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杜七月!”

睁开朦胧的双眼,我凝聚了好一会儿的意识才弄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邵……”头枕在男人宽实的手臂里,我咬了咬唇:“我怎么了?哦,电梯…..”

电梯的灯光明亮着,似乎没有半点异常。

“你昏倒了。”邵丘扬扶着我坐起来:“哪里不舒服?”

哗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意识到我们已经下了底层。

摇摇头,我试着站起身来:“可能是有点低血糖吧。刚才电梯坏了,一下子所有的灯都熄灭,我……我……”

“不是坏了,是我故意锁上了。”邵丘扬看我能站稳了,也就放开了手。

“锁上?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全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还没说你可以走,为什么跑出去?”

我:“……”

暗暗吞下去‘废话’两个字,我低头看看表。才过了三分钟?

我说我以为,我以为你跟陶艺琳在一起——

“陶小姐人呢?”

“楼上做饭。”

我轻轻哦了一声,说不用邀请我了,你快上去,做没做完的事儿吧。

“低血糖不要空腹,我陪你出去吃。”邵丘扬没有理会我的话,径自拉我进了车。

一家低调整洁的西餐厅,三面临街坐落。

我着实是有些饿了,但吃的很忐忑。

我说你真的不用跟陶小姐说一声么?这会儿邵丘扬的手机放在桌面上,震动得就像个德州电锯!

“吃饭别那么多话,会胃疼。”邵丘扬红酒不离手,单肘撑着桌台,酒杯晃荡着优雅的光影折射,偏着头看我。

“等下回去,我就说我帮她打酱油去了。”

我想起桃姐手下的一个姐妹吐槽过,说自己的丈夫就是借口说去楼下买瓶酱油,然后再也没回来过。半年后,遇上他跟小三在一起了。

我不想再多嘴,埋着头摆弄着刀叉。也不知是三分熟的嫩菲力太血腥还是怎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差点呕出来!

还好来得及奔去洗手间,我狼狈地揉着肚子走出来,看到邵丘扬正在不慌不忙地看着我。

“怀孕了?”

见我落座,他随意调侃一声。

我的脸红了红,皱眉说:“只是有点胃痉挛。”

“那最好。”

我咬牙切齿:“你放心就是真有了我也不会纠缠邵先生的!”

“废话,我每次都有戴。”他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我面前,我却没来由地没了胃口。

埋头算了算日子,我上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着?

一个多月前我做过一次无创伤的chù_nǚ膜修复手术,之后两三天一直来红也属正常现象。但是我例假一向不太准……

人家说安全套的避孕几率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难不成真的中了招?

“不吃了?”邵丘扬见我发呆,用银亮的叉子敲了敲餐盘,像唤狗一样。

我打了个激灵,埋下头,摇摇手说我饱了。

“谢谢您的招待。我,还是回家吧。”

“你有家么?”

我说我明天去找房子。

“今晚跟我回去吧。买了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收拾?”

“邵先生,”我想起今早何许说的那些话,伸出指甲轻轻在桌面上划出了一道痕迹:“有些话,今天既然赶上了机会,我便对邵先生您直说了。如果这样子与我频繁的接触,只是为了让您的女朋友生气吃醋,我觉得……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了。”

“好像是哦。”邵丘扬打了个响指叫买单,甩出一张金卡亮瞎我的眼:“至少以前,她从来不会跑到我家里穿成那样子。”


状态提示:041 别扭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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