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谁?
细想之下,他认识的人好像也就目前我知道的这些,这样说来,他说的这个人也就只有他了。
我取出背包里那张明信片,瞧了眼写在背面的地址,拧起了眉头。
“怎么了?”耿烈问了句。
“这个地址,有些,奇怪!”我从小就生活在帝都长大,这里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这个地址也有人住?
“哪里奇怪?”
“额,这不是活人住的地方。”我抬头有些为难的说:“这个地址一直都在后面,我都没有细看,这,这是殡仪馆的地址。”
“或许这是他工作的地方,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走吧,我们去找他。”他说的倒是轻松,拉着我就往出走。
“可就算他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他个人的业务为什么要写工作的地址?”
耿烈一时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拧着眉头若有所的停下了脚步,“那也要去看看,总要会会他。从见到他的那张符咒开始,我就觉得他和一般的除魔人不太一样。这次或许是个机会,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都这样说了,他一个死了的鬼都不怕,我一个大活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现在我身边就有个真正的鬼,只要我不再像上次那样作死,应该就不用害怕了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耿烈,有他在一般的小鬼应该不敢靠近我,安全起见小命为上。
当我和耿烈乘车来到殡仪馆门外时,晴朗的天气竟然慢慢的阴沉了下来,就好像这阴沉的气氛是为了我们的到来而准备的。
还有,感觉很奇怪,我竟然一直觉得有人在偷看我。当我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时,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我和耿烈拿着元修给我们的那张名片来到殡仪馆里询问,换来的答案竟然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我们的办公室都是在前面的办公楼,后面是火化尸体和入殓师工作的地方,并没有叫元修这名工作人员,两位是不是弄错了?”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很认真的回答我们,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他给我们这个地址,让我们来这里找他的,不信您看!”我没有办法就这样死心,把那张名片递给那个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接过去,看了眼,不自觉的抓了抓头发,“咦,这不是太平间的地址吗?可那里工作的除了打更的大爷和当值的保安,普通的工作人员没有人轻易会去那里的。”
“什么?太平间??”
无语的望向耿烈,很想在询问清楚,或许元修的真实真实身份就是保安呢?他那么年轻,应该不是打更的大叔才对。
但耿烈拦住了我,对我摇头,感激的对那个工作人员笑道:“谢谢,或许是我们的那个朋友把地址写错了,他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工作人员,我们去打个电话询问清楚了!”
说着拽着我的手就走开了,压低声音对我说:“先别问,跟我走。”
他这样胸有成竹,难道是他知道了元修给的地址的秘密了?
可他为什么拽着我往大门口走啊?殡仪馆都是上午上班,下午就休息了,现在都快接近中午了,不招人问清楚,怎么找啊?那个家伙只留地址不留电话,我真想不通到底耍什么名堂?
无人处我沉不住气的问:“我脑子不够用了,不明白你想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我们来得不是时候,问也是白问。”耿烈看了眼时间,又瞧着依旧懵懂的我无奈的笑着解释,“他是吃阴饭碗的,不看阳间事。也就是说,我们白天来问活人是问出个名堂的。”
“那你的意思,我们还要晚上再来一次这里?不问活人,而是问死人?”咽着唾液,脱口而出我心里的猜测,只觉得毛骨悚然。
晚上来殡仪馆?见鬼?有没有搞错啊!
可瞧着耿烈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这鬼我是一定要跟着来见上一面了?
但,今天可是景瑞的头七,晚上再来找高人,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我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这附近找个了地方歇脚旅店挥霍时间。
今天赶飞机都没有得到休息,趁着还有时间补了个美容觉。晚上醒来时,眼瞧着阴暗的天空明显暗沉了很多。
耿烈依旧站在客房的窗前负手而立,瞧着窗外神色淡淡的没有表情。
“你怎么还这样气定神闲啊?黑天之后景瑞随时都会返回阳间的,如果他知道他的身体被你占领了,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那,如果他回来了,要和我争夺你,你会选择哪一方?”
嗯?都这个时候他,他竟然问这样乱七八糟的问题!
“选你个头,这不是废话吗?我现在是你名义的老婆,你儿子的妈,我还有用选吗?”听着来气,我都同意给他生孩子了,这都已经间接地表明了立场,他竟然还这样问!
耿烈有些惊讶,随即淡淡的笑了,那笑容别提多得意了,“真难得,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听不到你说选我这样的字眼呢!”
他什么意思啊?
我一头雾水,思绪之外,耿烈已经顺其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以前就听老人说,想要见鬼,恐怕没有什么地方比殡仪馆和墓地的鬼多,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我以前不知道,那是多恐怖的场面,可自从成了耿烈这死鬼的老婆后,我就彻底的开启了鬼眼的模式了。
才踏出旅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