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作为主帅,又是一个小姑娘,然而行军在外却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其他喵哥的帐篷比起来,球球和沈君止的帐篷也至多是宽敞一些罢了。甚至,比起她随行带的那些大丫鬟的营帐,球球的营帐还要更简陋一些。
喵哥们本就佩服他们的小主帅的功夫,在知道小主帅有意和他们同甘共苦之后,这些喵哥简直是感动了。于是……这些人打野食的劲头就更足了。
毕竟行军艰苦,大多时候,他们还是用干粮充饥的。他们这群大男人啃点儿凉干粮也就罢了,小主帅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吃些好的才是。
沈君止走进球球营帐的时候,球球刚从洗过了热水澡。她湿了一头长发,坐在木凳上晃荡着自己的一双莹白的脚丫,而以婵之则在帐子的另一旁收拾着球球的用具。
见到沈君止进来,婵之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对着沈君止行了一礼。
沈君止摆了摆手,忽然对她道:“如今这里不比京里,宝玉的双刀也不必你们平素带着了。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找容卿一趟,领回你们自己的双刀吧。”
婵之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了一抹喜色,却很快就收敛。对沈君止深深一揖,婵之道:“属下谢过王爷。”
球球听着沈君止和她身边的大丫鬟的对话,也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惊奇——毕竟,婵之和娟之两人已经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她们三人时常互相喂招,这两人也没有刻意掩饰,若是连她们二人的武功路数的看不出,那球球未免也太过稚嫩了。
阿止往自己身边放人,这却也是球球默许了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若真的有人分明没有血亲,却值得她全然去相信,那便只剩下了沈君止了。
挥手让婵之下去,沈君止找了一块柔软吸水的帕子,一点一点的给球球擦干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来之前已经沐浴过,脱下了白日里的一身铠甲,换上了平素在家的时候的穿的白色宽袍。远离的盛京,周遭还都是自家兄弟,沈君止难得的没有戴覆盖在眼睛上的白纱。这一路而来,他遇见了不少自己的属下,这些人看到他一蓝一黄的两只眼睛,目光中除却敬佩,再无其他。
——如今,在这支由喵哥组成的队伍之中,能够稍稍改变瞳孔颜色的,也不过一手之数。而这五个人,都是功夫极为出众的。渐渐的,喵哥们也开始明白,凡是修习了徐将军的功法的人,瞳孔的颜色变化就能代表功夫的深浅。
沈君止给球球擦干一头湿发的动作很是娴熟,他的五指稍稍用力,却控制着力道,绝对不扯痛小姑娘的头皮。一直到掌心感受到一点濡湿,沈君止才放下了已经潮湿的白巾,改用手指开始帮着球球梳理长长的头发。
球球惯用茉莉味的香膏,茉莉有些冷冽的味道和小姑娘本身的味道混合起来,变成了一种甜暖的香气。沈君止俯下身,将小姑娘整个人抱了起来。行军的床并不宽敞,沈君止自己坐了上去,而后将球球放在自己的腿上,仅用一只手便轻松的拢住了球球的小脚丫。
蹭了蹭小姑娘柔软的发旋,沈君止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蛋孵出来了,仿佛是只雕。我让擅长御兽的人养着它了,宝宝得空去看看?”
“这么快?!”
球球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猛地抬起了头。
沈君止早就预料到了这幅场景,所以他只是略微向后移动了一段儿,躲过了撞向他下巴的小脑袋。因为计算得很是精确,小姑娘柔软若春花一般的唇瓣也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带来些微的痒意。
愉快的勾起了嘴角,沈君止捏了捏球球还有些肉肉的小脸,无奈道:“我又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阿止最好了~”
比起沈君止暗搓搓的偷吻,球球这个小姑娘反而更加坦荡一些。脆生生的说了这么一声,话音未落,球球便勾住了沈君止的脖子,讨好似的在他的唇角响亮的亲了一下。
这是她最近喜欢的表示亲昵的动作,可是小姑娘却从未想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怎样的撩拨。
这一夜,整个帐子之中只有他们二人。对于沈君止来说,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他最喜欢姑娘,他们即将生死相依,彼此托付。而此地,只有良辰良夜,再无任何阻碍束缚。在某种情绪的煽动之下,其实他很难自持。
可是没有办法,还不是时候。
艰难的闭上了眼睛,沈君止却依旧将怀中小小的女孩儿扣进了怀里,一点儿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男主:终于能撸猫了,好想哭肿么破?#
#球球:阿止被我占便宜了都不知道,好傻好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