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任乾雄加油!”
“铁翼野去死!”
“铁翼野,你脑袋不开窍啊,还打自己人,去杀死那大黑怪啊!”
铁翼野、任乾雄听到“自己人”时都感觉怪异无比,围观者转眼间变成一边倒,不管正魔都支持任乾雄,这自然不是因为他们同情势弱的一方,而是因为有更大的威胁在一边。
铁翼野越听越怒,身形忽然一折,一拳将一个给铁翼野打气的魔徒打碎脑袋。
“哇啊~”红的白的,脑浆迸溅,人群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哗然而退。
铁翼野狂叫道:“有种给我站出来啊!”
“看刀!”任乾雄没想到铁翼野竟在这时候放脱了自己,一口气回转过来,双腿一崩,大刀握紧,猛劈而去。
劲风狂啸,锋芒毕露,铁翼野后背一凉,惊觉不妙,急忙展开身法,后背猛晃,左右难辨,突然一闪,往右躲去。
任乾雄脸显惊色,这家伙实力竟比自己想象得更强,一刀砍空,大喝一声,臂力突发,牢牢把住大刀,猛地一折,往右横扫而出。
铁翼野也吓一跳,这逃命身法是铁锋亲传,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妙用,任乾雄这家伙真是不可小觑,这样大威力的一招竟还收得住,急忙左掌拍击而出,使一个巧妙手法,斜往下打在刀面上,借机往后疾退。
任乾雄只觉得双臂猛震,剧痛入骨,呲牙咧嘴地忍住,狂吼道:“不许逃!若非你们魔门诡计多端,以多欺少,我爹岂会丧命!?铁翼野,你堂堂魔门门主,就只会逃吗?”直到这一刻,他才有机会回击铁翼野之前的侮辱之言。
铁翼野大怒,可给刀劲轰入左臂,这时尚且麻木未复,单凭右拳难以匹敌,唯有使尽身法,在一丈空间内闪转腾挪,以免落下“逃”的口实,心中直道:“再让你嚣张三息,等我左臂一恢复,立即取你性命!”
任乾雄刀势展开,大开大阖,凶猛如狂风巨浪,力量充沛得似重焕生机,一扫刚才苦撑局面。
任乾雄发出一声声怒吼,大刀狂斩,地上给砍出一道道深痕,旁人都看得连连退后,但一对比白虎、巨魔的破坏力,又觉得殊不足道了。
“啊~!”铁翼野口中突然发出一声炸喝,双目血光暴闪,对砍来的刀锋全然无惧,右拳真气环绕,轰然迎去。
“嘭~”一声大响,气浪狂卷,任乾雄、铁翼野齐齐后退三步。
“哈哈哈,给我去死!”铁翼野一阵狂笑,已将轰入左臂的刀气迫退出去,更快一步回过气来,立即朝任乾雄逼去。
任乾雄粗眉猛地一竖,暴吼道:“来!”强行提气,大刀猛劈而下,劲风狂飙,气势竟比铁翼野更狂野三分。
铁翼野心头一震,怒火冲天,心道:“明明是我更强,你竟敢比我还狂!”双拳狂风暴雨似的猛砸出去。
任乾雄喉间发出怒吼,大刀提转,砍劈挡推,霸烈无畏,一副舍生忘死之态,与铁翼野展开抢攻。
“嘭嘭!”
“嗤~”
两条人影僵持了片刻,任乾雄忽然倒跌一丈之外,右肩与胸口的衣衫全都破碎,一大口血吐在自己胸口上。
铁翼野右腰肋上斜挂着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血箭飙在虚空中。
任乾雄双目发红,一擦嘴边鲜血,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怒吼,身形一掠,提刀砍去。
论伤势,他比铁翼野严重得多,论气势,他竟压住了铁翼野。
铁翼野眼中闪过几分惊色,这家伙出了名的打起来不要命,自己若不能干脆利索地干掉他,总有几分可能给他拖着一起死,这家伙的刀太危险了,自己堂堂魔门门主,岂能与他同归于尽!?
再度交手,任乾雄立即感觉到铁翼野改变了策略,不敢与自己硬拼,气势一步步跌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铁翼野,你怕了,来啊,一起死啊!”双目越发明亮,好像火在燃烧,刀法越发凶猛无俦,充满与敌皆亡的恐怖气势。
铁翼野察觉不妙,任乾雄状若疯狂,明明又被自己轰了三拳,大口喷血,但气势竟始终不衰,自己肩头也给他砍了一刀,深可见骨,不由有些惊惧起来。心念一动,转入守势,希望耗死任乾雄。他知道任乾雄受伤比自己更重,这等狂攻猛击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任乾雄却全无惧色,好像完全不知自己身受重伤似的。虽然才二十多岁,但百战千战,无数次面对更强的对手,他的心志坚定无匹,配合他狂乱的刀法,往往能爆发超越极限的力量,反败为胜。
铁翼野自惜性命,更舍不得刚到手的门主尊荣,越战越心惊,脑里只想:“他怎么还未气馁!?”半晌最后,竟生出撇开敌人逃跑之念,只觉得对方怎么打也打不死,大刀越来越沉,越来越快,竟更胜体力尚未消耗之初似的,不由更为骇异。
“死吧!”猛听任乾雄炸喝一声,大刀在腰间拖出,脚下连转两步,达到最佳挥刀距离,刀芒一亮,斩向铁翼野腰间。
铁翼野面显骇惧之色,拍向任乾雄面门的一掌硬生生收回来,脚下猛顿,拔身后退。
其实这一掌倘若直直拍出去,一定更先一步打到任乾雄,就算不能一掌毙敌,也能打得他头晕脑胀。但铁翼野给任乾雄打不死的悍勇摄住心神,只觉得这一掌换腰间一刀绝不划算,所以选择后撤。
“哈哈哈~”任乾雄放声畅笑,好像早有所料般,面门前劲风一松,一刀虽然砍空,但脚下再一转,步伐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