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点头承认了,那么我且问你,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生生过好你的日子,而非要和裴娉婷狼狈为奸,一起在背后密谋着该怎么对付我呢?”
“冤枉啊,世子妃,瑶光何时做出过这样的事情?”陡然抬起头来的周瑶光一脸茫然与无辜道:“世子妃说我与裴家小姐密谋,可要知道,那裴家小姐究竟是谁,我都不清楚啊!”
“周瑶光,看来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两番话当真是全都白说了,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立场。”
懒得去和周瑶光掰扯什么,如果你没有和裴娉婷勾搭在一起,她怎么可能胸有成竹地就灵蛇散一事来找我讨要说法,前世就已经认识裴娉婷和周瑶光,知道她们骨子里的本性分别是什么的夏霜寒道:“周瑶光,你有没有和裴娉婷搅和在一起这件事,你怎么说不重要,有没有事实证据也不重要,只要我认定你有,那么你就是有;只要我认定你欠收拾,那么我就真的会毫不留情地下手对付你。”
“世子妃,您怎么能这样?屈打成招的招数您都不用,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给我定了罪,您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有什么权利?”面对着周瑶光色厉内荏的质问,轻蔑地弯着嘴角,扫一眼一脸气愤与委屈的周瑶光的夏霜寒,摆出一副肆意妄为的架势张狂道:“就凭我是乡君你是孤女,我有武力而你没有,我可以在这里坐着而你只能在那里站着,你觉得这些理由够不够?”
“世子妃,您这是仗势欺人!”
“我就是仗势欺人了你能耐我何?”被周瑶光委屈无助、眼泪汪汪的模样恶心到了的夏霜寒,不耐烦地一摆手道:“把你的酸猫尿收一收,我又不是男人,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梨花带雨就对你心软么?周瑶光我告诉你,你若是乖乖地安分守己,我可以做到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你非要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
“把你诈病拖婚的事情宣扬出去,你觉得京城里还有你意欲攀附的人家愿意要你做媳妇么,应该没了吧?把你虎视眈眈妄图取我而代之,甚至取代不了也愿意给世子爷做妾的事情,告知你的祖母和王爷、王妃,你觉得你日后还能在襄阳王府里过得像现在这样舒适么,应该不行吧?拿了你的贴身物件到外面随便找个地痞流氓败坏你的名节,你的后半生还有指望么,应该没了吧?”
“......”
“周瑶光啊周瑶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面对着面前因为她的话语而面色大变,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周瑶光,夏霜寒轻而易举地从她颤抖的指尖看出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我平日里漠视你,不与你正面硬碰硬,不过是因为我懒得和你计较,而不是因为我怕了你。你要是当真把我惹火了,想要玩死你,我有的是方法和手段。所以,你最好安安生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来招惹我,明白么?若是我发现你依旧死不悔改和裴娉婷继续往来,那么下一次,我可就不是单纯的口头警告了。”
撂下这最后一次的威胁站起身来,掀开帘子的夏霜寒大步走了出去,而与此同时,帐篷里的周瑶光,则膝盖一弯,支撑不住地跪倒在了地上。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碍于手伤尚未痊愈,夏霜寒没有再继续进入林场打猎,而是专注在了指点谢卓亭提升骑术这件事上。与此同时,就在她继续抽空带着喜欢上了骑马的感觉的章芸燕,偶然到营地外面溜溜弯的时候,腿伤已经康复了的陆绍云,也找江以城报了一箭之仇。
没有详细地去打探事情细节,仅仅只是听说了个大概的夏霜寒,在得知江以城摔断了一条腿,又被自己的坐骑踏断了两根肋骨之后,心满意足地找回了心理平衡。
“看来现如今的江以城当真是腹背受敌啊!外面有庭轩找他报一箭之仇,内部又有裴娉婷给他搞‘后院起火’,内忧外患之下,他的日子过得焦头烂额,完全就是活该!”
飒爽的秋风染遍了枫叶,越来越浓重的晨雾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倾泻入帐篷,将逐渐加深的冬意清楚地传达给每一个人。
时光飞逝间,秋狩结束了,回京的日子到了。而就在夏霜寒痛痛快快地在秋猎上玩了一趟,并预备带上各种各样她亲手打来的战利品,欢欢喜喜地回夏家去看望父亲和弟弟的时候,京城里也正有一个人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自从被自己的公爹陆啸清禁足后,徐氏近几个月来的日子就一直过得很不好。过去几十年大权在握的生活,已经让她把“当家主母”的优越感深深刻印进了骨血里,并习惯了定国公府内宅里的每一个人都听从她的安排与调遣的日子。
可是现如今,呼奴唤婢、颐指气使、养尊处优的日子没有了,徐氏每日里能见到的,除了两个洒扫婆子,和一个只有饭点时分才会出现的送饭的丫头以外,就只有自从她出嫁那日起,就一直追随在她身边的桂嬷嬷一个人。
“枉我风光了大半辈子,临到老来却栽在了夏霜寒那个死丫头手里,我不甘心啊!”轩敞但是寂寥异常的静姝斋里,透过敞开的二楼窗口向院子外眺望的徐氏,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谈论起这个话题了。
“夫人,事已至此,您就算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也还是把它放下吧!国公爷的态度有多么坚定您不是不知道,过几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