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开心,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告诉你他纵情于万花丛中却从不会流连忘返,但偶然一次为其中一个女人破了例,这个女人是不是该非常高兴?我只知道莫非他是想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世界,靠拼谁更没有底线来取胜么?
“我说错话了。”他轻笑,说了句略表歉意的话,我不知道如何很好的回答,只能微耸耸肩岔开了话题:“有人说关关雎鸠里面的雎鸠就是这些鸬鹚。在古代人们常常将它们认为是美满婚姻的象征。因为结伴的鸬鹚从筑巢到孵卵再到喂养幼雏都是共同进行的,他们和睦相处,互相体贴,在世人看来是很温暖幸福的。”
狄瑾佑默不作声,听着我类似自言自语的言论。
不是现磨咖啡,喝在嘴里后味会逐渐的转化为酸,我品品味道说:“这世界很大,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结为夫妻就更难,这需要多大的缘分,可惜总是有人不愿意珍惜,更有人一定要去破坏这样的美好。”
狄瑾佑低着头依然沉默,我知道他清楚我这话是说他呢。
天色晚了,该发的感叹也发差不多了,我起身活动筋骨,浑身重新充满了正能量的说:“我无福做一个婚姻稳定的女人,可我希望能够保护别的女人免受外来因素的伤害。”
狄瑾佑未动,听不出情绪的说:“对你来说,我就是那个外来因素。”
其实我想说他的性质更特殊一些,若不是男人先变了心,狄瑾佑应该不会主动介入谁的感情的,在我看来,能入他眼的女人似乎不存在,他只是有很强的撩妹技能,却没有一颗真正愿意接受感情的心。
但我没有为他辩解的理由,我也算其中的受害者。
“回去吧。”我笑着先离开,他就跟在我身后,没有和我并排。
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鼻子分外灵敏,快到住处的时候我突然停住,向右转身,迅速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臭豆腐。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吃,但偶尔闻到还是会被吸引,尤其快要来月经的前一周,突然会很馋。
狄瑾佑自然是跟过来的,在商铺街的入口,一对小夫妻摆了一个小摊子,热油里滚出金黄色的豆腐块,泛来一股股分不出是香还是臭的味道。
我要了一份,狄瑾佑站在距离我五米远的上风位置,我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刷了很多辣酱,吃的满嘴怪味的回头看着他说:“要说咱们俩的关系也奇怪,在最受不了臭味儿的你眼里,我应该等于这盘臭豆腐。”
可现实是,他一点儿没觉得我讨厌。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不像开玩笑的说:“差不多,算是达到臭豆腐的境界了。”
我略表遗憾,回头又要一份。
这儿的臭豆腐炸的真是很好吃。
老板娘将豆泡放在油里,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其他被味道吸引来的客人,我在等待的时候不得不退的离人群远一点,以免吃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别人的衣服。
狄瑾佑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声音从耳边清晰传来:“但比起美味,难吃的东西其实更让人难忘。”
我僵住了。
我想问他,撩我很有意思么?能得到什么样的心理安慰呢?结果我被辣椒卡住嗓子一顿猛烈的咳嗽,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吃完回到客栈这一路我都没有再和狄瑾佑说话,他也不为刚才的话做任何解释,就静静的跟在我身后。
我才知道,他其实开了三间房。
回房间前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和我说晚安,我微顿了脚步,只是默默点头,我已经不习惯和别人说晚安了。
不是自己的床睡起来到底不习惯,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睡相特别不好的女人,我起来时小猫还在睡,等我梳洗完毕,她人已经没了踪影,我想大概是又去跟拍了。
没什么特殊任务,古镇放松之旅提前结束,我没有和狄瑾佑打招呼,自己开车回到了市里,刚下高架就接到了米勒的电话,他说今天要出席同学的生日会,问我有没有空陪他去。
我受伤在医院的日子,虽然大家都没有点破,我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米勒每天晚上负责照顾我,我爸妈都默认了,就连鲁宁都有意思劝我好好对他,接受他。
如今,在这感情中故意假装当傻子的人,似乎只有我了。
我不想让米勒觉得我去参加生日会是因为我感激他,可我也找不出别的理由说服自己拒绝他,挺矛盾的一种境界。
和米勒约定了时间,汇合之前我去买了一支新口红,我在商场的化妆品区碰到了陆小凰。
她先看到的我,一直盯着我看,直到碰到我回应的目光,她身边的男人是小奔驰,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油头粉面了,抱着孩子帮她一起挑选着什么。
陆小凰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我没什么情绪的平淡一笑,她略微一低眼,也笑了笑。她比之前苍白了许多,许是因为病痛的折磨,但如今能跟着丈夫孩子一起来逛商场买化妆品,我希望她是好起来了。
她眼神里信息很多,我知道其中有一些是不甘心,亦或是不理解,可能每一个被狄瑾佑欺骗过的女人都有这样不理解的表情吧,一脸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的疑问,又问不到心爱却无法握在手里的那个男人。
我买好口红离开,发动车子的时候她居然跟了过来,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受到上次袭击之后,见到我凝眉,她赶紧后退了一步,对我示意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