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眈,夏旸贸然行事的胜算也没那么大。

夏旸这样的生意人出身的人,赔本的买卖是不干的,他总是会给自己留点余地。

就是他这样的性格反而让他最后输给了性情冷冽,手段也一样强硬的萧衍。

萧文筝小的时候真的是很可爱,是她亲手带着的,也倾注了她很多的心血。秦锦就怕他被他那个不靠谱的爹给带歪了,所以事无巨细都是亲历亲为。她是真的将萧文筝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不过,她还是轻视了那孩子对天生骨血的依恋。她对萧文筝的严格要求,与宝琴那个生母对萧文筝的宠溺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不时有人在萧文筝耳边嚼舌根子,说他不过就是秦锦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所以才将他从自己生母那边夺来的,他是秦锦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云云之类的话。

这些话如同带着毒的钢针一点点的刺入小孩子的心,再加上秦锦那次狠着心抓着他浸了冷水,他更是对秦锦又恨,又怕。

唉,秦锦不由长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尖刺痛的地方,若是她有能预见未来的本事,那次她宁愿泡冷水的是她,而不是萧文筝。

再朝前走两步,就是那个亭子了,秦锦还记得当时萧衍在亭子里等她的样子。当年她穿着一身孝服,素白着一张脸,脂粉未敷,长发未绾,就这样去见了萧衍,她知道自己有点惊慌,她没办法不惊慌,她那么年轻就丧夫,还有幼子要护佑,即便她再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眼底的慌乱。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从她让双喜带着信赶赴西北开始,她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旁人都当她是因为失去了先皇,所以如此,其实不全然如此。

她怕萧衍不来,如果萧衍不来她该怎么办?大哥和二哥正在抗敌的紧要关头,如果她求助他们,会扰乱军心,夏旸就是瞅准这种机会所以才对她下手。

萧衍是她的救命稻草,哪怕她明明知道萧衍也有野心,将萧衍引来京城的后果很可能是她陷落到另外一个窘境之中,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如此了。

她还记得自己和萧衍说,“只要萧元帅能助哀家渡过此难,不管萧元帅要什么,本宫只要能给就都给。”

萧衍那时站在她的身前,闻言还朝她走近了一步,他与她靠的很近,按理她应该后退的,她不应该与一个外臣靠的那么近,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到地上,那两个长长的影子都好象是贴在一起的一样。但是她没有退,她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背,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有气势一点,即便她的手在素白的孝服长袖之下轻轻的颤抖着,她都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看似镇定的目光。

萧衍低头,垂眸,那黝黑的瞳仁之中映出她的影子,她能感觉到萧衍的气息就留转在她的身侧,肆无忌惮的将她包裹起来。

“真的吗?”他缓缓的开口,他的唇形很漂亮,即便是穿着普通侍卫的衣衫,都难以掩盖他的风华。他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年神武门的那个萧侍卫了,而是大梁的镇西元帅。

“真的。”

“即便微臣要的是皇后娘娘您,您也给吗?”萧衍缓缓的开口,目光深邃而镇定,闪动着一些她看不清的东西。

秦锦记得自己当时是气坏了,她想都没想,抡起了手就要给萧衍一巴掌,她羞愧难当,她已经落到这种境地之中了,萧衍却还要落井下石!只是她的手轮到一半就被萧衍轻轻松松的给握在了掌中,他的力气很大,她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他的胸前,他就势揽住了她的腰。

她简直都要疯了,抬腿就踢他,“大胆!”她嘴里骂着,“放肆!”他明明应该可以躲过的,但是还是站着不动,挨了她踢了好几脚,这才放开了她。

她气的眼睛都红了,努力的忍,才生将已经滚在眼中的泪花给再度憋回去。

“本宫即便就是去死,也不会受辱!”秦锦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好特么的傻!自己当年竟然热血到这种地步!要是换成现在的她,大概应该……还是选择去死吧!秦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即便活了两世,该是什么狗个性,还是什么狗个性。

秦锦还记得萧衍那时候的身躯明显的一僵,眼底的光明明灭灭,良久,他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略带闲适的看着她,嘴角晕开了几分略带讥讽的笑意,“臣倒是小看了皇后娘娘了,哦,不,应该称呼您为太后娘娘。”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秦锦记得自己怒吼道,也不怕惊动了周边的侍卫,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萧衍敢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等她,那这周围就都是萧衍的人了。这个男人就如同暗夜之中的狼一样,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本宫!”秦锦怒道。

“愿意。”萧衍这一次没有吊她的胃口,而是轻松的点了点头。快的叫秦锦自己都愣住了。

“那你要什么?”秦锦记得自己傻乎乎的轻声问道。

“既然皇后娘娘不肯把自己给微臣,那微臣就要皇后娘娘成为太后之后身边最重要的位置!”萧衍飞快的说道。

秦锦的脸色都变了。

“臣要当摄政王。这回娘娘可给的了?”萧衍对着她展颜一笑,骤然绽放的笑容如同夜间精魅一般诱人,又如同毒蛇的蛇信一样妖冶之中带着几分冷毒。“娘娘要对付忠义侯,臣可是要将脑袋别在腰带上帮娘娘办事的。他们欺负娘娘年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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