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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在青阳洞修道多年,几乎每年都听说过有某某道行不深的道修着了合欢派的道,自愿跑去当炉鼎,又或者受不住诱惑与魔修一类的有了苟且之事,从此堕入魔道万劫不复之类的案例。
每每发生这种事,青阳洞的守戒堂总是不遗余力地将此作为反面教材,无时无刻不对门下道修耳提面命,仿佛只要道修沾了□□二字,便会像中了罂粟之毒一样无法自拔。
像苏澈这样从小就接受严格的道修教育的孩子,也自然而然地就将情-欲视作洪水猛兽,平日里别说提上一提,就是相关的念想都没有,一心只扑在修道之上,哪里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然,在年纪渐长之后苏澈也发现,青阳洞门下并非他开始想的那般纯粹。
至少犯了情-欲之戒的道修也并非人人都会被守戒堂逮个正着,有时候难免有些有着相同经历的难兄难弟会在私下里谈起某些过往。苏澈也曾在无意中听到一二,感觉那些犯了戒的同门与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在谈起那种事情的时候情态难免扭捏,但似乎也并不是之前他所理解的那种要死要活的状态。
不过苏澈一心只扑在修道上,向来不爱管他人闲事,对于这种传闻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更是没兴趣细究,就如同水过鸭背一样就放过去了。
如今自己有了切身体验,才知道戒律堂宣扬的那套即有切合实际的一面,也有狗屁倒灶的一面。
如今的苏澈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法宝制造出来的幻境的大床上,地上衣物配饰散落一地,床上也因为胡天海底的颠鸾倒凤而一片狼藉。
身上除了自己这张脸还完好地保留了原样,从脖子开始往下已是遍布斑痕,虽然是那种只要吐纳半晌就能全数恢复的小问题,但苏澈此刻却累得完全没心思考虑这样细枝末节的事,只是因为紧贴在自己身后的某个男人依旧蠢蠢欲动,仿佛只要他还有精力吐纳,便立刻又会抽动那还停留在他体内的凶器,然后就没完没了地然后下去。
这下的苏澈,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真的有人可以淫-靡终日了。
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会到的那种霸道与温柔共存,掠夺和给予并附的欢爱,外加道侣之契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感官冲击,苏澈觉得自己在情-事中的失态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苏澈在那边胡思乱想地给自己的放浪形骸找借口,恨不得当一只把头永远埋在沙堆里不出来的鸵鸟。
只是那明显还未餍足的男人一直紧贴在自己身后,偶尔撩拨一下苏澈有些汗湿的长发,偶尔划拉两下苏澈光裸的脊背,甚或有时候还照着苏澈的后颈啃上两口,非惹得苏澈回头瞪人了才笑嘻嘻放开。
“干脆就一直呆在这个孤岛上,哪也不要去好了。”安齐远是有道侣万事足,除了苏澈之外的人或事已经一概不想搭理了。
苏澈将自己的头发从安齐远的手里扯出来:“说得轻松,且不说你无赦谷那一大摊子事没有你肯定镇不住,我这边还得完成振兴青阳洞的使命,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还有一件事苏澈没有说出口,就是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安齐远自是门清,见苏澈欲言又止,便问道:“还在担心那个法能的事?”
苏澈点头。
“那法能虽与法正一样同为佛修,但我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提防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安齐远自然深有同感。而且相对于心思单纯的苏澈,作为一个靠着敏锐的第六感无数次死里逃生的魔修至尊来说,他对法能的不信任感远比苏澈要严重得多。
“离开那么久,是该回去看一看了。”苏澈不无担心地说道。
安齐远见苏澈在床笫上还字字不脱离公事,心下难免醋意翻腾,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苏澈的臀肉,惹得苏澈一怒之下照着他的胸给了两拳。
安齐远也不躲,吃了苏澈两拳就蜷着身体哀哀直叫唤。
苏澈忍不住翻白眼:“你少来,就你这身板再吃一百拳也不在话下。”
虽然嘴上很硬,但苏澈还是小小地反省了一下——方才打他的时候应该再小力一些才对。
安齐远搂着苏澈道:“我可不是胸口疼!”
苏澈心里直骂娘:不是胸口疼那是哪疼?难道是那孽-根使用过度所以疼了?只是这样低俗的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念念,断然是开不了口的。
安齐远嬉皮笑脸道:“我背疼!”
苏澈狐疑:“我这又不是穿心拳,打在你胸口还能伤到你背了?”
“不信你瞅瞅?!”
安齐远献宝一样地将背转过来给苏澈看。
苏澈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热气冲头。
安齐远背后那如阡陌般纵横的抓痕,不是他抓出来的还能有谁?
脑中不由得又走马灯似地在播放两人之前欢-好的种种,瞬间又觉得无地自容,只想把安齐远敲晕了躲得远远的才好。
“你少给我得意,赶紧吐纳把这些……这些给去掉!”
苏澈扯着安齐远的耳朵大叫。
“这可是属于男人的勋章,我恨不得留着一辈子,怎么能给我去掉?”
苏澈大怒:“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再也不搭理你!”
安齐远轻松躲过苏澈伸过来捏他脸颊的手,趁空在苏澈后腰的敏感处摸了一把。
“这么较真作甚?我这就吐纳把抓痕给去了,不过我不介意你继续抓上新的。”
安齐远在苏澈耳边一边说话一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