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凡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夏月随即“切”了一声。“是姓韩的又如何?那不还是与我们无关吗?”
三人又瞪了夏月一眼。夏月下意识的缩了脖子,不再嘲讽聂小凡。
周巧巧道:“你可真有意思,韩茂典做的恶事。你自责个什么劲儿?”周巧巧语气和善,但也十分想不通聂小凡的脑回路。
聂小凡自从那人提起霸爷后便心情便有些烦躁,许是因为看过霸爷死时的样子吧。
聂小凡挠挠头,道:“我说不上来,我...有点烦...”
周九郎看聂小凡不开心,道:“你不能因为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便乱了心绪。他只是路人,咱们不用太在意他。”
周九郎说得在理,聂小凡也点点头,强挤一个笑容给他。周九郎又道:“明日大集会,人定然很多,咱们要注意不要走散了。去看了比武,采购些路上用的东西。早早回来休息,后日便出发吧。但愿不再遇到这个晦气的人。”
众人都点头。
周巧巧想了一会儿,还是道:“我始终觉得那个人很奇怪......他应该是跟了霸爷的人,可是高林等人不是说霸爷一生没有再回黄岭吗?如今霸爷已死,他还回来干什么?若是奔丧,那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啊?他到底因何而来呢?”
聂小凡眉头一扬,惊道:“难道是跟踪咱们而来?”
周九郎摇头,他也觉得奇怪,可要说那些人是跟他们来的,也不像。“咱们五个人,十分好辨认。若是跟着咱们来
-
高林安顿好聂小凡几人,便去准备比赛了。
周九郎、聂小凡、周巧巧、夏月几人依次坐在凉亭下,这个凉亭的人许多,大都是参赛者的亲眷。也都是比较年轻的男子妇人们。
除此外,对面还有一个筑得高高的看台。那上面坐的应该都是本县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他们互相聊天,等候着比赛的开始。四周则是普通的看客。他们亦在期待这一场比赛。
这边聂小凡买了许多零嘴儿,与周九郎和周巧巧分吃。她递手里的干果给周巧巧时,夏月伸手来拿,聂小凡迅速把手抽回来。冲夏月做了一个鬼脸。
夏月再一次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周九郎在一旁看了,温声道:“分他一点吧。这边还有许多蜜饯。”
聂小凡汗颜,这是在哄小孩分零食吃吗?她才不是不舍得给夏月吃呢。如今大家一起行了两个月的路,她对夏月的那点记恨,早就被磨光了。只是以前常常吩咐夏月砍柴生火什么的,欺负他惯了。
眼瞅着几人手里不是瓜子便是干果,夏月只能干看着,聂小凡也看不下去,索性给他一袋瓜子:“男孩子吃什么干果...”聂小凡嗫喏着,总算把夏月的面子找补回来。
谁知周九郎听了,默默的把刚刚抓的一把葡萄干放了回去。
然后又抓起另外袋子里的瓜子默默嗑了起来......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后,看台上一声锣响。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在看台上对观众说话。身边便有人小声道:“这便是何家老爷...”
正说着,何老爷用简易的扩音器开始讲话了:“各位乡亲父老.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们。蒙众位不弃,我何家历年选送祭品的英雄比赛,都办得十分热闹。
“今年,经过前几日紧张的筛选,已经选出了一百二十名英雄。今日,在这里。英雄们,将进行最后的比赛。”
何老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大嗓门喊出这么一段话,也真是难为他了。有小厮随即送上茶杯。何老爷润了润喉咙,接着道:“比赛,规矩和往年的一样。分为两轮。
“第一轮,一百二十名英雄分成四组。这四组里,每一组抽签对手对打。比武点到为止,只要每人打败三个对手,便可参加下一轮比赛。若有将人打到重伤或者身亡的,便取消资格...
“第二轮,四十名英雄可使用武器,抽签决定对手,对打一局胜出后,便直接胜出!可担任以后三年运送祭品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何老爷说完后,台下一阵欢呼。何老爷回到座位上去。也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再上前来与大家闲话,说些注意事项什么的。
“这是何老爷家的管家...”聂小凡听到人说。
聂小凡对周九郎道:“这规矩除了挑对手之外,便是直截了当的对打。这不是跟没有规矩一般吗?跟平常打架有何不同?”
周九郎想了想,道:“也许这样才能挑出最强者吧。你看附近县里的人都来了,这么多人里面,一定有高手。可是高手还得打败另外三个高手才能晋级。规矩大着呢。”
大盛繁华,然边境多战。是以文官武将都很受重视。不过读书的大都是殷实人家,学武的大都是普通人家。主要是因为学武不会耽误干活,成本也极低。找个师傅指点一两年,勤奋练习,参了军就是一个好将士了。
所以百姓里,会武术的人很多。何家用这样简单粗暴的对打来挑选人才,保护祭品的安危,很大程度上既推动了百姓学武的动力。又为自己选到足够实力的人来保护祭品。
可是连着对打下来,真的不会太累吗?
“这也很正常,祭品贵重,万一被劫便是对神树的大不敬。所以这样挑人,连着对打下来,哪怕武功高的人,没有一定的底蕴,也坚持不到最后的胜利的。所以这虽然残酷,但挑选高手极其有效。避免许多人投机一时取胜。”
周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