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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宝构建出来的独立空间中不知荒唐了多少时间,区长镜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修士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
明明就已经被那姓觉的魔头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意识却还是清醒非常,甚至能记得每一次被捣到最深处的时候身体里爆发出来战栗。
好不容易捱到完事,区长镜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埋在柔软的枕被里,完全不想看到那魔头志得意满的餍足表情。
脑中想的已经不是觉非罗不断抚在脊背上的手掌,而是出了这个空间之后要如何面对自家宗主。
见区长镜如此愁断肝肠,觉非罗十分大度地允许他宣称自己其实是在上面的那个。
可听到这个的区长镜完全开心不起来!
这显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好不好!觉魔头要修为有修为,要气场有气场,那鬼畜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被压在下头的那个,更何况他区长镜只是区区一个筑基修士?!
谎话不要太假好吗!
但区长镜再怎么装鸵鸟,也不可能在这空间里呆一辈子,虽然觉非罗看起来似乎很享受现下的这种状态。
外头的结界还等着他去试呢!
区长镜想,如果他都已经因为这破结界被这样那样了,如果还出不去,他真的要考虑抓紧修炼争取早日飞升上界然后找梵奇拼命。
但拼命的事情还太遥远,八字没有一撇,现下放在他面前最艰巨的任务是怎么面对待会看到苏澈时的尴尬。
但任凭区长镜再怎么脑洞大开,也万万想不到走出空间之后看到的竟然是如此重口的一幕——自家宗主和那安魔头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也就算了,可是,为啥自家宗主会被喷了一!脸!血!
没错,真的是一脸血,完全不带任何修辞的描述。
不仅是区长镜,就连觉非罗都惊呆了!
难道是自家宗主受了他们刺激终于按捺不住欲对苏澈霸王硬上弓,然后被苏澈揍了一脸血吗?
可从苏澈也同样震惊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时候的区长镜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问题了,和觉非罗一前一后地冲过去,一人扶着苏澈,一人将安齐远从苏澈身上移开。
区长镜一边用袖袍给苏澈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边问觉非罗:“到底是什么情况?”
觉非罗将放入安齐远体内的一丝灵气收回,脸色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喜气:“宗主受了重创,法-轮有碎裂的危险。”
“什么?!”
这回不仅是区长镜大吃一惊,就连苏澈也有些难以置信。
“法-轮碎裂?这么严重的伤,他之前怎么还能一声不吭?”
“再这样下去,安宗主撑不了多久了,必须马上带他回无赦谷的秘境孕养法-轮,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觉非罗脸色凝重,视线不断地在苏澈和安齐远之间游移。
安齐远重伤,他们无外乎只剩下这么几种选择。
第一种是让区长镜将安齐远带走,然后由觉非罗陪苏澈一起闯进梵奇秘境的第三重“爱境”。
可这种方案最大的问题是,区长镜是青阳洞的道修,别说是无赦谷禁制重重的秘境,就是内门都进不去。就算觉非罗将通关令牌交给区长镜作为信物,但谁也说不好那些心思邪乎的魔修们在知道安齐远伤重垂危的消息后会不会大开杀戒篡位夺权。
到时候别安齐远的性命保不住,就连一同护送的区长镜都有危险,毕竟区长镜的修为也不过是筑基,要抹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一种方案肯定行不通。
第二种是觉非罗将安齐远和区长镜都带出秘境。
可这样一来,苏澈是只身一人。之前他们五人共闯第二重境界,尚且弄成这般狼狈模样,若是放任苏澈进入第三重境界,苏澈还能有命剩下吗?
这种方案显然也不行。
区长镜无力道:“那,那能不能我们先把安宗主带出秘境去,然后重新进入秘境救苏宗主?”
苏澈闻言摇头道:“梵奇秘境数千年才开一次,就算安齐远重登化身境界,我在这个已经毫无灵气的第二重秘境中,已经没有了继续进阶的可能。”
如果苏澈只能维持现下的金丹期修为,元寿也不过区区数百年,根本就不可能等到下次秘境重新开启。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
在场的人都青白了脸色,区长镜拧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眼眉眼清冷的苏澈。
紧咬牙关,区长镜只觉得自己嘴里尝到了一片腥膻的铁锈味儿,原来是不知不觉间他自己把嘴给咬破了。
挣扎了片刻,区长镜觉得他几乎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才把想要说的话从齿缝间挤了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只有我或觉非罗中的一人……宗主您挑一个吧!”
区长镜此言一出,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凄感——若是这重境界只有破身才能出去的话,安齐远已经不省人事,能帮苏澈的只有觉非罗和他自己了。
觉非罗难得地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虽然他比谁都清楚,在场的三个人没人愿意做出这种事,可若苏澈出不去,他们即便能把安齐远带回无赦谷,可待安齐远清醒过来发现苏澈还留在秘境中生死不明,肯定又会触发魔修的执念。
执念爆发之下,安齐远必死无疑。
所以即便很违心,觉非罗也是第一次对区长镜的提议感到无言以对,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