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君清照旧和东军将士们一道巡视着边境。如今再无散兵滋扰,东域也重新恢复了旧日的繁荣。战争在这里留下深刻的痕迹,却被很快掩去。曾经的伤痛,东域的百姓们不会忘记,可是,日子却总要过下去才是。
在归营的途中,沈君清和东军的白衣将士们走过了一条繁闹的街市。看见他们,街边的百姓纷纷避让,在路边笑着看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前走去。
沈君清走在前头,忽然就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影闪过,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入手的竟然是一团毛绒绒的温暖。
低头一看,沈君清才错愕的发现,那竟然是一只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奶猫。那小小的,毛绒绒的一团,正安静的躺在沈君清的手心里。作为一只小奶猫,它实在是□□静了一些。若非它暖暖的体温,以及小肚皮规律的起伏,沈君清几乎不敢断定这个小生命还活着。
将那只一直闭着眼睛趴在自己掌心的小奶猫托了起来,沈君清细细的瞧着。只见这只小奶猫通体雪白,只有一只耳朵上以及眉头有小块褐色的毛发。而最为奇特的事情是,这只小奶猫的爪子上还拴着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铃铛。
忽然就想起了另一个喜欢在足踝上拴着铃铛的小小少女,沈君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他小心的拢住这只从天而降的小奶喵,对周遭的百姓询问道:“这是哪家的猫?”
周遭的百姓面面相觑,并没有人出来认领。沈君清皱了皱眉,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一个摆摊卖小饰品的老婆婆说道:“许或是那只母猫不要的小崽子吧,既然军爷喜欢,不若就带回去?这种猫仔本就不容易活,能有军爷照拂照拂它,也是它的造化了。”
“是啊是啊,好歹是一条命呢,军爷就带回去吧。”
“喂一点儿清水羊奶鱼汤的,兴许能活呢?”
……
一直在看热闹的人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沈君清将这只落在他手里的带回去,沈君清也不好拒绝,便对周遭的人笑了笑,将这只小猫托在手心,就这样一路带回了东军军营。
实在没有喂养小动物的经验,也确实被那些老婆婆老爷爷们说的“不好养活”吓到,沈君清叹了一口气,带着这只小猫去寻他哥带过来的御林军中善于御兽的将士了。
去的路上,沈君清伸出手指捏了捏这只一直不睁眼,也没有动静的小奶喵的那只拴着铃铛的小爪子,心里打定了注意——一会儿在找到那个善于御兽的汉子之后,他一定要将一人一猫打包给他表哥送去。
沈君清倒不指望一直猫就能把他表哥从悲伤的深渊之中拉出来。可是至少,他总归是想要他表哥能有一时半刻的轻松的。这些日子以来,沈君止太苦了,可是偏偏,这份苦难是他不允许和旁人分享的。
于是,沈君清就带着这只不动弹的小奶猫,去寻那将士了。
作为明教的一份子,景青平素的主要工作除了和东军一起训练巡逻之外,照顾那只小主帅的金翅苍羽雕就是他最主要的工作内容。这只雕原本是一只灰扑扑的毛球球,也因此被他们小主帅赐名“毛球”,经过了这一年的静心喂养,毛球已经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雕,还曾经跟着他们上过战场,啄瞎过无数敌军的眼睛,实在是一只凶禽。
然而在东军之中,毛球就一改战场上的凶猛难驯,从不伤害自己人。除了吃食的时候停在景青的肩膀上,多数的时候,它都是站在东军最高的旗杆上,遥望着沙漠的方向。
东军的将士们不说,可是他们却知道,这只雕在等一个人——跟他们一样的等待着。
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在沈君清托着那只小奶猫,刚刚走到景青的营帐的时候,一向乖巧的毛球竟然忽的俯冲而下,抓起沈君清手上的那白白的一团,便飞了起来。
沈君清没有防备,被它抓了个正着。景青也被这变故弄得一呆,虽然看不清毛球爪子里抓的是什么,可是却当即便吹响了羽哨,示意毛球下来。
这一次,毛球却没有听景青的话,而是小心的收拢着自己的爪子,尽力不让自己抓疼那小小的一团,然后,迅速的往沈君止的营帐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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