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看我玩什么幺蛾子,为什么还要拼的一无所有?”
李镇南叹道:“我小看你了,你那两招确实打的我措手不及,我也实在没想到你会在地里埋什么滚地丸,我一直以为女人做不了什么大事,没想到你偏偏做了一件大事出来。”
“谁说女人做不出大事?你未免太小看我们女人了。”袁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李镇南大笑,随后指着满地的女子尸体,道:“她们做出什么大事了?”
“她们确实没做出什么大事,但你今天绝对会死在你一直看不起的女人手里。”
李镇南讥笑道:“你吗?”
袁秋冷声道:“是我。”
李镇南讥笑道:“我看不出你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袁秋道:“我没能耐,你也不会一无所有。”
李镇南仰天大笑道:“可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我就拥有一切。”
袁秋狞笑道:“你已经绝后了。”
李镇南依旧笑道:“我还可以生,你知道,我只有五十多岁。”
袁秋盯着李镇南的下体嘲笑道:“你既然还可以生,为什么只有一个儿子?”
李镇南叹息一声,道:“如果我不厌恶女人,我现在已经儿孙满堂了。”
“厌恶女人?”袁秋冷笑道:“这就是你弑母的理由?”
李镇南微露诧异的目光,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
李镇南又笑了,道:“你耍我?”
袁秋道:“我去过你的家乡,也找了你父亲常去的赌坊。”
李镇南眯眼道:“那里已经被火烧光了。”
袁秋道:“是,那是你干的,赌坊的人也被你一把火烧没了。”
李镇南淡淡道:“他们该死。”
袁秋反问道:“你的父母亲也该死?”
李镇南摇头道:“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能想到这个?”
袁秋道:“对于你来说,累赘不都该死吗?”
李镇南又笑了,道:“一个将我辛苦讨来的钱随手赌光,一个卧床不起,既要打骂我,又要让我饿肚子,我为什么要供着他们?
没有他们,我会活的更好。”
袁秋冷笑。
“在我走上街道行乞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是我的父母了,所以,我告诉那个赌鬼只要家里少了那个卧床不起的女人,家里也就能少一份开支,而我,就能给他更多的赌金,于是,那个女人就被他用破被子捂死了。”李镇南耸耸肩。
袁秋冷哼道:“你的心可真是够毒。”
“你生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自然不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能干出什么,仅仅是为了每天一文钱的药费,他便捂死了那个陪他度过半生的女人,一文钱又能干什么?
仅仅能多赌一把。
而我,也受够了每天给这个女人端屎端尿,所以,她死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所以,他真听信了你,可去了赌坊,你再没给他一文钱。”
“不错。”李镇南捋须笑道:“听说他的四肢都被剁成了肉泥,舌头也被切成了数段,啧啧,真是惨啊……”
李镇南就好像是在说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那我父亲呢?”袁秋的目中充满了恨意:“我父亲收留你,供你吃穿,你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
李镇南放下捋须的手,道:“老掌柜待我不薄,可他做错了一件事?”
袁秋咬牙切齿的说道:“父亲确实做错了一件事,他就不该好心收留你!”
李镇南大笑,道:“他确实不该收留我,但他还有一件事做错了。”
袁秋冷声道:“何事?!”
李镇南道:“他不该有钱。”
袁秋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李镇南悲伤的说道:“连下了几天的暴雨,地上怎么可能没有小水洼,老掌柜摔在小水洼里便再也起不来了。”
袁秋又猛睁开双目,厉声道:“有两只手按在他的头上,他当然起不来!”
李镇南不无遗憾的说道:“是啊,真是可惜啊,老掌柜还能多活几年的。”
袁秋咬紧了牙,青筋毕露的拳头泌出了血。
李镇南又叹息道:“桐林城有多少不说老掌柜死的可惜,又有多少人说他有个不孝的女儿,而这个卖了老店的女儿受不了街坊四邻的谩骂,一把火将夫家烧了个精光,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竟然全部死在火海中了,作孽哟……”
“时至今日我仍想不通,为什么街邻没见到我的面,便以为是我卖了父亲的铺子,你到底做了什么?!”袁秋狂吼。
李镇南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得知道易容术这种东西,只要银子到位,找一个与你身材相近的女人并不难。”
“那个女人呢?!”
李镇南乐了:“当然死了,我怎么会留一个隐患活在世上。”
“嗯……你等等,让我想想她死在哪了,这么多年我都记不得了。”李镇南捋须想了想道:“哦对,她就死在去王家的路上。”
“对了,还有。”李镇南又想到了什么,道:“你知道你完全变了一个人,我为什么见到你第一眼还能认出你吗?”
袁秋咬牙道:“我确实想不通。”
“因为啊……”李镇南舔了一下嘴唇,道:“因为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尝过了,哪怕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还是认得你。”
“喀……”袁秋气血上涌,吐了满地的黑血。
“想当初,我处理完老掌柜的后事,便马不停蹄的赶去王家报丧,你真的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