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响时我接了,开口就说:“狄瑾佑,拜托你,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大的道歉了!没关系,好么?对于之前一切,都没关系,我原谅了,没关系!”
他听着我吼完,在一干车喇叭的噪音中缓缓说:“除了这个,哪个条件都成。还有,那个夜晚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肮脏,很美好。晚安,潘桃。”
他说罢开车走了,我和后面被堵着的车都是半天了才反应过来,那些车就像便秘许久终于通畅了一样,簇簇的往前冲,还是没能追上之前堵着他们的罪魁祸首。
我不愿意思考他的话,我特别不喜欢骗子撩人还特别专业的感觉。
开车回家,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和我爹在很多岛的那个湖的某五星级酒店住的很舒坦,短时间不打算回来,要说起来订酒店还要谢谢米勒巴拉巴拉的……
我麻木的听着电话将泡面丢在锅里,倒了水开始加热才想起来,晚饭吃过了,而且吃多了。
我真的快精神分裂了。
应付完老妈,我拿着本子划拉了半天,脑袋一团乱,什么思路都没有,不管是对邹女士还是万晓。
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
我将狄瑾佑的名字画在本子上,怎么都想不通,这年头骗子都喜欢回头继续骗么,真自信的觉得不会被报复?
万晓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邹女士那边我暂时也没法交代,进展太慢,连小三我都还没正式接触过,好在她不是很催。
没什么新生意上门,我和鲁宁盘算着把办公室的绿化重新搞一搞,让那些被我们养阵亡的花花草草都入土为安,再弄一批新的回来继续受死。
从花草市场回来,正打算往楼上搬花盆,我看到了万晓的车,她下车和我们打了招呼,红光满面。
这是个好兆头。
据我判断,简明应该是和她道歉了,却不想她告诉我们个更重磅的消息。简明那天和她回家之后,又和她亲密接触了一回。关键问题不在这儿,而是激烈运动弄的她出血了,送去医院才知道,怀孕了。
我听到这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鲁宁拿着水杯接的水都冒手上了才有反应。
万晓脸红,特别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当时咱们在医院没化验出来,医生说是因为我身体激素反应不明显,没能尿检出来,去抽血化验了才确定的。”
我盯着她的肚子问:“那孩子呢,有没有事?”
她一脸幸福的笑着说:“没事,已经不出血了,最近需要注意保胎,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简明知道你怀孕什么反应?”鲁宁问。
万晓微咬了咬下嘴唇说:“没有我期望的那么高兴,但又比我想的更在意。”
姑娘的话也是高深,我大致猜测了一下简明的反应,听到医生说万晓怀孕时的感觉是当头一棒,接着是因为差点伤到孩子更加愧疚,再接下来的心理状态就很微妙了,他肯定会窃喜,觉得自己真他娘的牛,一次就中奖,再然后会是什么反应,我就猜不好了。
万晓满面春风的说:“他早上去公司的时候还嘱咐我注意身体,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万晓,你听我说。”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她,虽然在这样喜悦的时候打击她不好,可为了后续的完胜,我不得不如此:“我没生过孩子,但能理解你初为人母的喜悦心情,不过你必须清楚,你和简明之间还横着一个人,虽然这一局你拿到一手好牌,但出牌不慎还是会被对方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