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真知xi!刚刚我都白夸你了!你都不知道你才盯着那点渣渣傻笑的样子有多么的傻!”她继续数落他,随即坐在他的藤床上,又试了试柔软度。
“是吗?我笑得傻不也是因为你好笑嘛!”看见她的动作,他挑了挑眉,见缝插针地调戏道:“怎么,今晚准备睡这里啊?”
“有点想,你那大床太软了我睡不惯!”从小,江晨为了让她的脊背能张得直一点,都是让她睡的硬板床。搬了家之后睡了一段时间的席梦思,睡不惯她还不是在网上买了榻榻米,经常就这样放在地板上面睡。
前几天在大床上睡着也是因为太累了。
“真哒,那今晚?”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其实也就是表错了情。
“嗯,本大爷心情好,那张大床赏给你睡了!”她用眼神指了指那张大床,看见他瞬间垮下去的眼神,心情大好!
最后他认命地上了大床,在枕间和被子上隐隐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立刻满足地低吟了一声,包裹被子跟个毛毛虫似的挪动了几下,美滋滋地哼哼了几声。
她坐在藤床上就那样略带鄙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乐呵什么,还扭来扭去跟个蚯蚓似的!
站起身去关了灯,踌躇地摸了摸自己刚刚吃了蛋糕还没有消化的肚子,慢腾腾地上了藤床躺着。
闻到隐隐约约不同于她的味道,她有点不安地辗转反侧,片刻之后才坐起身,对着他吩咐道:“我可提醒你啊,要是半夜起来上厕所,你可不许习惯性地上了这个床!”
“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搞笑的吗?我睡现在睡的这张床有十几年了,你说论起习惯性这个问题我更容易上哪张床?放心吧,我真的对大肚婆不感兴趣!”他都懒得动一下,懒懒地回了她这个问题,闭着眼睛又继续准备睡觉。
“真知啊,你结婚难道没有换床吗?”她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按道理说她记得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啊。
“我结婚这个房间里面除了这张床,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换了,这张床只是换了床单被套,仅此而已!”他继续回答,反正鼻中尽是她身上的味道,他的精神也好得很。
“哟!没看出来,池真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她又重新躺下,肚子微微发胀,自然也睡不着。
“你没看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婚途漫漫,且行且珍惜!”
“有什么好珍惜的,把你看白之后,你还要不要做人?”她嘴里继续绕,似乎刚刚没有说够一般。
“做人有什么好玩的,做神仙才好玩呢!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三兄弟……”说着说着他还唱了起来,她蒙在被子里闷闷直笑,觉得要是能这样说一晚,就是不睡也挺好玩的。
“你这是看透红尘要当和尚的前奏,不是做神仙的节奏!”
“若是当了和尚能继续骑马,那也是一件乐事!哪怕这一只马她有点任性又有一点傻……”他嘴上故意使坏,她一听也听出来什么意思了。
他还真是,嘴巴上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有节操”!
“我看你刚刚扭得跟个蚯蚓似的,还骑马呢!别出去让人贱笑了!”
“是蚯蚓本该自由自在地‘松土’,奈何我家的土不给我‘松’,我若是不扭来扭去,又有谁来买我的寂寞?”他贫嘴好似上了瘾,最后的“有谁来买我的寂寞”根本就是用唱的。
和她听过的《火柴天堂》里面那一句“有谁来买我的火柴”是同样的旋律。
可恶,又被他给调戏了!
她这才发觉,细数起来,今晚都已经被他在言语上调戏好几次了!
“哼,你自己把手放在不安的地方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就好了,调戏我真的是大英雄吗?”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已经说得极为含蓄了。
“不行!”他深呼吸几口气,觉得这么几个重口味的玩笑过去,加上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气息,只觉浑身燥热。
“有什么好不行的,别害羞,我会装作不知道的!”她以为他在说之前的话题,立刻回嘴。
“我们把床换回来吧,再这样睡下去今晚我失眠是小,要是真的一个忍不住扑过去吞了你这个孕妇是大!”他直接坐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在调戏她,是说真的。
“我靠!池真知你又调戏我!”她只当他说那话是调戏,自然不会挪动半分。
而他已经起身,抹黑下床穿了拖鞋又往她那边慢慢走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躺在藤床上面岿然不动的她,以十分正经的语气再次重复:“我说的是真的,那床上全都是你身上的味道,我闻着只觉得荷尔蒙萌动,根本就睡不着!你要是再不起来跟我换床,我就当你是同意跟我同床了!”
“你直接说你精虫上脑得了!”她在被子里闷闷地说,这次是真的郁闷了。
这个家伙开玩笑就开玩笑,怎么就真的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对啊,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从追求你开始我就一直过着和尚般的生活,现在娶了你还是过着和尚般的生活,你说我会不会欲求不满?”
得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
“我们说好了的,今晚我睡这里你睡床!”她坚持,而他已经开始在口头上倒数了。
“你变态!”在他数到一的时候,她猛地坐起,拿着枕头就向他摔去。
“我要是真变态的话,一定会扭着你让你给我打飞机!”这句话直接让他想起之前的玩笑,不由得又是几声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