱慕,也请殿下要顾及菁菁的心情,对她多些关怀。我相信以菁菁的为人和性格,不出多时,一定会让殿下发现她的可贵之处!”
黎落言辞恳切的劝慰昭王对嫪菁菁耐心对待,尝试着去发现,去品味各种美好。
昭王眸中透出一种不愿接受的伤痛,他凝着黎落眼眸,恳求般轻语道:
“阿黎,我们不谈菁菁好不好。”
仿佛已经能预见自己的失败,昭王已经打消了今日便向黎落吐露心声的打算,缓一缓,等他再次赢得黎落芳心的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黎落回视着昭王无辜的眼神,感觉到自己已经于无形中伤了昭王的心,昭王那妥协般的语气,让她有些不忍再继续进行下去。
从未应对过拒绝他人倾慕的黎落,很是无措的垂眸望着桌角,不知该怎么接着说下去。
瞧着自己的告饶有了效果,昭王悬着的心才算安稳许多。
“我听那个前——你在一座叫无龄山的地方修道?”
昭王重起话题,算是暂且缓解了两人间古怪的氛围,黎落才能抬起头来,直视着昭王的眼眸回道:
“对,掉下山崖后,我误打误撞发现了那座山,又得山中好心道长收留,才有了栖身之处。”
昭王表情沉醉的看到黎落重拾笑靥,心情好了大半儿,便又向黎落打听起——修道是否有趣,在无龄可还习惯之类。
黎落一一为昭王做了解答,谈及无龄的时候——黎落的眸子里都是夺人的光彩,那种对无龄的喜爱,对自身得到收获的由衷兴奋,都真真切切的写在脸上。
越说越开怀的黎落,暂且忽略掉来此赴约的目的,说起那些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寄出去却没有得到过回音的信。
“我刚到无龄的时候,给你和齐大哥分别寄信报了平安,可是那信不知是否在中途丢了,你二人压根没有收到这些信。”
听着黎落说到这个疑惑,彦尘禁不住想起今日见过的那名紧随黎落的男子——彦尘,他在彦尘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心情与内容,便大有深意的回了句:
“许是根本就未曾寄出去,被人拿走了也未可知……”
听到这话,黎落总觉得耳鼠,想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到:
“奇怪——我在大夏遇到齐大哥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猜测的!”
黎落第二次重复提到在见到昭王之前,有见过齐胜,本不打算追问的昭王,终于忍不住询问说:
“你在大夏见过齐胜?”
黎落坦然点头,面色稀奇的询问说:
“殿下不知齐大哥在大夏吗?”
昭王闻言摇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且说起了当时齐胜在黎落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料竟去了大夏,这不得不让昭王将某些事情联系起来。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