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的态度十分犹豫,迟疑了好久,又抬头看了看表情玩味的陈安,忽然垂头丧气起来。

她嘟囔道:

“好吧,好吧。她们的确都不怎么聪明。”

“真相啦。”

陈安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他望着天空。

天很蓝,也很大。隐藏的尽头远的让人看不到。

陈安楞楞望着远方,嘴角的笑意不知为何越来越浓。

终于,他褪去了沉默,这么说。

“美铃啊~如果魔理沙以后有来红魔馆玩,请你务必记住一件事。”

“嗯?”

“记住,我和魔理沙从来没有怎样深刻的羁绊。我和她从来不是夫妻,只是个玩的好些的异性朋友。明白吗?”

美铃霍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陈安。

“相公你!?”

美铃并不笨。虽然陈安并没有直说,但她却也差不多猜到了什么。

为了不让魔理沙因为那份羁绊而痛苦,他做了什么吗?

陈安似乎没看见美铃震惊的样子,他将双手枕在脑后,脸上笑容不变,只是闭上眼,轻轻长叹一声。

“拜托了,美铃。”

看着即便这样,脸上却依旧带笑的陈安,美铃死咬红唇,鼻头忽然有些泛酸。

失去了重要的人,痛苦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正是如此吗?

但其实,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失去了重要的人。

而是,你失去了她之后,她依旧站在你面前。但她不再认得你,而你也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拥抱她。

你和她,变成了一种滑稽的、荒诞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关系。

你熟悉她,熟悉的宛若自己。

而她——不认识你!

美铃无法明确现在自己心中的感觉,只是想着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场景。

陈安变成了魔理沙,而她变成了陈安。

他依旧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而自己却变成了他眼中陌生的人。

蓦地,一种歇斯底里的巨大疼痛从心中传来。

在这一瞬间,美铃突然明白了。明白了当初陈安为什么会一直躲在旧地狱,而不是回到地面的幻想乡了。

因为好痛!

那仿佛窒息的疼痛让大脑停顿,心脏停止!

那是何等令人绝望的痛苦……不!应该是更加绝望的痛苦!

因为那滑稽的关系似乎并未停留在那浅薄的熟悉与陌生。

啊~那关键的、重要的,令人苦痛的词,是……朋友啊!

压抑着情感,潜藏着过去。曾经深刻的羁绊变成了那种熟悉与陌生,带着滑稽意味的好朋友!

美铃泪眼朦胧,声音更是带上了一丝哭腔。

“相公~!”

“哎?”

美铃说话的腔调让陈安一愣,一睁眼就看到了美铃泪流满面的样子。

陈安一下慌了手脚,赶忙伸手擦去美铃脸上的泪水,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笨蛋,我只是让你到时候记得别说漏嘴,你莫名其妙的哭什么啊。不哭,不哭啊。”

陈安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美铃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对不起,相公,当初我不应该忘了你的。”

陈安呆了呆,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无比。

他轻叹口气。

“真是的,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莫名其妙的来说什么傻话啊。”

一弯腰,双手插过美铃背与围墙间的缝隙和她的膝盖,陈安就把哭泣的美铃抱在了怀里。

陈安一手搂着美铃肩膀,一手搭着她纤细的腰,柔声道:

“好啦,不许哭了。哭的这么伤心,要是待会被人看到了,会说我欺负你的。”

“可是,相公……”

“没什么可是的。”

陈安打断了美铃的话,不让她说出可是之后的内容。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说了,当初那件好事也是我自己做的,自讨苦吃也是活该,美铃你自责做什么?”

他下巴抵着美铃头,温柔说着。

“你呢,只要乖乖扮演好我的小妻子,然后照顾好露米娅那些小丫头,自己也开开心心的就好,明白吗?”

美铃偷偷噘起嘴。

“相、相公,我不小。而且我是门番,不是保姆!”

“在红魔馆,这有什么区别吗?”

陈安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好一会,才不得不哂笑的发现这其实没什么区别。

一只天真烂漫,懵懂不知世事的二小姐,一只威严满满,任性到无可救药的大小姐。

有这样两位,在红魔馆只要不是像那些妖精女仆一样当装饰,做啥都和当保姆是一样的吧?

陈安一边在心里嘲笑那只自诩威严满满,可实际上明明已经五百多岁了,却还和小屁孩一样任性的大小姐,一边一本正经的给美铃开解。

“没事,不当保姆你当妈就好。想想看,每当蕾米和芙兰没事找事的时候,你和咲夜最后不都是像家长一样给她们收拾残局吗?

所以放宽心,咱不当保姆,当妈好了。

……等等,你和咲夜!?”

说到最后时,陈安忽然一愣。

他瞅了眼美铃,又想一想咲夜,果断一拍大腿,爆了粗口。

“我靠,本大爷居然被自己人撬了墙角,而且还是两次!?有没有搞错~!”

美铃:“……”

她红着脸,使劲在陈安胸膛捶了一下。

“相、相公!”

虽然因为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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