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费力的拉过椅子,在凳子上坐好,直觉眉心疼的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眉心攒刺一样,想要把眉心刺出个窟窿一般。
对面的老黄语气里满是讥讽,“衙门有衙门的规矩,不按照规矩办事,自然要挨骂。小黄你也不要多心,年轻人多吃点苦头,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主薄大人,推官大人都看重你,既然主薄大人不欣赏你,去找赵推官好了,他肯定愿意帮你。”
边说话,老黄边拿起茶盏,啜了一口,满脸的得意。
六子闻言怒了,正要说话,对面的小王突然开口:“我听有人说梁哥儿你抄袭关英的诗词,这事你要注意点,他们这是在抹黑你的文名。昨天有几个恒山书院的学子过来找你切磋诗词,你不在,他们让我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你,让你小心。”
六子闻言一愣,“恒山书院的学子有这么好心了?”
小王给六子满上茶盏,语气弱弱的说了:“六哥,我这总不好把恒山书院那帮小王八蛋的口气给复述出来吧,你看梁哥儿,本来就不舒服,我就不再给他添堵了。恒山书院那个小王八蛋,仗着书院的名头在我们边境几个州横行霸道,总得有人教训教训他们。”
“梁哥儿教训他们恒山书院的学子?”
六子摸着下巴,与小王探讨了黄粱究竟能不能碾压那几个学子。
燕州国子监大门口,四个身着墨蓝士子衫的学子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正与门里的几个学子对峙,双方引经据典,你争我论,吵得热火朝天。
白石雕成的门楼上,国子监院墙上,近处的几棵大树上,或站或抱或趴着不少土黄色衣饰的国子监学子,不是为己方的几个学子大声叫好加油,不过这叫好的声音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愈发低了,最后基本上就没有了。
“燕州无人,也不知韩祭酒是怎么管的,没得损了我恒山书院的名头。”
“韩师兄自然有韩师兄的难处,边境几州贫瘠,人才也同样不兴,韩师兄能把天才教成诗词大家,可谁也没办事把蠢材教成文士啊,顶多是这些酒囊饭袋罢了。”
四个墨蓝衣衫的士子吵吵嚷嚷,鄙视着燕州国子监的学子,年轻的脸上满是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