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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到了破死局的关键时刻,觉非罗也不好再继续抱着区长镜揩油,只得将人放下地来。
可这禁制里所谓的“地”也不过是一个仅容一人站立的石锥,区长镜虽然双脚粘地,但为了不摔下去也只能跟觉非罗的身体紧紧相贴。
更可恨的是觉非罗方才一直没让他把衣袍穿好,如今身上只是松松裹着觉非罗一件比自己身型大一号的外袍,裹成一团的时候还没觉得,现下身体舒展开了,反而这漏那漏的,就连贴在觉非罗身上的部位也是赤-裸的。
觉非罗箍着区长镜的腰,倒也没逗他,只是静静地等区长镜先把自己的衣袍整理好。
只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看,反而给人以更大的压迫感,区长镜即便刻意避开了视线,但还是面红耳赤心如鼓擂,手在衣袍里掏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系带,差点没把囧字写在脸上。
觉非罗的视线落在区长镜的发旋上,发现这小家伙竟然连发旋都很可爱,看他在那手忙脚乱地找衣袍的系带,也不催促,但是越看那发旋越觉得心怡,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
这一边区长镜正忙乱不堪,下一秒却见觉非罗的唇贴到了自己的头顶。
那种触感温温软软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温润得简直能把人整个泡起来。
区长镜像是被雷电劈到一般,整个人呆愣在当场。
觉非罗见他忽然跟木头人一样不再动弹,心下莞尔,但双唇却不曾离开那道发旋,依旧贴着问话道:“找不到系带?我来帮你寻一寻。”
说罢就将手指从区长镜腰边敞开的衣袍缝隙探进去,看那架势还真是想帮忙搭把手的样子。
可两人身体贴那么紧,觉非罗的手不可能碰不到区长镜腰上的肉。
“你怎么,又这般没完没了!”
就在区长镜又要炸毛的时候,觉非罗的手忽然往外一抽,带出来一根系带,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在区长镜腰上绕了一圈,将敞开的衣袍紧紧系了起来。
拽着区长镜的系带,将人顺势往自己身上一扯:“绑好了,还不快谢谢我?”
虽然一早就知道觉非罗是那种深不可测的类型,但区长镜却从不知道觉非罗竟然能如此不要脸。
忽然有了一种“再和觉非罗多说一句就又要被玩弄”的自觉,区长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迅速挥开觉非罗抓着自己腰带的手,像躲瘟疫一样提气跃到了最近的一阶石锥上。
仿佛觉得与觉非罗相邻而立很不安全,区长镜在跃到石锥之后,又立刻本能地想往旁再跃,恨不得直接消失在天涯海角再不与觉非罗那无赖相见。
觉非罗早看穿了区长镜的这点小心思,还没等他脚尖离地,便又微笑着提醒:“你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停在原地,把脚下那个宝物取了。否则你就只剩下玄蛇鼎可以拿了。”
明明是用温和的语气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半点没有威胁的意思,可在区长镜耳里,却像是被一股寒风灌入,脊背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远离觉非罗,跃到更远的石锥上啪啪打他的脸。但无奈那男人威压太大,竟让他丹田里的气一下子就抽没了,只得站在觉非罗方才给他选好的石锥上。
似乎很满意区长镜的“听话”,觉非罗露出欣慰的神色,转身朝另外三人招呼道:“若是都选好了我数到三便动手击破石锥。”
觉非罗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安齐远带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我等三人早就已经选好了,等你们等半天了。”
潜台词明显是“你还有意思提这茬”。
觉非罗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辩解,开声计起数来。
就在觉非罗说到“三”的时候,众人皆提气于掌,将身下石锥击碎,然后紧紧地将内里的宝物箍在手里。
石锥破损的刹那,整个空间都扭曲起来,之前的石窟中的壁画、漫天飞舞的萤光绒草和无边无尽的石锥都扭结在一起,凝成一股漩涡,将内里的五人都吸了进去。
在强大的灵气璇中,众人皆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巨石碾过一样,差点没把肺从喉咙里咳出来。
可就在众人都觉得大限将至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却陡然消失。
没有了灵气璇的牵引,原本悬浮在空间中的身体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坠落而下。
区长镜毕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上古秘境探险,哪里感受过这种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只得御气悬浮。
谁知他不御气还好,这一提气反而让身体下落的速度更快。
离他最近的觉非罗暗骂了一句“蠢货”,立刻跟着提气往前,抢在区长镜堕地之前将人抱住,然后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大声响,觉非罗的后背砸在了不知什么东西上,整个人狠狠地凹陷了下去。
觉非罗与区长镜刚砸下来,就听到身边又是砰砰两声,抬眼一看发现是安齐远抱着苏澈,还有郑东自己一个人跟着摔下来了。
身体撞击发出的闷响声让区长镜有些傻眼,还没等觉非罗说话,便见他抬起头略带惊慌地问道:“你,你有没有怎样?”
其实以觉非罗的修为,这样一摔还真算不上什么,只是难得见区长镜对他如此关心,便故意双眼紧闭双眉紧蹙,露出一副不大妥当的样子来。
区长镜还真是有些慌,本想跟旁边的人求助,却发现觉非罗的双手还是像方才坠落那样紧紧地护着自己不肯松开,心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