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亭紧邻着肠子江畔,这里湖水与长天一线,碧波荡漾,波光粼粼。闪闪的湖面波光,就如同明珠在莹莹闪耀,甚是耀眼。湖边生长着百年树龄的桦树,翠绿的树叶遮天蔽日,在夏日的湖风里,带来一阵阵的清凉。
碧波亭的景色和它独有的条件,使这里成为了读书士子们最喜欢的地方。读书人谈经论道,或者吟诗作画,都喜欢选择在这里聚集,彼此交流才学,切磋文艺。
刘文生是徽州有名的才子,无论是琴棋书画,亦或是理学道经,都深有涉及,一身才学,在同辈士人当中,属于三甲之列。
刘文生的脸色如同往日一样的难看,他心不在焉的往碧波亭而去,准备与其他士人谈书论道。可是忽然有一位女子出现在了他面前。刘文生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一时错愕,随即面露欣喜的抱了上去,眉目之间,仅是怜惜爱意。
“素素,真的是你,竟真的是你啊。”刘文生欣喜万分,抱着张素素不肯松手:“这几天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
张素素眸光迷离,泛出莹莹泪珠,脸上露出难舍难分之意:“文生,这几天我没办法出来,我也好想你啊。”
刘文生轻轻擦拭着张素素的泪水,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露出一抹怜惜:“你看你这几日都瘦了啊,都怪我没陪在你身边,真是该死。数日前我知道了你与陈车的事情,心里一阵焦急,就要往你家赶去。可在路上,又听说你住进了衙门里面,当时我就想着要进去探望你一下,可……”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一脸的难言之色:“可……可我爹让人把我绑了回去,让我不要跟你走的近了,怕惹了麻烦。这几****也本想去找你,可我爹把我锁在家里,哎……”
刘文生越说越难以出口,站在张素素面前觉得无地自容,心想他一个男子汉,在心爱的女人面临险境时,自己却不在她身边,实在羞愧。
刘文生都已经摆好了要背着张素素责怪的准备,可是张素素却是没有怪他,反倒是安慰着他道:“文生,你不要责怪自己的,陈家势如猛虎,你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今日我偷偷跑出来见你一面,一边是心里想你,一边是担心你做了什么傻事。如今见到你没事,我也放下心了。”
刘文生轻抚着张素素的秀发,叹了声道:“素素,你住在府衙里没受委屈吧,这钦差大人,可有办法惩治的了陈家吗?”说到这里,刘文生一脸希望的看着张素素。
张素素点了点头道:“我住在里面好的很啊,就是太想你了。不过钦差大人到如今,好像还没有办法对付的了陈家,这几日钦差大人开设中堂,可都没有人过来伸冤,现在收集的陈家罪证,似乎很不乐观。”
刘文生心底的一抹希望如同破灭了一般,面露颓丧:“这钦差大人都没有办法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哈哈哈,拿你们俩的命,交代给我们陈帮主,不就可以示好了吗?!”刘文生话还没讲完,就被生生打断,只见两名宽衣大汉,在向着他们缓缓走近,满脸的狞笑和玩弄。
刘文生惊的目瞪口呆,他也看出这两人不是善类,又听到他们讲拿他俩的命交代给陈帮主,立即就想到这两人是陈家的手下。
“素素,我来挡着他们,你赶紧跑。”刘文生意识到一股危机袭来,马上把张素素揽到了背后,让她赶紧离开。
可刘文生一个读书士子,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这两人的对手。张素素也清楚刘文生几斤几两,这时刘文生挡在她面前,张素素心中更是感动。
“想跑?你瞧清楚大爷是谁,你以为你能在大爷朱三的手中逃得掉吗?”朱三生的高大威猛,扛着一把大宽刀,说话时挺着胸脯显得威风凛凛,好一身煞气。
站在他一旁的另一汉子,凶狠狠道:“她奶奶的,老子跟了你一路,没想到你这娘们跑来跟情人幽会来了。早知道如此,就直接一刀砍了你,还省得浪费时间!”
听到他们跟了自己一路,张素素花容失色:“你们……你们跟了我一路!”原来她走出府衙时,为了避开陈家的耳目,还特意的乔装打扮一番,可还是让人给发现了。
那两人见张素素吓的惨白,大笑道:“你这娘们还真当做你是花娘子呢,乔个妆打个扮就想让人认不出你来啦,真是可笑。”
张素素和刘文生自然不知道花娘子是谁,刘文生见他们目光不善,紧张道:“素素,我来拦着他们,你快点走,快点跑回府衙里面。”上次张素素身处险境,刘文生不在她身边,就很是愧疚。这时他丝毫没有退怯,毅然挡在了张素素面前。
张素素感动的梨花带雨,心里纠结万分。
可在这时朱三提着大刀走来了:“嘿嘿,你们两个还想跑啊,还是把命留下来吧。”刘文生见此不妙,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竟是冲向了朱三:“素素你快走,快点走啊。”
朱三看着刘文生向他冲来,眼睛闪过一抹嘲讽,抬起脚往前踢了出去,却是一脚踹在了刘文生的小腹上,把刘文生踹出了几丈远。
刘文生没习过武,身子骨也没太好,这一脚踹中他,直接砸在地上。顿时他腹中翻江倒海,仿佛肠子都断了一样,哇的一口鲜血,跟着吐了出来。刘文生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整个人捂着肚子弓着在地上,整个人显得痛苦不堪。
“文生,文生,你怎么样了。”张素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