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病急乱投医,去求萧衍帮忙将花影从大牢里面弄出来,萧衍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而这一次,萧衍又如此的笃定即便是南怀竹被南宫家的人关起来,他也有办法将人给弄出来。
萧衍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秦锦上一世也是当过皇后,当过太后的人,虽然那皇后当的万分憋屈,太后也当的身不由己,不过见识也是比一般的女子要开阔一些。
她已经隐隐的觉着萧衍不像是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试想一下,一个前辈子能从侍卫一点点爬起来,最终登上皇位的人,背后难道真的就是单凭着合理的利用了各种机会吗?
她自诩是对萧衍最最了解的人,但是现在越是和他相处,秦锦就越觉得,自己好像嫁了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还真的被秦锦给猜对了。
南怀竹一回到京城,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母亲哪里是生病的样子,简直比他还要看来康健一些。
这就是一个挖好了的坑,只等着他自己回来自投罗网了。
南怀竹心底颇有点不悦。
诚如秦锦所猜想的一样,吴国公夫妻两个可不就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外面胡乱的娶亲,他们也知道若是平白无故叫南怀竹回来,他定然是不肯,也只有用这个办法将南怀竹给诳回来。
吴国公夫人给南怀竹相看了一家亲事,便是泸州逍遥侯程家的姑娘。
那程姑娘几年前在太皇太后生辰的时候来过京城,那时候吴国公夫人就对程姑娘的印象很好。逍遥侯又是世家,虽然不在京城,远在泸州,但是没关系,程姑娘嫁来便是了。
现在她正与来京城小住的程夫人打的十分的火热,为的就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婚事。
既然吴国公夫人看中了程姑娘,那哪里还能让自己儿子在外面胡乱娶一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女人为妻。
“儿子啊,只要你娶了程家的姑娘,自是好的。那程姑娘出身侯府,论身世,论长相都是能配的上你的。”吴国公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己的儿子。
她见南怀竹被锁在家里,心底也是难受。“你若是不再和你父亲对着干,母亲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母亲,我说了多少回?其他的事情我都能依你们,但是娶妻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娶程家的姑娘。”才不过几日的时间,南怀竹已经消瘦了不少。他的手脚都被带上了铁链,虽然有一定的活动范围,但是左右走不出这间屋子。
“程家姑娘有什么不好?”吴国公夫人急道,“你却非要认准了那什么不知名的边境上的乡野女子,你知道她是安的什么心?你又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连她父母是谁都说不清楚,你叫我们怎么能安心的让她成为你的媳妇?儿子啊,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单就在这事情上糊涂了呢?况且你是我南宫家的人。你父亲已经说服宗族长老,要让你认在他的名下。日后你就是正经的侯府嫡子。即便是承继吴国公之位也是可以的,何必贬低身价?”
“我是什么身份,恐怕没有人比母亲还要清楚了吧?”南怀竹轻笑了起来,虽然形容萧索,但是他周身气度不坠,依然风华斐然。只是他的笑容间如今夹杂了些许的轻蔑,看得吴国公夫人心底十分的不安加惶恐。
原来儿子还是怨恨他们的。
可是从小到大,南宫雅表现出来的都是十分的驯服与安分,从没任何不满的表情在他们的面前流露过。
“程家也是疯了吗?好好的嫡小姐,竟然要嫁给我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南怀竹笑容益发的深邃,“母亲也是疯了吗?我承继吴国公府的爵位?那你让我那些兄弟当如何?我的身份底细一旦被翻出,吴国公府就大难临头。母亲,我再说最后一次,不用再劝说了,当你们让刚刚出生的我假扮成女子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没了我这个儿子了。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要认祖归宗。没有吴国公府,我一样可以堂堂正正的以南怀竹的身份站在这天地之中。你们若是还怜惜我为你们的爵位牺牲的这十几年的光阴,现在便放了我去。你们依然是我的父母,但是若是执意再度摆弄我的人生,别怪儿子大逆不道!”
“你你你!”吴国公夫人显然没想到南怀竹居然如此的拒绝,又惊又气,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下她真的是脸色发白,带了几分倦容与病意。“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可是在边境被那不知来路的妖女所蛊惑所致?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早的将你弄回京城来。”
“弄我回来做什么?”南怀竹冷笑,“我的存在难道不是你们的欺君的罪证吗?母亲,你与父亲的心思儿子明白,但是儿子真心的是想娶那位姑娘为妻。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人可以走如儿子的心怀之中。你们就成全儿子一次。那姑娘保证不是你们想的那般不堪,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儿子的眼光吗?至于逍遥侯家的姑娘,你们就不要祸害人家了。我的身份本就见不得人,你们却还妄想着如何如何!不切实际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吴国公夫人听完之后,眼泪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儿子啊,之前是父母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我们就在补救啊。名门之女,总比乡野村妇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吧?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