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我心里那口恶气,出的好不好也算是出了,我想走,却听到人群里孩子的哭声,哭的我越发心烦。
我拧着眉头快步离开,转移注意力的给鲁宁打电话:“事情办成了,我有一种吃饱了撑的不赚钱,浪费将近半个月时间做了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的感觉,就为了让自己出一口恶气,其实真出气时,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鲁宁笑嘻嘻的说:“桃子,你可不要善意泛滥,好好想想那天被泼鸡血的愤怒感,你就觉得这会儿值了。我晚上陪不了你,屈总请吃饭,所以你乖乖的,回家好好休息,明儿我给你放假一天休整。”
又是屈总,最近这个词出现频率极高,我有一种鲁宁快把自己嫁出去了的预感。
昌平路,那家日料店门口只剩一个停车位,我观望了半天,掉头离开。心情差到连食欲都没了,不如去喝酒。
和昌平路横向交叉的那条路叫末春路,酒吧一条街,天还没暗,大部分酒吧只是刚开门,我就这样开着车在单行线上路过,路口转弯绕一圈回来再路过。
第五次路过时,夕阳的光线刺痛了我的眼。
我以此为借口将车停下,停在一年前我去的那家酒吧门口。
我在想,我的生活还真是单调无聊的可以。吃相同牌子的泡面,穿相同牌子的衣服,就连卫生巾的牌子都是从初中开始一直用到现在的,如今连进酒吧都是相同的。
我内心清楚的很,就是找个借口,不然我还真没勇气走进去。
鲁宁说我这不叫念旧,纯属矫情,也许吧,谁知道呢。
之前那一次会进这家酒吧,因为它在这条街上的众酒吧里最热闹,进出人很多,里面乌烟瘴气,人声鼎沸,音乐声震耳欲聋,我以为自己坐在吧台边上绝对会被无视,却不想被狄瑾佑搭讪。
如今,酒吧装修风格没变,服务生的衣服换了,音乐非常舒缓,让我有些许不适应。可能很少有我这么早来泡吧的,服务生引着我坐去了小桌边,问我喝点什么。
我捏着酒水单问他:“这儿现在是清吧还是?”
他长的挺不错,笑起来很到位的说:“还没h起来,女士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再过一小时左右就热闹了。”
我点点头,点了和一年前相同的单:“行,先给我来杯血腥玛丽吧。”
当时我没喝过这酒,只觉得名字特别适合那会儿的心情,端上来更是让我爱不释手,红浓浓一杯,入口味道极强,就像吃辣椒粉炒番茄,我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服务生不太忙,调侃我:“不要一上来就这么重口嘛,要不要试试我们的螺丝钻,适合饭后饮用,是我们这边调的最好的酒之一,先来一杯低酒精的,不然没热闹起来您先喝醉了。”
我其实不想多说话,点了点头说:“那就这个吧。”
酒端上来我就后悔了,这杯酒就是当时狄瑾佑端着的那种。我其实挺纳闷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酒吧里喝橙汁,但他外形条件太好,端杯橙汁都给人一种魅惑众生之感。
原来还是我太天真,不过是像橙汁的酒。想起来,端橙汁的男人似乎真的让人难以产生太大的警戒心,倒是觉得他特别单纯无害,我这种不懂鸡尾酒的傻瓜哪儿知道这些,说到底还是他太会迷惑人。
算了,喝就喝,正好尝尝什么味儿,不是说喝某个人喜欢的酒,细品就能感觉到他当时的心情和真实的性情么?
我没遮拦的一口气喝了半杯,啥都没感觉出来。
挥挥手叫来服务生说:“不行,还是得来杯血腥玛丽。”
他笑望着我说:“好,那您稍等,低酒精还是?”
“正常就行,来酒吧不喝醉,我来酒吧干嘛?”我说罢把另外半杯也给喝了。
他笑的很暧昧的走了,我开始努力细思自己最后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极强的暗示性?
血腥玛丽送过来时,我有些晕,鸡尾酒这东西,低酒精也不能猛喝,我本来就没吃晚饭,这会儿整个胃都被酒精占领了。
陆续有人进来,音乐也开始变换风格,我靠在沙发椅的扶手上,等着这阵眩晕过去,困意袭来,索性听着音乐眯一会儿,反正也不可能真睡着。
“先生请坐,喝点什么?”服务生的语调我已经很熟悉了,听声音的靠近程度,似乎在我边上的桌。
我扫了一眼,有些不适应黑暗和不停闪的灯光,脑子略清醒了一些,没想到这么一会儿时间居然满座了,生意还真好。
我这小桌能坐四个人,但其中两张沙发椅被拉到旁边拼桌去了,服务生询问的人就坐我对面,一脸温和的看着我。
我眼神适应黑暗之后看清了他是谁,猛地站起来,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特别不适应他手心的温度,每次就像被撩动了眼泪开关一样。
“我不喝酒,一会儿要开车送她。”他拉着我仰头看着服务生,点了个果盘,真的要了一杯橙汁,看向我说:“潘桃。”
服务生听他叫我名字,我也没啥特别激烈的反抗,便笑着离开了。
他没有让我挣脱,站起来将我压坐在了沙发椅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我居然心跳的厉害。
吧台那边已经凑满了人,我沉默的望着那个方向,靓男靓女的,想来当时的我真是格格不入,黑风衣,藏蓝连身职业裙,头发还盘着,哪儿像这些女人有风情,也就剩下黑色裤袜能让人“瞎想”了。
而今天的我,为了迎合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