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洛言在得到嘲风回复之后,马不停蹄赶回北京。
避役那边似乎遇到了麻烦,joy听闻后离开。对季冬连的监督工作自然落在艾洛言身上。正合他意。
伊锦惜也不在京中。一时间,北京城内,阴阳师势力像退潮般消散。这和元若兰的离开有一定关系,就连近来很是低调的云霄阁也似乎有了动作。一小股驻扎在北京的云霄阁弟子分拨撤离,从方向上判断并不是朝向他们的老家深圳而去。
如此天时地利,倒给了艾洛言机会,得以轻易进入伊锦惜的事务所。却没有见到季冬连人。
他随手抓来一个事务所的工作人员,躲在楼梯间的拐角问:“季冬连呢?”
“不知道,他很多天没来了。”那人两眼呆滞,一字一顿,老老实实回答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艾离职以后。”
果然。
“忘掉我们刚才的对话。”艾洛言打个响指,就见那人木讷应声,随后转身离开。
……
凭着脑海中隐约有关小艾的记忆,艾洛言找到她的家。
“咚咚咚~”叩响门扉。
无人应答。
他握住把手,轻轻一转,锁“咔哒”一声就开了。
——
房间里满是烟味,玄关摆放着成堆的垃圾,已经开始发臭。好在如今气温不高,要是在夏天,恐怕苍蝇早就找上门了。
艾洛言皱着鼻头跨过垃圾,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下脚的地方。心里某处忽然觉得钝痛。
是你吗?小艾。
没有回应,只剩心口憋闷出的疼痛感。
客厅窗户下,一个黑影隐藏在青烟之后。
“啪”。灯亮了。
人影用小臂挡住视线,嘴里呜呜哝哝似是啐了句脏话。
艾洛言上前几步,看到男人满脸黑青胡须、眼袋厚重、双眼无神,颓废得和路边乞讨者无异。
他踹了一脚男人,男人顺势倒下,看样子并不打算反抗。
一滴泪悄无声息滑出眼角,砸在地上。艾洛言伸手擦掉泪痕。
那泪自然不属于他。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没有任何经验,只得坐进沙发沉默。茶几上被揉成一团的碎纸屑露出零星的字迹。
只能拼凑出“辞职”二字。
“你想找回她吗?”艾洛言没去看季冬连,依然盯着纸团。
季冬连眼中闪出一丝亮光,连日来的不吃不喝,让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坐起来相当费力。
“你是谁?”
“你还记得那个让你死而复生的人吗?”
“?”季冬连从来没见过那人的正脸,不敢确定,他摇摇晃晃起身,拼着最后的力气走近艾洛言。他记得那人身上的气息,有一种黏糊糊的腥气。很显然,眼前这个人身上除了阴冷并不具备这些。可他如果不是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他退后几步,“你他妈到底是谁?”
——
joy记得自己上次来丽江古城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孩子。那时候,古城尚未开发成旅游景区,也没有那么商业化。城里住的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守着那份祖上留下的房产,一过就是一生。
他没想到自己最先见到的不是避役而是欧阳明月。
故地重游时,于万千人群中,见到心上之人。本该是个浪漫无比的场景。偏偏放在这二人身上就变了味道。四目相对间,他们互相试探对方的来意。跟着才像普通情侣那样露出笑容,缓缓走到一起。
没有了那一袭红纱,欧阳明月身上的妖媚收敛了几分,多了小女人的俏皮。她还是喜欢红色,穿着薄薄的大红色风衣,踩着酒红色的高跟鞋,挎着皮质小包。在人群里格外惹眼。引来不少男士侧目,直到,joy出现在她身边。
当她的手极其自然跨上他的臂弯,男士们彻底打消了上前搭讪的念头。毕竟他拥有一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好皮相。
“你怎么会在这儿?”joy温柔一笑,春风化雨,撩拨着她的心。
“来旅游喽。”她回以微笑。“你呢?”
“一样。”
“北京可是离这儿上千里呢。”
“是啊。”joy揽过她,紧紧贴着自己,蓝色眸子盯着一汪春水,“你不是也说过,任何旅游胜地都比不上雷公山。”
“呵。”她莞尔一笑,鼻子搔搔他的脸颊。一阵大笑过后,他牵着她朝自己落脚的客栈走去。
——
古城的酒吧文化街彻夜不打烊,joy住的地方离那里只隔了一条街。午夜两三点光景仍然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欢歌笑语。
欧阳明月闭着眼,一脸满足,“说吧,派了谁大好,不打算跟他计较,但事情还是要搞清楚。
“你怎么知道?”joy今日甚是爽快。
“近日我也失去了他的消息,最后的气息指向的就是这里。”她明眸流转。
他轻点小巧的鼻头,“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惹来一声娇嗔,“死鬼!人家才不是虫子呢。”
……
“连你都不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吗?”他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她兀自点头,“我总觉得事情远不止失踪这么简单。”
“连上圣一脉之间的感应也没办法?”他眉间紧锁。
她耸动香肩,面色无奈。
“结界?”
“有可能,但如此强大的我还没见过……”她把头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手指摩挲他的锁骨,“你见识广博,可知道谁有这等本事?卓安伟?”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